就是因为小时候行，现在才不行。顾久翎沉着头，捂着胸，愤懑地不说话。
那节目又搂又抱的，小时候温婉人小，踩着抱着背着都没事。
可现在呢。
她走近了，一股体香奶糖味。顾久翎连呼吸都得克制。
不一样了。
“不表演节目，那哥哥就捂着胸出去吧。”温婉将舞服向顾久翎身上一丢，外加一个愤恨的小眼神。
她说什么他都不答应。那还来这里干什么，专门气她的吗？
顾久翎拎起表演服，廉价的面料让他非常满意。
扯掉两层衬衫，顾久翎有换衣服的意思。
温婉瞳孔放大两倍。
顾久翎直直地盯着她，温婉半点没有收回目光的意思。
“最里面的不脱。”顾久翎道。
温婉当即卸了气：“谁稀罕看呢。”
顾久翎唇角勾了勾，已经扯掉两件为了掩盖身材多穿的衣服。贴身的那件汗得挺湿，他有点难受地拧了拧眉头，最后还是和衣穿上温婉给的表演装。
温婉也是彻底醉了，直接提着裙子到后台换好。
一顿胡撩，用在顾久翎身上全是瞎白费。
外面的顾久翎耐心等在外面，一会儿却又心事重重地，声色克制地又道：“碗碗，你长大了，要懂得保护自己。”
主持人舞台上，堪堪只有两句台词的温婉，走在最后一名的温婉，没有华丽礼服的温婉。
每一个画面闪过，都像一根针刺进顾久翎心窝里。
温婉挑了一条一布开叉牛仔裙，牺牲了自己的私服，蝙蝠休闲T恤衫，齐腰咔嚓一剪子，秒变露脐系带吸睛装。
温婉对着镜子照了照，十分满意，转头就怼上顾久翎川字眉。
“你想说什么？”
温婉的声音像碾碎的冰激凌，奶味十足，质感滑腻。顾久翎溜到口边的话全错了位，一股脑全部咽回肚子里。
温婉见怪不怪，撩起头发绑了个顶高的马尾，T恤肩带向外一拉，小半个后背也露了出来。
顾久翎唇口又吸了一口冷气，睫毛眨动速度增快。
温婉对着镜子，眼角尾洋溢着笑意，转了个身，习惯性地问：“漂亮吧。”
顾久翎出乎意料点点头。温婉有点小激动。
“加层这个更漂亮。”
顾久翎突然扯下一层窗帘纱布，三两下在一布牛仔裙外裹成一层蕾丝。
男人低头弯腰拿着剪刀做工仔细，交叉处还亲手绑了一只蝴蝶结。
完事之后他自己颇为满意，习惯性地找自豪感：“漂亮吧。”
就跟之前每一次给温婉梳完头发，再绑上蝴蝶结发绳时候一样。顾久翎着实觉得他完成的是一项杰作。
温婉扑通雀跃桃红色的心，霎时间凉飕飕的。
离得那么近，温婉的大腿弯都能感到顾久翎手腕一起一落的动作，他却轻巧地避过所有肌肤碰触。
忒没意思一男的。
第4章 -顾傲娇-
温婉攥着顾久翎小手指往前台拉。小指头立刻向后缩，温婉拼死掐住，顾久翎脸色微变，眉眼收紧地望着她。
温婉满意地看着顾久翎，大拇指凑进他掌心，一勾一勾地。顾久翎无力地挣扎：“痒，别弄。”
温婉盈盈一握，掐准他虎口上浅浅的老疤：“帮你回忆以前的动作，别演砸了，毁了九龄招牌。”
帷幕拉开的时候，顾久翎带上假面骑士的面具。
双挑舞，是互相挑着对方的意思。拉丁的变种，顾久翎自己编的。当年温婉的少儿团期末活动，顾久翎陪着她每天晚上训练一个小时，最终拿下全市第一的奖杯。
温婉还有录像，顾久翎去B市的日子里，她常常当电视剧反复看，每一个动作都没忘。
十年了，没想到顾久翎也没忘。
她倾倒的时候，他恰当地接住她的后腰；要蹬地而起的时候，他蹲下来给她一个后背。
最后一个动作，该是顾久翎半蹲着，温婉坐在他的跨上。他将单手把她举过头顶，她会俯下身来，在他额头上亲上一口。
统统没有。
顾久翎没蹲，拉着温婉原地旋转。依旧是单手托举，却不给她吻的高度。
温婉只能高高站在顾久翎肩上，双手张开做飞翔状。她是自由飞翔的鸟，却想回窝，再回头的时候，屋里的爸爸关上了门。
灯光一黑，谢幕了。
*
温婉下了台，顾自冲回观众席。
听见顾久翎在后面喊了两声，她打赌顾久翎不敢再回大礼堂，脚步都没停，一鼓作气坐到宋情身边，气都是喘的。
没安静两分钟，不少人认出她。
宋情亲昵地怂了怂温婉：“我敢说，你是这场晚会最闪亮的星星。”
温婉笑容淡淡的。
“呦？情绪不高？你没看见秦霜霜刚才接场上来主持的脸色有多难看，台下观众没--人看她，都在打听你和那个蒙面帅哥是哪个系的。”
“唔。”
“……”宋情无语，“你那帅哥从哪借的外援？都不引荐一下，不够意思。”
温婉没精打采地闭目养神，嘘了一口气：“台上蒙面的是顾久翎。”
宋情：“……”
温婉睁开眼睛，见宋情一脸跳楼相，又补了一刀：“不信？”
宋情嘿嘿笑：“信”（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