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璋锦点头,“不错,正是怀恩侯府的柳子行柳先生,他已失踪多日,除了王爷,我想不出来还有谁会抓了他。”
秦嘉煜忽然笑了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这是在怀疑本王?”
沈璋锦深呼了口气,拱手道:“璋锦也只是合理推测罢了,整个京城,除了肃王您,再没有谁敢这么胆大妄为。”
“胆大妄为?”秦嘉煜,“沈璋锦,本王看你才是胆大妄为!”敢当着他的面这么和他说话的,他沈璋锦还是第一个!
“璋锦!”怀恩侯恨不得直接把他的脑袋摁到地上!怒斥道:“你给我闭嘴!”
秦嘉煜抬手打断怀恩侯的话,看着沈璋锦,“沈璋锦,就凭你的猜想,毫无任何证据就敢来指责本王,怪不得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连个举人都没考中,真是废物一个!”
沈璋锦毫不畏惧,只道:“还请王爷放了柳先生,他不过一个小小的教书先生,王爷犯不着和他计较。”
秦嘉煜懒得搭理他,“本王没时间和你耗在这里,什么柳先生王先生的,本王不认识!”
“王爷!”沈璋锦急了,“您贵为高高在上的王爷,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柳先生无父无母,自幼饱读诗书,这么多年,除了教书育人,再也没有做过其他什么事情了,不知道哪里冲撞了您,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他吧。”
秦嘉煜怒了,这么个蠢货留着有什么用!隔空一掌扇了过去。
啪——
“噗”地吐出一口鲜血,沈璋锦重重地咳了起来,胸口是火辣辣的疼,五脏六腑都像被移了位一样难受。
“璋锦!”怀恩侯扑了过去。
秦嘉煜:“既然在你眼中本王是这么个不分是非又冷血无情的人,不如今天就先让你尝尝滋味儿如何,嗯?”说着看了眼怀恩侯,“正好你们父子俩做个伴儿!”说完便要出手直接杀了他们。
“王爷,”马车里传来柔柔的声音,秦嘉煜顿住,阿菁轻声安抚道:“王爷,沈少爷也只是救人心切,才会误会了王爷。”
这可是怀恩侯府的人,可不能就这么死在王爷手上。
怀恩侯忙不迭地点点头,“是是是,王爷明鉴,璋锦绝对不敢怀疑您,不过是自小和柳先生关系好,不是父子胜似父子,才会这么说的。”
“咳咳咳”沈璋锦捂着胸口,仰头看着马车里的人,有些委屈,“阿菁姑娘,我”
阿菁挽起车窗帘子,看了过来,抿了抿唇,说道:
“沈少爷,我家王爷真的没有把那位柳先生抓起来,你也说了,王爷权势滔天,地位显赫,那位柳先生不过一介布衣,他抓了他有什么用,更何况,”顿了顿,“以王爷的身份和地位,即便是真的抓了柳先生,也没必要骗你,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觉得王爷会为了区区一个柳先生这么费神吗?”
沈璋锦:“可是,”
“而且,”阿菁打断他的话,很是认真地说道:“沈少爷,我家王爷从来不骗人的,他说没有做,那就真的不是他做的。”
沈璋锦不语。
阿菁姑娘说得没错,以肃王的地位和身份,确实没必要来骗他,可是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看得出来沈璋锦已经有些松动,阿菁在心底松了口气,沈璋锦要是还像刚刚那样作死,王爷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早就听说怀恩侯府的沈少爷为人有些过于正直和固执,今日一见,阿菁咋舌,这孩子能活到现在不容易。
秦嘉煜扭头看着阿菁,冷哼道:“你倒是挺会替他求情的。”
阿菁装傻,“什么求情?阿菁只是实话实话而已。”
怀恩侯看出来这位阿菁姑娘是替自家这个蠢儿子求情的,看起来这姑娘在肃王心中份量不小,忙爬起来,跪在地上,道:
“多谢姑娘,多谢王爷。”
话音刚落,周围便忽然走上来几名朝中重臣,指着马车上的秦嘉煜,便骂道:
“肃王!你这残暴之徒!杀了魏王还想走?”
“魏王乃是你兄长,你竟然敢弑兄!简直丧尽天良!”
“魏王殿下素来和善,他已经被你残害得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了,你却还不肯放过他,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秦嘉煜懒懒地扫了一圈,在心底冷笑,原来秦嘉毅还养了这么几条狗,本事倒是不小,平日里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看来私底下没少收买人心。
只可惜,他感兴趣的不是这几条老狗。
那几人正骂得起劲儿,便听到一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立马噤声,跪地行礼。
景仁帝阴沉着脸,看着众人,
“混账!皇宫门口一个个的都成什么样子了!脑袋不想要了吗?嗯?”
沉默片刻,
皇后率先走了过来,看向秦嘉煜,叹息道:“小九啊,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何必一定要对魏王出手,你把他,你怎么能把他,把他”
景仁帝皱了皱眉。
秦嘉煜挑眉,看着皇后,意味深长道:“皇嫂,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也觉得我杀了魏王?”
说着讥笑道:“都说是本王杀了魏王,那我倒奇怪了,你们有谁看到了,亲眼看到的吗?”
“这,”皇后犹豫了一下,道:“刚刚在宴会上你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