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顾惜，没做出要进去的动作。
顾惜眼角瞄了他一下，直接回了自己的病房。
进去之后才笑呵呵的出了声音。
她活动一下筋骨，然后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有淋浴头，她反锁了门，把衣服脱了。
身上还是有些看起来吓人的淤青和擦伤痕迹，她照着镜子看了看，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起了某一天的早上，她慌张的跑进浴室，对着镜子看见的，也是如今这样的一副身体。
哎呀呀，真是羞。
……
厉北衍闭着眼睛，一直到车子停了下来，他才缓慢的睁开眼，眼睛里一片清明。
阿文小声的说了句，“先生，到了。”
厉北衍嗯了一下，不过没马上下去，他从兜里拿出烟盒，磕了一支出来，叼了一支在嘴角。
阿文见了，赶紧拿了打火机出来给他点上。
厉北衍深深地吸了一口，把烟圈吐在车子里，然后才推开门，朝着那大院子里面走过去。
刚走进院子里，就听见里面传来咿咿呀呀的惨叫声。
那种叫声没办法形容，和正常的惨叫还不一样，偶尔中间还夹着一些含含糊糊让人听不清的话。
厉北衍脚步不停，朝着那声音来源走过去。
院子里一排的平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用红色的转头盖起来。
最边角的那间房子亮着灯光，门口有人守着。
看见厉北衍过来，那守在门口的两个人赶紧迎过来，“先生。”
厉北衍眼神朝着那屋子里递了一下，“什么情况。”
守门的人声音很低，“好像是犯了D瘾了。”
厉北衍一愣，周身气压一下子就低了，“什么意思。”
那守门人舔了舔嘴唇，“今天查到的资料，这男人刚放出来不久，因为XD进去过好几次了。”
厉北衍神色清冷，没多说一句话，把剩下的烟蒂扔在地上辗灭，直接朝着那透着哀嚎声音的房间过去。
门一打开，就能看见有个人躺在地上，正来回的翻滚，不断地扯着自己的衣服，嘴里除了哀嚎，还说着很多求人的话。
他那个样子有些渗人，抓着自己的脸，似乎是没有痛觉，这脸上被抓的一片血印子，偶尔似乎受不了，用额头用力的撞击地面。
旁边有人拿着棍子，防止他突然做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厉北衍皱眉，抬脚进去，“多久了。”
旁边拎着棍子的人见是厉北衍，赶紧把棍子收了起来，安安分分的站在一旁，“先生。”
厉北衍嗯了一下，“他这样多久了？”
那人看了看地上翻滚的男人，“才开始。”
厉北衍转身去了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男人，“打一针。”
旁边的人马上会意，从房间角落那边拿了个药箱出来，拿着针管和一支针剂，朝着那男人过去。
那男人如今是癫狂状态，根本没什么理智可言，感觉到有人碰自己，马上一个翻身，张嘴就咬过去。
不过那嘴里说的，可还是求人的话，“求求你，给我一点，一点就行。”
厉北衍的神色依旧是冷的，翘着腿，盯着那男人。
他这里没有他需要的东西，但是却有能让他安静下来的东西。
旁边的人见状，赶紧上去，把那男人按在了地上，几个人合力，才能控制住这个疯子。
那些人动作也麻利，压住之后，直接一针打了进去。
那原来还死命挣扎的人，突然一下子就瘫了下来，他躺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息，眼睛还能四下乱动，就是身体不行。
那几个压着他的人试探了一下，察觉没什么攻击性了，也就放开了。
厉北衍等着那些人散开了，才起来，朝着那男人过去，站在离他头部一两米的距离处，垂目看着他，“谁让你去的，那会所，是谁把你放进去的。”
那男人还在喘息，不过眼睛渐渐清明了一些，可表情依旧很是痛苦。
他翻着眼睛看厉北衍，而后有些皱眉，“什么，你说什么？”
他说这几句话就喘的厉害，身体有些抽搐，可四肢像是没有知觉了一样，瘫在地上。
厉北衍声音是冷的，“你怎么进的那间会所。”
那男人闭上眼睛，嘴里呜呜了几下，再睁开眼就是笑着的了，“有人给我钱了，说那女人滋味不错，让我过去。”
厉北衍眼神冷冽，“谁，给你钱的是谁，让你羞辱的人又是谁。”
那男人嘴角咧着，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配着一口黄牙，怎么看怎么恶心，“顾惜，顾惜，味道不错……”
厉北衍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抬脚，朝着他过去，一脚踩在他瘫在地上的胳膊上，稍微用力。
那男人虽然不能活动胳膊，但是痛觉还是有的，他吭哧吭哧了两下，才呜呜的叫，“痛痛痛。”
厉北衍稍微用力，“告诉我，之前顾惜车底那定位器，是不是你装的。”
那男人根本想不出这些事情了，开始混乱的交代，“她给我的钱，说让我去睡一个人，然后还给我钱，送我走，我去了，我就去了……”
他似乎话还没说完，突然就翻着白眼开始抽搐。
旁边的人见状，有些摸不清怎么回事，凑过来，“先生，这个怎么办，他这犯了瘾，没有东西，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