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喻琛同样莫名地看向她，这反应不太对劲。
“那个，我还想问一件事。我多久能见一次小南小北，我不想等好几个月才能见一次，能不能缩短一下日期。”她道。
“他们这个年纪，需要父母陪在他们身边，能不能让我一周或者是半个月能看见他们一次。”
苏媛媛低声说，最起码偶尔也能让自己看看小北和小南，让她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而不是做一个旁观者。
沈喻琛面无表情地望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额，话我也说了，你先别拒绝我，考虑考虑。”
苏媛媛低头看了一下膝盖上的伤，红肿好像消了些。
把裙摆拉了下来盖住伤处，她扶着沙发背站起来，边打哈欠边说：“我困了，先回去睡了。”
沈喻琛嗯了一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任她走过了身边。
苏媛媛左脚刚迈上第一阶楼梯，似乎是想起什么，蓦地回头说：“你回房睡吧，沙发再怎么样都不如床睡得舒服。你也是奔三的年纪了，少一点熬夜，很容易猝死的，还以为自己二十岁刚出头呐。”
她看了眼自家老公，定定地站在原地，不过他应该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沈喻琛望着苏媛媛上楼时的身影影，恍惚间竟和记忆中的妻子重叠在一起，忍不住脱口而出：“媛媛——”
苏媛媛听到喻琛叫了自己，再次回头，“怎么了？”
沈喻琛独自站在光圈外的黑暗中，他摇了摇头，“没事。”
“真的没事？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没有。”
见实在从喻琛嘴里撬不出什么东西，她有点生闷气，撅着嘴回了房间。
苏媛媛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转身发现小北已经醒了过来，坐在床上揉眼睛。
“妈妈。”他奶声奶气地唤道，伸出小短手要抱抱。
“怎么忽然醒了，是妈妈刚才关门吵醒你了吗？”她压低声音道，抱着小北时拍了拍他的后背。
沈亦北靠在母亲的怀里问：“妈妈刚才去哪了。”
“我下楼喝水了，没事的，睡吧。”
他垂下眼帘闷闷地说：“我醒了发现妈妈不在。我以为妈妈又走了，又不要我和弟弟了......”
苏媛媛心里一惊，连忙解释说：“不会的，妈妈不会丢下你们的。那次，那次是意外。”
之前那件事应该在他们心里都留下了很深的阴影，所以兄弟俩缺乏安全感，总是会说起叫她不要走，或者是害怕她离开之类的话。
过去的事情她没办法改变，只能不断重复加强这句话的可信度：自己真的不会再随随便便丢下他们。
沈亦北喃喃地说：“嗯，好。”
她刚才睡觉的位置，已经被睡梦中无知觉滚过来的小南占领了。
小北想把弟弟推回原来的位置，但没推动。想了想，把自己的被铺向右挪了一下，空出中间的位置。
“妈妈，睡这里。”
这孩子也太暖了。
苏媛媛忽然发现，大儿子比小儿子要成熟许多，明明只差了十几分钟。同样，小北很少对她撒娇，偶尔小南先撒娇了，他才会对自己撒娇。
心里不由地难过起来，这个岁数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会不会只因为自己是大人眼里的哥哥，就要带头做榜样？
她胡思乱想了一会，发现小北一直在看着自己，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好，妈妈睡中间，一起睡。”
苏媛媛在睡下后，小北迅速地挨过来，贴着她的手臂闭上眼睛。
“妈妈，晚安。”
她清醒了一段时间，反倒很难再快速入睡，时不时帮睡梦中转来转去的小儿子拢拢被子。相比，哥哥就安静很多，一直是那个姿势没换过，双手贴在身体附近，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苏媛媛观察了一会，迷迷糊糊地也跟着睡着了。
第二天她是被手机闹钟叫醒的，她的赖床症又发作了，蹭了蹭被子，想蒙头睡过去等阿狩和加心过来叫门。
她趴回去躺了没一会，突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不对，她这是在家里，还要叫两个小崽子起床！
苏媛媛瞬间精神了，沈亦北感受到了她忽然起床的动静，但是没有醒，翻了个身背对他继续睡。
“起床了，小北。”她轻轻推了推。
叫了好几声之后，大儿子终于睁开眼睛了，奶糊糊地叫了一声妈妈，然后眼皮又想阖上。
“小北不能睡，该起床了，今天还要去幼儿园的。”可不能再让他睡回去，苏媛媛赶紧再摇了他几下。
沈亦北在母亲坚持不懈的叫早声中，坐了起来，小声抱怨说不想上学。
终于把哥哥叫起来了，苏媛媛感觉身心俱疲，转过身来继续叫弟弟。
“小南，醒醒。”
没反应。
“小南起床了，今天要上学。”
依旧没反应。
小北好歹会转个身，支吾两声，小南就像完全屏蔽了外界的信号。果然，昨晚喻琛说小南会赖床，不是骗她的，真的很难叫。
沈亦北围观了一下弟弟被催促起床，然后去洗手间叼了牙刷过来边刷边看。
小儿子终于有了初醒的迹象，苏媛媛大喜，握着他的两只小手强硬地拉他坐起来。
“不能再赖床了，起床了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