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国彬直接炸了：“想骂人就直接点。”
“你是我的上帝，我怎么敢骂你？”曲凡皮笑肉不笑的。
什么上帝，这说的什么鬼？
曲凡像是看穿他想法似的，道：“常言道，顾客就是上帝，我收你妈的钱教你，你自然就是我的顾客，所以怎敢骂你，只不过……”
她吸了一口气，道：“只不过是想知道你脑子是怎么想的。想学就学，不想就直接说不，婆婆妈妈的像什么男子汉！”
方国彬被她刺得脸上一黑，冷笑道：“激将法对我是没有用的！”
“所以你这态度，不是对我不满，而是不满你妈喽？”曲凡挑眉道。
方国彬沉默。
曲凡开始收起自己的东西，一样样的放进包里，道：“小子，孩子要会哭才有糖吃的。同样道理，你要会说，人家才知道你在想什么，毕竟这世上看穿人心里活动的特异功能的人，我们身边肯定是没有的！”
她站了起来，道：“你不想学的话，我就不浪费时间了。”
“你做家教不就是想赚钱么，就坐满一小时，就能拿到钱，还不用费神，不是挺好？”方国彬讥讽道。
曲凡道：“你说得没错，但这钱我用着不舒坦，我也没穷到为了这三十五块钱要昧着良心的地步。”
“傲什么，假装自己多有骨气。”方国彬哼了一声，语气却是软了几分。
“我就是这么有骨气。”曲凡居高临下的斜睨着他：“你这样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是不懂的。”
方国彬呲牙，抿了一下唇，道：“学到又有什么用，他们也不会看。”
这话很低很沉，可曲凡耳尖，听到了。
“你这就错了。知识这东西最实在，学到手，谁都拿不走，学到了是你自己一生受用，受惠的也只是自己。所以对方看不看，关他们什么事呢？他们看不看才不重要。”曲凡淡声道：“好比路，都是靠自己走的，没有人能当你的脚代你走的。”
“你啊，应该感恩才是，毕竟你父母还有钱另外请家教来教你，像我们这样的穷孩子，只能靠自己去赚。”所以熊孩子，不要装大尾巴狼，夹着尾巴做人吧！
方国彬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青的，瞪了她几眼，在曲凡要走出房的时候才道：“你教我几何吧。”
第48章 拿下
时间过得飞快，一个小时很快就过了，曲凡停了下来。
方国彬道：“到时间了？”他还有几道题不会的，便道：“你等等。”
他走出房去，和他妈说了一声，便回到房里，对曲凡道：“加时，继续。”
曲凡无可无不可，反正暂时她也没有其他事，再加时，她也乐意，甚至有些窃喜。
两个小时过去，曲凡给方国彬列了个书单，让他买一些习题和书本看。
“下周你再来。”方国彬把曲凡送出去，用肯定的语气说。
曲凡心中一喜，却强装着镇定，没有表露出来，只看向方芳，这个才是做主的人。
方芳已经很意外了，见方国彬有些急眼，故意道：“你确定能学好？要是不好，妈再给你请一个。”
“不用，就她。”方国彬说道：“她说的简单易懂，我听得明白，不像之前的。”
方芳道：“你先回房去。”
方国彬张了张口，但什么都没有说，进了房间。
“过来吃两片西瓜再走。”方芳把曲凡领到沙发边上坐下。
曲凡客气了两句，等着方芳的问话。
方芳兴许也要赶着回去上班，就没和她客套，开门见山的问起方国彬的情况：“其实家教我给他请了好几个，但没有几个是做得长的，你是头一个他主动要留的。你老实和我说，彬彬的学习如何？”
“他底子其实打的不错，脑子很聪明，很能举一反三，大概是升了初中，男生反叛，才……”曲凡斟酌着说，又给他辩护：“不过这年纪的孩子都这样，我自己也这么走过来的。”
“你说的倒没错，彬彬小时候的学习，从来不让我和他爸担心，都考一百分，这两年，退步得厉害，所以我才要给他请家教。”
曲凡欲言又止，默默的取了一片西瓜咬着，别人的家事，还是少说为妙。
方芳是做销售的，察言观色最是在行，见状就笑道：“怎么，有什么是说不得的？”
曲凡扯了扯嘴角，小心道：“方姐，孩子到了青春期很是反叛，也挺需要父母在旁关怀陪伴的。孩子嘛，都想爸爸妈妈看到他的努力，想得一声夸奖。”
方芳的笑脸敛了下来。
“我就是说说。”曲凡看着立即讪笑，道：“您看这家教？”
“我就想他学习跟上去，既然他听你说的明白，那以后还得你多费心给他补补课。”方芳回过神笑着道。
曲凡道：“我周末通常无课，一到两个小时都可以的。”
“那你下周六再来吧，家里怎么走，你也知道了，得自己过来，到时候让彬彬给你开门。”方芳说道。
曲凡答应下来。
方芳又从自己包里掏出钱包，数了七十元递给曲凡，道：“我也不求什么，这孩子要是能考上重点高中，将来也和你一样考上名牌大学，你就是我方家恩人。”
“不敢当，我都是拿钱办事。”曲凡谦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