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一回头就看见了看热闹的衡木，公平公正：“很闲吗，你也抄。”
衡木：“……”
两人抄了一天的书，结束的时候小洛小声辩解：“我没有骗你，我确实很厉害，我抄书厉害，左右手都能抄，一次能用四支笔。”
衡木：“……”
相比辰国，天界反而让他更有归属感。
衡木一直觉得自己是老天爷的亲儿子。
在他多次化险为夷后，衡木曾经认真的和小洛讨论过这个问题——他到底是天命之子还是老天爷的亲儿子或者天上有什么大人物才是他亲爹。
为此两人将《天界名人录》翻了个底朝天，还拿着血脉相连丹找了几个可疑人物偷偷试探过，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为此，衡木坚定的认为自己是天命之子，身兼拯救苍生的大任。
神魔大战爆发的时候，仙界因为毫无准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衡木祭出自己的本命神剑奔赴战场，直到他奄奄一息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护住了他，是清言仙君。
传闻清言仙君高冷不近人情，一袭白衣彷佛天上雪云间月，很少有什么事情能够触动他。
但是给衡木倒丹药的时候清言仙君的手在发抖，眼里的神色根本不似他们才第一次见面。
衡木当时已经奄奄一息，撑着最后一口气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想起那个一直在暗中照拂他的人，衡木问道：“你是我爹吗？”
清言愣了一会，说了类似的话：“你愿意，便是。”
后来衡木便昏迷了。
醒来的时候，聂成两眼发虚，脑子里的画面繁多又真实，历历在目，似乎自己真的经历过那样一场人生。
他不由得想起了不久前，他和林小洛一起打游戏，打完游戏的时候，林小洛突然问他，如果有机会，他愿不愿意成神，长生不老。
他当时说的是他才不愿意，因为活得太久了无聊，一辈子几十年就刚刚好，后来林小洛便不再提起。
小洛……林小洛。
聂成从床上爬起来，助理拿着早餐推门进来：“聂哥，起床了吗？”
“嗯。”聂成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洗漱完后出来吃早餐，问助理，“这几天我有没有空闲时间，我想回一趟江城。”
助理去翻他的行程。
毕竟是家里有矿的小少爷，聂成对通告很挑，自己感兴趣的才会接，相比其他艺人，他的时间算比较空余的。
“明天有个品牌活动必须要去，还有一个杂志要拍……后天有一天的休息时间。”
聂成点了下头：“订明天晚上回江城的机票。”
02
知道聂成恢复记忆的时候，小洛先是惊讶，惊讶之余，小洛是非常开心的。
自己的小伙伴兼党羽兼半个侄子兼……总之自己终于又可以找他吐槽了。
在小洛拉着聂成说七说八，分享自己经历的时候，林彦初走了过来：“既然你想起来了，辈分问题要纠正一下。”
小洛和聂成同款抬头看向他。
林彦初将小洛搂了过来：“你母亲是妙依，以后我和小洛就是你的长辈了，你应该叫小洛一声姨。”
聂成：？？？
他以前就没叫过，现在都转世了，更不可能。
聂成还没表达出不情愿，小洛摆了摆手：“没事啦，哪个神仙会揪着辈分不放的。”
神仙活得太久，辈分乱糟糟的，根本掰扯不过来，她哄了衡木那么多年都不见他叫自己一句小姨，现在更不会叫了。
林彦初坚持：“礼数不可废。”
聂成气笑了，什么礼数不可废，不就是看他和小洛关系亲近吃醋了，希望弄个辈分压着自己。
以前不知情倒也罢了，现在既然想起来了，哪怕他是青帝，聂成也开始看他不顺眼了。
聂成将小洛又拉了回来：“你说得对，礼数不可废，你和小洛还没结婚，住在一起不合适吧。小洛是我小姨，自该由我孝敬，我今天就带她回去，不在这里叨扰了。”
“谁说没有结婚，我们立了天地誓。”林彦初又将小洛拉了回去。
这次轮到聂成没话说了。
天地誓是天界的结婚仪式之一，新人对着天地起誓，誓言会受到天地的庇佑和监督，违背誓言的人会受到相应程度的惩罚，而且公平公正，是比现在的结婚证靠谱很多的东西。
不过聂成到底不甘心，浪了一句：“按辈分算，我们至少都该叫你祖爷爷了。”
林彦初：“……”
两个男人幼稚的你一句我一句，最后谁也没有说服得了谁，不欢而散。
走的时候，小洛给了聂成一颗长生不老丹：“林彦初做的，给你，吃不吃随你。”
小洛在仙界呆的时间不够长，很多东西光知道但不会做，但林彦初什么都会，简直就是移动的宝库，但现在和以前环境不一样了，材料难寻，林彦初也只做出了这一颗而已。
现在的环境不利于修行，小洛和林彦初都是情况特殊，如果聂成愿意，先服用长生不老丹，等林彦初找到办法，自然能重新带他走上修行之路。
不过这是给他的选择，小洛不会强迫他。
聂成将药收好，并没有吃。
原本人生短短几十年，很快就能望到头，现在反而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