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明苑似乎还不怎么释怀又道，“不要放在心上，其实……苑苑可以这么想，孩子都是要离开父母的，只是阿襄离开我们比较早。”
明苑被他这话给逗笑了。
齐霁这次准备的婚礼十分隆重，比上次的只好不坏。来的人比上次也要多。
这次没有什么突如其来的地震，也没有半路杀出来的魔尊。直接拜了苍穹大地，夫妻对拜之后礼成。
齐霁对于这个十分高兴，他从来不喝酒。玄午山里规矩森严，弟子们严谨饮酒，若是被抓住了严惩不饶，他年少时候又被人盯着，动辄得咎，所以一直很小心，严于律己。酒水这种东西，哪怕他做了麟台阁阁主，也从未碰过。
可是今天他却和那些宾客喝了个酩酊大醉。
等到回来的时候，哪怕能自己走，明苑还是从他身上看出一股飘忽劲。
齐霁记得明苑现在的身体不同以前，他走过来，见着明苑要走过来，立刻说，“你坐在那里别动！我过来！”
明苑这些天一直努力的走路，不想成亲那天还要坐轮椅被人推着。到今天勉强能走动，没有看出什么不妥。
她原来要走到齐霁那边去，听到齐霁这么一说，她站在那里。
只见着齐霁摇摇脑袋，他手掌翻覆两下，让自己头脑清醒些。然后过来给她将身上的那些繁琐的首饰还有衣物去掉。
他给她洗了脸，被抱到床上，齐霁俯身下来，不停的亲着她的额头和眼睛。
“我终于是，等到这天了。”齐霁抱着她不停的低语。
明苑感觉到自己脸上有湿意，把他的脸给碰起来，发现他此刻流泪了。
明苑哭笑不得，“哭什么呀？”
齐霁眼尾红着，眼里的水光笼罩，竟然和小兔子一样可爱。
齐霁不说话，像是受了委屈，看着她就是不说话。明苑看着忍不住在他绯红的眼尾上亲了亲。
一把将他整个都拉上床。
她拿了帕子，把他的脸擦了，“我以前都没怎么见你哭过。”
齐霁垂头下来，他强硬的把她的手给拉了下去，低头下去给了她一个绵长的吻。
“我盼了今日有足够久了，今天终于得偿所愿，所以忘情了。苑苑不会笑话我吧？”
齐霁在她耳边轻声问，只是他此刻的嗓音已经和之前的迷离脆弱不同，染上了一点点得意和得逞的意味。
嗓音带上些许戏谑的意思，又酝酿出沙哑。缓缓磨着她的耳朵，挑起她的心。
她唔了一声，还没等她回答，这人就已经一口噙住了她的耳垂。
“罢了，都说是口说无凭，还是身体力行好一些。”
明苑身躯感觉比以前还有敏感了许多，他稍微有些动作她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那你现在觉得我笑话你没有？”明苑手抓住被子又松开，如此连续好几次之后，她有点受不住。
不过在他面前她还是不愿意有半点弱势表现出来，尤其在这种事上。
他知道她如今的身体如何，所以他并不激烈，把所有的情全都化作了潺潺流水。
物极必反，用在这事上也是一样，温柔缱绻到了顶点，她反而不满足了。
听得她这话，齐霁轻笑一声，重了些。换来她的抽气和颤抖。
“嗯，我觉得还是有些不够，还得继续努力才是。”
明苑抽气的时候听到他这话，险些笑出来。
齐霁低头准确攫住，抱住更为温暖的，让她温暖自己，不肯松手。
第158章 滚烫
新婚过后，齐霁收拾了东西，带着她归隐。
这些年来，是他庇护玄午山，而不是玄午山。这么多年，当年的养育之恩，也可以算是彻底的还得干干净净。
他已经不欠玄午山什么，同样他也不欠这天下什么。
魔珠被分而化之，净化了大半，剩下来的那部分，也被重新封印。和洛月那样连命都不要的狂人，仔细算来，究竟还是少数。
天下无大事，他也可以把身上所有的名号全都放下，带上明苑一同归隐。
和她相处的这段日子，他一日都很珍惜。
平元平鹤跪在那里，“师尊真的已经做好决定了？”
“该教的，我都已经教给你们了。你们到我身边的时候，都已经是懂道理了。关于修为上的，我已经倾囊相授。要如何领会，全看你们自己的悟性，关于这个，我教不了你们。”
明苑坐在那里，听齐霁说这些话。这些话听着什么都对，可仔细听来，还真的有些洒脱的冰冷。
“将来是你们的，这正道，总有一天也是你们主持。我又何必继续坐在这里呢。”
齐霁站起来，手在这两个徒弟的后背上拍了拍，“你们总要一天学着自己飞，而不是我所有的事都来教你们。”
平元平鹤磕头应是。
要走的时候，阿襄来了。
阿襄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喜欢人形，除却必须要给人帮忙的时候才会化作人形之外，其余的时候她还是一副的狐狸原形。
小狐狸黝黑的眼睛哭的水亮，她咬住齐霁的衣袖，嘴里嘤嘤的叫。
齐霁低头看着阿襄，摸了摸她的脑袋。
“要是来送我的话，就不要咬着袖子不放了。”齐霁蹲身下来对阿襄道。
阿襄知道齐霁去意已决，自己拦不住，松开狐狸嘴，回身过去，蓬松的大尾巴把自己卷起来，哭的皮毛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