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摇摇头:“那是你爸做的太过分了。”
“这不就行了?”
李伯诚把她抱怀里:“我倒是希望你再‘冷血’一点,这样就不会因为因为他们弄得自己想东想西了。”
他低头,在妻子额头上吻了吻:“为这种事情烦的睡不着觉,你说你……”
林念往他身上蹭了蹭:“睡了睡了,现在就睡。”
“现在又着急了?”
李伯诚拨开她额前的头发,手指点了两下:“我被你弄得睡不着了怎么办?”
林念装提议:“你闭上眼试试呢?说不定就睡着了。”
李伯诚不干,说林念让他睡不着,所以要找她收点报酬。
林念咬着唇:“安安还在呢。”
“那咱们悄悄的。”
李伯诚咬着她的耳朵,用气音说:“乖念念,你别出声,忍不住就咬着我。”
报酬收完,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草草擦完再上床,没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李伯诚就受到了运动带来的连锁反应——他感冒了。
当兵这么多年,李伯诚受伤的次数多,感冒却是少见。
大概是身体的保护机制有了作用,他这场感冒来的气势汹汹,早上还只是嗓子有点疼,晚上就完全哑了,眼睛一见风就流泪。
他心态倒是好,还用一把破锣嗓子调侃:“我这一辈子的眼泪都在今天流干了。”
“你还好意思说?!”
林念瞪了他一眼,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自己没感觉吗?”
李伯诚对林念笑了下。
“走,咱们去医院。”
李伯诚摆摆手,说不用:“我先吃退烧药看看。”
退烧药家里就有,他直接干吞了一片。
药吃完,过了一阵子再试,温度确实降下去一点。
林念问他感觉怎么样,他摇摇头,说没什么问题。
因为不确定感冒穿不传染,晚上李伯诚一个人睡在次卧。
林念哄睡了女儿,有点不放心,又去看了一次,就看他脸颊烧得通红,摸着额头都觉得烫手。
“诚哥、诚哥!”
林念推了好几下,他才勉强睁开眼。
“怎么了?”
“你又烧起来了,退烧药没用,咱们得去医院!”
林念帮他拿来衣服,拉着他的胳膊把人拽起来:“快,别耽搁了!”
李伯诚起来的时候昏呼呼的,脖子似乎承受不住脑袋的重量。
他强行把脑袋支棱起来,咳了两声穿上衣服。
因为省军区大多数军官以 * 及家属都住在这,所以这一带的各类设施也格外齐全。
小到粮油菜店,大到医院邮局。
医院和家属区就在一条路上,出门右转走十分钟就能到。
这医院规模不算大,大多都是附近的人过来看病,晚上只有一个值班医生,也没几个病人。
李伯诚过去之后,先是量了□□温,接近四十度。
医生说:“输液吧。”
四月的天,夜里还有点冷,两人出来的比较急,也没穿多少衣服。
李伯诚见妻子打了个哆嗦,就让她先回去。
“咱们走的时候安安还不知道,万一醒了害怕怎么办?”
林念也不放心安安,但是更加放心不下他。
她四处看了圈,找了条还算干净的毯子帮李伯诚盖上,又找医生要了瓶废弃的吊水瓶,灌了一瓶热水,放到他挂水的那只手边。
“我回去给你拿件厚衣服。”
李伯诚说:“不用麻烦了,就两小时。”
林念瞪了他一眼,语气有点急:“你听话!”
本来就发烧,再冻两个小时,不得更严重吗?
说通了丈夫,林念脚步匆匆地往回赶,回家一看安安还在睡着,便拿了衣服又返回医院。
衣服是李伯诚的冬季军装,比现在盖的被子还要厚,搭上之后明显看出他的身体舒展了许多。
李伯诚用下巴压着衣领,对林念说:“现在没事了,你先回去睡觉吧。”
林念抬手:“我先等你把这瓶水吊完。”
他发着烧,精神不济,说了两句话眼睛就睁不开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李伯诚是被护士拔针的动静弄醒的,一睁眼就发现林念还在。
他问:“你没回去?”
护士插话说:“你媳妇来了好几次了,换水拔针都是她喊的,还给你捂输液管,真是再没有更贴心的了。”
第三十六章 不来就算了
李伯诚的感冒拖拖拉拉过了一周多才好, 中间病情反反复复,一度比最开始更严重。
还咳嗽了好多天,差点从一个小感冒演变成肺炎。
林念对此心有余悸,坚信他这是之前身体亏空了, 于是病才好, 就想方设法给他进补。还在黑市弄了两张奶粉卷, 提回来两听奶粉, 让他每天泡一罐子喝。
李伯诚喝不来这个味, 觉得一股腥气,让他反胃想吐。每次被林念强逼着喝的时候,都像是在面对什么酷刑一般。
林念都要给他烦死了:“看你这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你喂毒药呢!”
李伯诚拧着眉喝光最后一口奶, 立马灌了一大口清水漱口。
漱了两三次, 才感觉嘴里的奇怪味道淡了点。
他觉得日子不能再这么过下去:“念念, 咱们商量个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