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三套卷子，你国庆做完，每张八十以上都是就可以免挂。”
林羡白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雷击一下下地轰在江清瑶的头顶。
“你认真的吗？”
江清瑶的语气里都有些绝望了。
天知道她有多讨厌做数学题。
再说毕业过后已经这么久没有再碰过数学题了，让她做三套卷子, 还要做到八十分，这是要她命吧。
突然觉得...
还不如挂了她让她下学期重新选来得痛快点。
“嗯。”
“真的。”
林羡白简单的回答中透着点认真的劲头。
还带着点难以捕捉的笑意。
江清瑶愣了愣，苦笑一声，然后叹了声气。
林羡白察觉出来了她心里已经有了些小情绪，极力地克制住自己的笑意。
“生气了？”
“几张卷子，很简单的。”
“你也不想被挂，对吧？”
江清瑶瘪瘪嘴。
你可拉倒吧。
站着说话不腰疼呢，对他来说可能不难，对江清瑶来说一张数学卷子就可以要了她的小命。
“知道了。”
江清瑶勉强屈服。
大不了。
百度一下嘛。
“要不然，”
“明天，我来找你。”
？？？
江清瑶呼吸一滞。
明天？这么突然的吗？
江清瑶清清嗓，努力稳住声线，
“我觉得吧，明天这个举国欢庆的日子呢，你应该留在家里看看电视什么的，你以后也要搞科研的吧，明天应该会播放很多科学家的丰功伟绩，你就应该在家里面好好地接受熏陶，然后呢争取早日为我们国家出力是吧...”
“然后呢就跟家里人好好地吃顿饭什么的，看你平时也不太喜欢回家的样子...”
江清瑶一紧张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就听见林羡白低沉的声音。
“你还挺了解我的。”
“我不来找你，谁教你做卷子呢？”
他将语调磨得慵懒沉缓，拖着尾音，颇有几分促狭的意味。
江清瑶被他哽得说不出话来。
耳根子也跟着发烫。
不是说这个林羡白也是个恋爱小白吗。
怎么说个话还挺暧昧的。
“你想太多了。”
江清瑶故作镇定。
“真的？”
林羡白慢吞吞地反问了句，接着说，
“其实，”
“我刚刚说的都是假的。”
“你不会被挂，也不用做卷子。”
林羡白有条不紊地告诉江清瑶她被耍了的这个事实，弄得江清瑶恼羞成怒。
哇靠！
气死了！
害得她担心半天。
以为自己真的要为了几张数学卷子而秃头了。
“生气啦？”
林羡白见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她的回复，问了句。
他唇角牵起个弧度，温着语气，缓声说，
“其实也不是每一句都在骗你。”
“我说来找你，”
“是真的。”
...
林羡白声线顿郁，江清瑶甚至有种错觉。
仿佛他深沉的气息就落在她的额顶。
酥酥痒痒的。
...
“江清瑶，你啥电话打这么久，快出来吃饭，是不是要我端到你面前你才吃啊？？”
隔着一扇门都能听到奶奶高分贝的催促声。
江清瑶移开听筒，
“我马上出来啦！”
然后又急匆匆地对林羡白说，
“奶奶在催我吃饭了，我先挂了...”
“江清瑶，”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江清瑶微滞。
然后又把听筒移到耳边。
“知道了。”
“你来吧。”
*
江清瑶后半顿饭吃的心不在焉。
满脑子的林羡白明天来了她该怎么办。
她穿啥啊，是不是还得化个妆啊，总得带他去外面玩玩吧，可是小镇上好像也没什么适合年轻人玩的。
头疼。
江清瑶慢吞吞地扒拉着碗里的青菜。
她只是有点走神，但是奶奶误以为她不想吃青菜，然后把筷子调转了个方向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叫你吃个青菜就这么难？看你平时吃那什么火锅儿，奶茶，外卖，炸鸡啊什么的一点都不健康，就得吃点这绿色食物，必须吃。”
说着奶奶还给她夹了一满碗的青菜。
“快吃，吃完把碗给洗了，然后喂喂小八。”
奶奶说着起身就慢慢地向卧室走去。
留下江清瑶一个人在餐厅。
她挑起一根青菜，仔细地看了几眼。
突然想起自己带回来一件薄荷绿的针织衫，里面配个小裙子，应该还挺好看的。
*
江清瑶想好了自己要穿什么，心情都轻松一截，洗个碗还不忘哼两首小曲作兴。
突然背后传来一阵猫咪的叫声。
那叫声很尖，又有点痛苦，不像是小八的叫声。
江清瑶放下手里的碗转过头看，
确实是小八。
小八趴在地上，整只猫焉头焉脑的，没了以往的精神气。
甚至表情都有几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