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撒谎。
不管是在台上的时候还是刚才,只要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存在,她就什么都不害怕,也不担心。
这种绝对的安全感,真是奇妙又令人满足。
贴着昭川的胸口,在他怀里赖了一会儿,姜知桐才直起身来,“但是。”
“但是?”
“但是你为什么不先告诉我昨天安排了人偷拍?”
昭川黑眸微顿。
姜知桐鼓起腮帮子来,不满道:“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就稍微打扮一下…然后也不喝酒了。我刚才看见那两张照片,感觉我最近好像长胖了些,上镜好奇怪呀……”
她看似抱怨,可昭川看她的眼神却越来越深。
不待她说完,他有些迫切地吻了过去。
昨夜光线昏暗,所有的暧昧与羞涩都被包裹得很好;
早晨又还没清醒,姜知桐连自己挂在他身上都不觉得有异;
可此时如此明亮,她又意识清楚,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姜知桐后知后觉地有了羞怯。
脸上不受控制地发烧,眼角迷离的水痕让她不敢抬头去看他。
眼睫轻轻地颤动,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鼻尖。
她一定不知道她现在的模样有多让昭川难以自持。
似乎要将她肺里的空气全部抽干,昭川放开她的时候,姜知桐急促的喘息在他意犹未尽的轻啄之下显得有些狼狈。
昭川扣着她的后脑,手臂上紧绷的肌肉有力地将她围困在自己随时能够吻到的范围。
他哑声问她:“你不怪我。”
姜知桐气息不匀,双手抵住他的胸膛,不让他再度压下。
“不……”她摇摇头,然后顿住,花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的呼吸恢复到能够开口说话,“我、信你的。”
姜知桐说:“你说过,要我信你。”
所以,她从未怀疑过他。
即便她猜到那个头条是他安排的,也想过今天发生的事情可能也和他有关,但她未曾怀疑过他的用心。
不论他想做什么,想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她都相信那绝不会是以伤害她为前提。
昭川说不清心里酸胀的感觉是什么,他只知道他想拥有她。
这种欲*望经过三年的酝酿和沉淀,然后在她此时天真的信任中膨胀到了极致。
他再度吻下去,姜知桐的抵抗根本不堪一击。
他用力侵*占她的口腔,姜知桐被迫仰头迎合着他。
难以形容的奇妙感觉传遍了她身上的每一寸。
她很快瘫软在他怀里。
“唔唔……”姜知桐细细的呜咽,可怜得让人忍不住心痒。
昭川极想将她就这样揉进自己的骨血,但来日方长,他不舍得在第一次就吓坏了她。
他恋恋不舍地停下了动作,却仍未从她唇上离开。
低沉的嗓音变得黯哑,震动着姜知桐的心房,性感到了极点。
“我爱你。”
“胜过一切。”
第26章 昭川的侧脸冷硬,牵着姜……
从浦去追那个记者, 竟然一直到下午才回来。
他一进门就猛地灌了两口水,高妈见他着急火燎的,没来得及跟他说水刚烧开就看见他被烫得吱哇乱叫。
姜知桐和昭川在庭院外赏雨, 听见动静, 两人一块转身进了屋内。
见从浦被烫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姜知桐忙帮着高妈一块翻找止痛药。
昭川比较直接, 在冰箱里接了几个冰块往他嘴里一塞。
冰凉抵消了灼痛,从浦很快就能正常说话了。
他大张着嘴,一边囫囵咽口水,一边大声说:“别忙了别忙了!我没事!”
“我已经查到那个记者的底细了!”
姜知桐闻言从厨房里探出脑袋来,疑惑地望着他:“什么记者?”
今天本来召开的是画展发布会,主办方事先找来的应该都是艺术圈里的媒体人,但只有那个记者提的问题跟别人不一样,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故意的。
只可惜当时台上混乱, 从浦被绊了一下,追上去的时候慢了一步, 追出去时眼见着那个记者上了一辆银色面包车, 他马上开车过去追。
奇怪的是那辆面包车的行驶途径很正常,似乎是没有发现有人在后面跟着,他们一直开到某个写字楼的楼下。
这种写字楼里面不只有一家公司办公,从浦进去一问,发现里面同类型的狗仔媒体有十几家。
他没见着那个狗仔进了去了哪一层,又不能一间间地找过去, 他决定守株待兔。
写字楼对面有家轻食店, 大门正对着写字楼的出口和停车场。
从浦打听过了,这个停车场就只有一个出口。
不得不说,守株待兔这个方法虽笨, 但确实有效。
他紧盯着写字楼里进进出出的人和车,两个小时后果然就看见那个记者出来了。
他手里抱着照相机,鬼鬼祟祟地站在路口张望了一会儿,很快上了路边的一辆黑色奔驰车。
这奔驰车什么时候停在这的,从浦没看见,但没一会儿那狗仔从车上下来,照相机变成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资料袋。
不用猜也知道里面装的肯定钱。
昭川听到这里,眉间微冷,沉了声问:“看见车上是谁了吗?”
从浦被冰块冻得脑仁疼,他忙将冰块吐出来,严肃道:“是An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