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身穿校服的年轻人不吭声, 并排站在墙边。
教导主任见问话没得到任何回应，不由更加火大, 猛地一拍桌子道：“问你们话呢, 哑巴了？”
“你们真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学生！”
“要是所有学生都像你们一样，那高考我看直接不用考了！”
见他们还是没有任何回复，教导主任选择逐个击破。
他指着叶轶舟恨铁不成钢道：
“小叶同学, 我看过你的成绩单，在乡下中学的时候你的成绩一直很好, 怎么今天转学第一天你就神经不正常？”
“我是看了你的成绩单，觉得你是个考清北的好苗子，才特意把你挖过来的！你可千万不能让老师失望啊！”
叶轶舟：“……”
在他这里成绩跟恋爱之间没有必然联系。
男孩子油盐不进很正常, 教导主任接着对姚湘君道：“小姚同学，你说说你是怎么回事？怎么最近上课不发呆看小说，改谈恋爱了？”
姚湘君小声道：“事发突然，我本来也不想再给您添麻烦的。”
这话落在教导主任耳朵里还不如不说：“你还敢狡辩？再有下次，你爸爸再捐一栋教学楼都不够！”
叶轶舟转头看向她。
羞的姚湘君无地自容：“这种事情就没必要特意拿出来说了, 老师。”
教导主任吼了这么久，觉得嗓子也累了，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又挥挥手道：“你们先去吧。”
他的神情仿佛他们是两个重症放弃治疗的病人。
当老师这么多年，这种头脑发热的校园小情侣他见得多了，最后不等他棒打鸳鸯，自然而然就散了。
姚湘君本想走，但叶轶舟最见不得其他人轻视他，主动道：“老师，要不这样，如果我这次成绩进去全校前十，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
姚湘君差点就要上去捂住他的嘴，小声咬牙切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作为全市第一，全省前三的高中，排进年级前十的难度堪比进入清北实验班。
叶轶舟却神色轻松地安慰她道：“放心。”
姚湘君和他对视：“……”
好吧，她选择详细他。
教导主任也被他的提议唬住了：“年轻人不要太自信，整个年级强手如林，一开始不要给自己过大的压力。”
叶轶舟却坚持：“如果我这次月考没进前十，那就自动分手。”
？？？
姚湘君“不行”差点就要脱漏而出！
搞半天他坑的不是老师，而是自己！
而躲在门外偷听的女孩子们在听到他的这一句话之后，也就都欢欣鼓舞起来：“看见没有，由此可见，他们也不是密不可分的！”
“机会就要来了！”
姚湘君正要恼怒，但在看见他沉着的眼神就静下心来。
最后教导主任胡乱点头道：“行吧，你们先回去，好好复习。”
总之他是没把这个提议当成认真的。
两人从教导主任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猫着腰偷听的人还来不及反应，一时间双双相对，简直在比谁更尴尬！
叶轶舟没什么反应，直接走了。
姚湘君紧随其后。
“好，卡！”
导演对这次两个人的自由发挥很满意：“大家都先休息一下，我叫了夜宵，大家都过来吃点。”
剧组为了赶进度，通宵拍戏是常有的，但夜宵可不常有！
一时间不少工作人员顺势欢呼起来：“多谢导演！”
导演笑着道：“主要是今天两位主演发挥的不错，要是照着这个进度下去，我们的拍戏进度可以加快30%左右。”
唐晓鱼听到这个消息却没有她意料之中的高兴：“那我们大概两个月结束？”
导演豪迈道：“可能都不需要，一个半就够了。”
正在吃汉堡的唐晓鱼忽然就觉得手里的汉堡不香了。
她偷偷看向文朔，但看文朔和往常一样没什么表情。
等大家吃得差不多之后，导演又道：“今天晚上大家的状态都很不错，那何不我们多拍点？”
“……”
“……”
“……”
拍完几场其他戏之后，终于又回到主线上来。
导演讲戏讲得唾液横飞：“这边是男女主的第一次误会，尤其女主要演出那种别扭又喜欢的感觉。”
唐晓鱼似懂非懂地点头：“我努力。”
导演启发她道：“你谈过恋爱没有？”
这句声音不大不小，这让男朋友就在旁边的唐晓鱼无从回答。
索性闭嘴：“……”
文朔道：“大概的我们已经知道了，不如让我们试一试走位。”
*
教室外，一男一女正在吵架。
而叶轶舟双手抱臂站在一边，一幅事不关己的表情。
正是下课时间，走廊里已经聚了不少爱看好戏的人围观。
戴眼镜的男生脖子涨到通红，手指用力指着叶轶舟：“你就是要为这么个小白脸要跟我分手？”
叶轶舟冷笑一声：“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能先走么？”
女生根本不看他，不耐烦道：“我警告你别乱说，我们两个分手是内部原因，你能不能多从自己身上找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