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开,说得好像他们之前就是个纠葛的错误。
如今及时纠正及时止损。
季文暻用力咬了咬烟蒂。
浅淡的烟草味已经不能缓解他想要掐死司涂的想法。
她总是这样,一旦发现对自己不利了,她控制不了了,就会退缩消失。
当初不告而别是,那次的越洋电话也是。
季文暻找了她三个月,每天吃饭的意念全靠找她支撑。终于有一天,他接到了这个狠心人打来的电话,他的担心伤心全部涌化为愤怒怨恨。
“在外面一个人怎么过的?”变成“你不声不响丢下我,现在打这通电话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时候回来?”变成“我还有工作要忙。”
“给我个解释。”变成“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电话那头的人一声不吭,季文暻甚至觉得这通电话其实是他的幻觉。
可挂了电话再慌忙打回去,只有忙音。
季文暻魔怔了一样,抱着手机,一遍一遍拨着那个号码。
他不相信从小追着他让他等她长大势必要嫁给他的人会这么无情,可季文暻的希望又一次熄灭。
一个月后,他出院,再也没碰过手机,而是让秘书转达工作。
现在又是如此。
季文暻眯着一只眼,将烟丢进垃圾桶。
关门声响。
良久,司涂扶着桌边,找个椅子坐了下来。
之后的生活,司涂回归了正常。
也越发的沉默。
其他人看她面色,也不敢多问什么。
只是发觉她总是下意识地看向手机。
刚加上的微信,就这样从开始的顶头变成了最下面直到往后滑很长才能找到。
司涂叹口气,继续翻画册。
馆长还是决定与李婉合作,但只展曾经的山水油画,抽象画一个不展。
司涂翻了两页,合上画册放到一边。
前台打来电话,“司涂,有位侯先生来找你。”
司涂下楼,侯野靠着他的骚包法拉利搔首弄姿吸引小姑娘注意。
除了性取向不一样,她真觉得侯野和易繁挺配的。
一个比一个骚气。
“你怎么来了?”司涂看向副驾驶。
侯野还不知道俩人怎么回事,撞她肩膀,“我自己来的,找谁呢这是。”
“张辉翔婚礼你忘了?上次去你家我不是和你说了,今天来接你。”
张辉翔是她高中同学,也是个公子哥儿,但张家有本事的是他哥,季文暻他们带他全是看在他哥面子上。
见她没反应,侯野点头,“看来是忘了。”
“走吧,那边挺远的,再晚点可能会迟到。”
司涂想说不去了,侯野却不由分说将她推进副驾驶,踩着油门蹿了出去。
到了那才发现,张辉翔几乎把高中同学都叫来了,婚礼变成了高中聚会。
张辉翔特意给他们安排在包厢,司涂跟着侯野进了一间大包厢,里面原本是分割的两桌,屏风挡板被撤,两桌人都是关系密切玩得来的。
张辉翔和他女朋友高中相识,大学相恋,后来分手三年,兜兜转转又在一起,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包厢里的人聊起来,没少调侃他。
高中的回忆,一聊起来就没完,从张辉翔暗恋过同桌不得,同桌明恋班长到班长喜欢司涂,感情连成一个圈,圈子的最顶端,坐着一个季文暻。
项实验高中都知道,校花有喜欢的人,她看不上高中的幼稚男孩,因为隔壁大学的学生会主席会天天接她上下学。
没人能接近得了明艳动人的校花。
“真好。”司涂看着被大家笑谈,挽着胳膊的一对新人喃喃道。
坐在她左右的季文暻和侯野分别看了她一眼,季文暻沉默,侯野凑过去,小声说:“其实你也可以......”
学习委员拿张辉翔逗趣,突然想到什么,侧身看向另一桌,对班长说:“班长,这么多年了,张辉翔都有了归宿,你怎么还单着身,不会还在等校花吧?”
张辉翔和他挤眉弄眼,“哎哎哎,说话之前看看校花左右都坐的谁,别到时候你家求来的代言人不续约了你再跑去找季总哭去,丫哭起来怪吓人的。”
虽然外界有季文暻的联姻在,但这包厢可都是人精,又是从小就看俩人形影不离,如今他们还能坐在一起,那肯定是有说不清的东西在。
联姻么,一句话的事,说黄就能黄。
学习委员瞪了他一眼,看向季文暻时,顿时萎了,讪笑道:“暻哥。”
季文暻轻笑,“别听他瞎说。”
学习委员松了一大口气,季文暻又说:“不用等续约,现在毁约也没问题。”
包厢里哈哈大笑,学习委员脸色大变,“季总!”
季文暻:“开玩笑。”
季文暻将态度摆出来,谁还敢再开校花玩笑。
大家吃吃喝喝,喝了一圈后,班长端着酒杯站起身,朝司涂走来。
季文暻抬眸看他,眼睑及不可见地微抬一下。
侯野直接不客气,冲他抬手,“有话说话,别过来。”
年少多少带着谁也不服气的轻狂,更何况在项实验也算个风云人物的班长呢。
司涂对他的无视让他觉得对方是在故意摆高姿态,她甚至在自己第二次告白时问他,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