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赵侍新顿了顿,又道:“有关于当年的,其他……或许某些我不知道的事?”
其他?
萧辰意想了想,赵侍新指的是她所做的其他……好事吗?那当然还有了,只是那事赵侍新就不可能会知道了吧,那不治之症的事……
萧辰意看着赵侍新,看着人的眼,她很想问人一句,“你可知自己当年曾得过不治之症……”
但萧辰意觉着自己若是说出了这话,赵侍新恐怕会拿看白痴的眼神看她才对。
但她还是想这次一道说清楚,当年觉着完成任务就功成身退了,没必要跟人说太多,但现在……好像却是最好能将那些过往都尽量交代清楚了。
所以萧辰意便想好了,不如她就编造一个带点玄幻的说辞好了,不透露一点关于系统的信息,只告诉赵侍新当年她只能对他那样强取豪夺他也才能活下来的事实。
试一试这样行不行。
之前她只想着不能透露系统的信息以及想着赵侍新定会以为她是疯子,而且她心头总有种潜意识不好的预感,所以便从没想过试一试,但现在,或许……她该试一试。
萧辰意便神神秘秘的道:“你知道自己当年曾,曾得过不治之症……的事吗?”
萧辰意一直注意着赵侍新的神色,尤其是在她准备说出口这句话的时候,她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人表情看,却发现听了她的话后,人不仅并没拿看白痴的眼神看她,反而是……还似乎变得愈加深沉。
萧辰意仿佛受了鼓励,她正准备将想好的说辞再完全说出来时,却发现自己之后的话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萧辰意憋着气尝试了几次之后,最终还是放弃了,她明白,看来是不行的,即使换了说辞,但只要核心意思不变,她也是说不出口那些话的。
原来她潜意识里不好的预感就是这了。
系统定是给她下了禁制,因为她想说的话即使不提系统,但只要涉及到了当年系统下达的核心指令……萧辰意便,怎么也说不出口。
赵侍新见人似乎有点奇怪,他追问道:“不治之症,然后呢?”
却见女人最后只摇了摇头,咳嗽了几声,似乎是有点累的道:“……哦,没什么,我刚那都是胡说的。”
赵侍新面色有点不虞,他退开一步,声音微冷的道:“胡说是吧。”
萧辰意也听出了人现在似乎是有点不高兴,她知道赵侍新定是以为她还瞒着他什么,但她既怎么也说不出口,那也没办法了。
萧辰意便将话题又带回了方才的地方问道:“赵侍新,既然你已知道了当年那事的真相,那你现在……你现在到底是准备对我怎样的?”
赵侍新眸色幽邃的看了她一会儿,却是反问道:“你觉得我是想对你怎么样?”
她怎么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萧辰意的眼神便流露出了这个意思。
此时外间的天色不知何时已暗了下来,连带着屋里的光线也被收了些回去。
屋内稍显昏暗。
萧辰意便见赵侍新走到了她面前,低头垂眸的看着她,一只手捏住了她一侧手腕,凑近她耳边,对她低声缓缓的道:“不明白是吗。”
“那我这样说你能不能明白一点——”
说着,男人握住她手腕的手上移到她肩头,又道:“以后,我会尽量对你温柔一点……”
萧辰意觉着赵侍新还是没明确的回应她,而且他那“温柔”二字,语气明显带着狎弄,更像是在刻意的逗耍她,她便立时拂开了人手,面色不虞的冲动道:“你,赵侍新你……你就是还没玩弄够我是吗?”
赵侍新被人拂开手,又见人曲解了他意思,他面色也不太好,而且方才萧辰意这话,他条件反射的便体会出了另一层含义,话音陡降的道:“玩弄够?”
赵侍新的重点似乎是在那个“够”字上面,所以这女人是等着她以为的他玩够了她就能自由的去哪里了是吗?
赵侍新便又道:“萧辰意,你还惦记着离开去哪里,是吗?”
不待人回应,他又道:“想去哪?萧秦昭那里,还是那位窦灵国的国主那里?”
萧辰意觉着这话是谈不下去了,立时就往屋外走的道:“……你管我想去哪?”
赵侍新眉头紧蹙,在人将越过他时,还是妥协的将人给一把拉了回来,拢进怀里拥住,然后道:“行了,别闹。”
“我是不是玩弄你……”顿了顿赵侍新才又转了个话头的接着轻道:“萧辰意,你只要知道我绝不会放过你就行了,我之前就对你说过的吧——”
“我绝不会放过你。”
萧辰意被人从后拥住,明明是温意柔情的怀抱,但耳边却又是这种话,她便道:“赵侍新,你这人有时候真的很讨人厌。”
讨厌他总是说些模凌两可,似是而非的话,而且有时还做些不该是他会做的事,让人捉摸不透。
萧辰意便竭力挣脱开了身后人的怀抱,然后不太高兴的送客道,“我想休息一会儿了。”
“好走,不送。”
说完便干脆进了里屋。
赵侍新看着女人身影消失不见的方向,有点郁闷又似乎微带懊恼的按了按额角,罕见的“啧”了一声。
此次对话算得上是不欢而散,赵侍新离开萧辰意的院子,冷着脸又回到书房时,孙承已在书房外等了人有一会儿了,见人此时面色,他有点好奇,又有点想笑,他方才去见了那位公主殿下后,又去看了小晚,如今小晚虽还是不愿同他离开,但孙承知道,他不会再等多久了,如今赵侍新已表明了他的选择,将那女人禁锢在了自己身边,小晚心中再怎么有赵侍新,也该是时候死心放下了,完全的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