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确定!打你一巴掌还算轻的了,如果我有条件,我一定叫人来把你狠狠教训一顿!”焉玉绾咬着腮帮子瞪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拿我当幌子,引诱祁樾花天价拍下那块玉佩,之后你又派人买了另外一个拍卖品送给祁爷爷博好感,虽然我不知道祁樾为什么会被你牵着鼻子走,但是祁湛,你要争家产这事儿跟我焉玉绾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不要把我扯进你们祁家的内部斗争里去,我最讨厌被人利,用!”
祁湛没什么表情地打量着她,“还挺聪明,但说法不对,你是我的未婚妻,这叫里应外合,我一开始也没预料到你会狮子大开口,完全不顾市场规矩喊出那样的价格。”
“……”焉玉绾总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恬不知耻了,就是祁湛现在的表情和语气,完美无瑕地将这四个字表达得彻彻底底。
而且她那样无所顾忌,还不是因为祁湛说不管多少钱都要拍下来吗!
早知道她就喊一亿了!
未婚妻你大爷。
焉玉绾磨着牙,用口型淬了祁湛一句,只差没往这不要脸的狗男人脸上“雨露均沾”一番。
像是故意要激起她的怒火似的,祁湛抵近她的脸,嗓音低沉着道:“行了,楼下还有客人,有什么不满的回家再说。”
“回你大爷的家……”
焉玉绾话音未落,就听到有人朝这边走了过来,“少爷,焉小姐,董事长让我来叫你们下楼……”
是方才她问路的那个阿姨。
焉玉绾心惊了下,还没反应过来,祁湛的手就往她腰上一握,抓着她的那只手转了半圈,绕到她的后背上去,按住,然后往前推,焉玉绾整个人被压进他的怀里。
祁湛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头埋进焉玉绾的脖颈里,她穿着吊带裙,肉眼所及之处,一片雪白柔嫩,祁湛从中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不像是香水的味道。
洁净,温暖,离奇得不可思议。
让人联想起春天里,少女在花丛中肆意奔跑的场景。
祁湛闭上眼,张口就在她脖侧上寻了处位置,咬了下去。
焉玉绾:“……”
无意撞见两人的阿姨捂住嘴,忙后退,往楼下飞奔。
走廊恢复原有的宁静。
焉玉绾却疼得浑身上下都在嗷嗷叫唤,偏偏祁湛还不松口,唇就贴在她的肌肤上,硬邦邦的牙齿插/进她的血肉里,仿似要咬破了才甘心。
是前所未有的感觉,胸腔里的心脏跳得厉害,血液也像积压许久的火山,汹涌澎湃地在一瞬间沸腾开了。
焉玉绾用手抵住祁湛的肩侧,艰难地从他胸膛里抬起头,“祁湛你干嘛!”
“咬你,”他稍抬起脸,双眼盯着他的杰作,两排整齐的牙印,“我很喜欢你身体的香味。”
“……”焉玉绾的心颤了一下,脸颊瞬间换了个色,红得像秋天熟透了的果实,连忙推开他,捂着脖子跑了。
……
避开宅子里的佣人,焉玉绾去卫生间照镜子,脖子右侧红了一块,上面还有祁湛的牙印,她轻轻碰了下,还疼着。
该死的狗男人!
属狗的吗,下这么狠的嘴!
焉玉绾越想越生气,双颊因为她的怒火,愈发不受控制的爆红起来,打开水龙头想鞠一捧冷水往脸上扑,碍于化了妆就没做,她不想顶着张花脸出去见人,那也太羞了。
用焉明许的话来说,就是丢了焉家的门面。
她不能让祁湛得逞。
在心里又把祁湛从头到脚问候一遍,焉玉绾打开随身斜跨着的包包,拿了张湿纸巾出来,轻轻按在脖子上擦拭,然后又擦干,抹了些遮瑕膏在上面,牙印总算看起来没那么明显了。
迅速冷静下来,让脸上的红晕赶紧消退,焉玉绾才从卫生间里出来,跑去宴厅那边。
祁寻窝在软椅上玩手机,祁千洋已经回来,端坐在主位上正询问祁湛焉玉绾哪儿去了,抢在祁湛回答前,焉玉绾喊了声“我在这里”,赶紧走过去,在祁湛身旁的空位坐下。
祁湛歪过头来,丝毫没有刚侵犯过她的意思,十分地道貌岸然,“去哪儿了,现在才过来?”
居然还有脸问。
焉玉绾负气一般,“你管我!”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被所有人听见,祁寻八卦地抬眼,看向焉玉绾和祁湛,没忍住嘿嘿地笑了好几声:“二哥,你不会真被她砍了吧?”
“你们……吵架了?”祁千洋也看过来。
“没……”
焉玉绾当即打断祁湛,点头回答道:“嗯。”
祁湛脸上闪过一抹惊异。
祁千洋的眉心深深皱成了一个川字,“小湛,你是兄长也是绾丫头未来的丈夫,得让着她些,怎么突然吵起来了呢?”
焉玉绾看着祁千洋,眼眶就泛红了,她委屈巴巴地低头去看桌布,声音小小地说道:“我上楼去喊湛哥哥下来吃饭,谁知道他在跟那个叫什么染的前女友打电话,还吼我不懂事,我实在是太生气了祁爷爷,所以没忍住和湛哥哥吵了起来。”
祁湛:“……”
祁寻打了个响指接话:“是不是叫周青染?”
焉玉绾点头:“嗯,好像是。”
祁寻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您瞧爷爷,我就说那个周青染喜欢二哥吧,您还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