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我，之前是我不对，我以后不会再纠缠他，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林小姐，我真的知道错了。”
“念在我和柏总是那么多年的朋友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
“……”
林冉安静听完许妍的诉求，才冷冷开口：“你害了他，也害过邹辰。朋友这两个字，你有资格说吗？”
“是我头脑不清，鬼迷心窍。但我都是受了柏远的指使，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求你了林冉。”
“不给。”
林冉说完这句话，便将电话挂断了。
顺便又把她的号码加进了黑名单。
其实她今天高兴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晚上的咖喱饭。
还有这个。
自从拿到证据后，她和柏程渊就已经策划好了，在今天下午将消息爆出去。
柏远回国的消息是谁和媒体透露的，当初污蔑柏盛的那两名小秘书是怎样被收买的，柏程渊和许妍在国外碰面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证据和录音，都一一将事情揭开。
包括柏远远程操作，将柏程渊私自拘谨在国外的医院里。
所作所为令人发指，别说柏程渊的一众迷妹了，就连路过的人看了都忍不住要骂上几句。
柏远彻底引起公愤，群众都在网上喊着要将这种人绳之以法。
至于许妍，更简单了。
按林冉的想法，直接带着证据报警了。
不管她有多少的悔恨，都先进去再说吧。
林冉拎着包进了电梯，走出去没几步，又接到了第二个电话。
来自柏长平：“林冉，和程渊一起回趟家。”
与此同时，林冉刚好走出写字楼大门。
一抬眼便看到了路边停着的车。
柏程渊站在车旁，看向她这边。
两人视线遥遥相触。
刚接了柏长平电话的那一份糟心，在看到他的脸时缓解了不少。
林冉笑着对他摆摆手，几步跑到他身边。
柏程渊替她开车门，她坐上去后，才轻松地打趣了句：“看来晚上的咖喱饭吃不成了。”
车子启动，缓缓驶入主路。
柏程渊改了导航路线，淡淡开口：“可以不回去，你想吃什么都照常。”
“算了。”
林冉伸手在屏幕上戳了戳，又将路线改回柏家。
“之前做好决定的时候就该想到，早晚要面对，就回去吧。”
柏程渊没做声。
林冉抬眼看向他的侧脸，对于她这种半个外人来说，到底还是轻松。
但怎么说都是柏程渊的家事，他作为当事人即将要面对的肯定比她要多得多。
想到这里，林冉不禁担忧了起来。
“倒是你，你可以吗？”
柏程渊侧眸扫了她一眼：“可以吗？”
他重复着这几个字，轻笑了一声：“我可以可以你不清楚吗？”
林冉沉默了一瞬。
可以了，看样子问题不大。
是她多虑了，打扰了。
林冉：“……你好好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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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赶到柏家的时候天刚蒙蒙黑, 客厅里亮着灯。
从落地窗处依稀可见里面的人正坐在沙发上等候。
看起来这和以往回家没什么区别，但是在林冉心里，却比任何一次都要严肃。
不是为了叙旧，不是为了问责, 而是拒绝。
拒绝这两个字看起来很简单, 实则很难。
进门之前, 林冉特地走到柏程渊身边, 扯了扯他的袖口。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了句：“别勉强。”
“嗯。”
柏程渊应了一声, 又抬手摸了下她的头发。
两人进了屋内才发现，今天的气氛果然和以往不同。
周曼的脸比任何一次都要臭, 而柏成平却意外的温和。
从柏程渊进门开始，他的视线始终聚集在这里，目光闪动，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
只有柏远还是老样子, 靠坐在沙发上, 翘着二郎腿。
见到他们甚至还主动摆手打了个招呼。
周曼横了他一眼：“你没资格叫他哥！”
柏远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
柏长平这时候自然也没时间追究周曼对柏远的态度，他主动叫人倒了热茶。
两杯还冒着热气的茶, 摆放在两人面前。
柏程渊带着林冉入座，起初一言不发。
柏长平视线来回巡视了几轮, 终于忍不住开口：“程渊啊，这次叫你回家是有事想和你商量。”
柏程渊看向那杯茶, 热气徐徐上升。
像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清淡, 缓慢。没有一丝波澜。
“为了柏远的事吧。”
他收回视线, 淡淡看向柏长平, 直言道：“没法商量。”
父子俩平时就鲜少说话。
第一次正式沟通, 柏程渊的态度还如此强硬。
柏长平也许是根本就没想到他会是这种态度, 一时间还有点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