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想起刘媛是郁修竹的死忠粉,“有,不过是比较熟的同事,我晚点和他们说一下,应该没有关系。”
“好,麻烦你了。”说完杨泉还瞪了郁修竹一眼。
美人在怀,郁修竹哪会去在意他的举动,小心翼翼地扶着夏栀上车,“慢点。”
一靠近郁修竹,夏栀就少了几分在外保持的警惕,她感觉浑身有些发热发烫,喉咙干涸,难受地窝在皮椅上休息。
郁修竹一开始也以为她只是酒精上头,横着手臂让她靠着。但过了一会儿看她脸颊泛起的可疑红晕,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用手在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
好烫!
他怕用手测的感觉不准,俯身和她额贴着额,确定她的体温是异常的。
郁修竹逐渐浮现慌乱的神色,“杨泉,去附近的医院。”
“啊,好。”杨泉也察觉到夏栀不太对劲,开转向灯准备调转车头。
听到郁修竹说要去医院,夏栀如梦初醒,强撑起眼皮,她现在明明很想睡觉,但又担心郁修竹,“你生病了吗?”
“是你自己发烧了,”郁修竹捏了捏她的鼻尖,“没感觉到?”
夏栀用手心探了一□□温,“我就说我今天怎么晕乎乎的。”
唉,郁修竹深叹口气,怎么自己才出差几天,她就把自己照顾成这个样子。
又舍不得责骂她,只好重新把她拉回自己怀中,让她找一个舒适的位置靠着。
杨泉带他们去郁修竹平时会去的私立医院,因为在路上已经预约好医生,就诊的过程很顺利,还好也只是很普通的发烧。
转入单人病房的时候,郁修竹一直紧绷的
拳头才慢慢放开,凸起的青筋暴露了他刚刚的慌神。
夏栀已经熟睡了,郁修竹送杨泉出来,杨泉好笑着看他:“怎么一个发烧就紧张成这样了?”
郁修竹笑了笑,他确实是有些紧张过头了,连手心都冒着汗,“我也不知道,就是看到她生病会心头一紧。”
“我以前就一直在想,你谈恋爱会是什么样子,”杨泉不急着走,和他站在门外的走廊闲聊几句,“原来也像个毛头小子。”
在外会时时刻刻念叨着另一半,遇到喜欢的东西也会毫不犹豫地买下来送给她。
会为一个女孩担惊受怕,也会因为她的一点小事就紧张得不行。
以前的郁修竹太过清冷完美,仿佛不沾染世俗烟火,游离在各类人群之外,杨泉总觉得他这个人活着也真的是无趣。
见过他对夏栀的情有独钟,才知道原来他也不是没有七情六欲,只是他所有偏爱,都仅为一人而留。
可这样的郁修竹,看上去才更贴近世间。
郁修竹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见笑了。”
杨泉一直看着郁修竹长大,自然有不一样的情感,此时也只剩下欣慰,“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她,有什么需要再和我说。”
“好,今晚麻烦你了。”
杨泉摆摆手,表示不用和他客气,又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医院。
送走了杨泉,郁修竹回到病房内,他没有开灯,但医院只有一层白纱的窗帘,并不挡光,窗外的月光交杂着街灯照射进来,他可以看清夏栀的轮廓。
睡着的时候也很乖。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时他就在想,怎么有看上去这么乖的女孩。
特别惹人疼。
现在他们已经亲昵了好多,再也不用在她无意识时才能小心翼翼地靠近她。
郁修竹借着月光看吊瓶里的液体,还不用提醒护士来换输液瓶,又将视线回到她脸上。
看到她微张着嘴,不知道哪里来的心灵相通,郁修竹也能感受到她现在很口渴。
他出门找护士要了一包棉签,又倒了一杯温水,沾着一点
一点地涂在她的唇上。
夏栀原本是梦到自己来到一片荒无人烟的沙漠,气候干燥,口干舌燥,走了几步,竟然看到了绿洲。
然后她就醒了。
一睁眼是一片虚无的黑,等眼睛习惯了黑暗,她又能看到眼前坐在床边的男人高大的身形。
他正一点一点地,沾着水涂在自己的唇上。
原来梦里绿洲的来源是他。
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类似的感动,这个男人,郁修竹,也是她的丈夫,总能在最无意间撩拨她的心弦。
她也曾这么对待过另一个人,这种行为下那种汹涌的爱意,她最能够感同身受。
总是习惯了付出,也遗忘了原来自己也会渴望这些美好。
借着光,她能看到他专注的神情,一举一动都那么小心翼翼,好似将她视若珍宝。
她听到了自己久违的,怦然心动的心跳声。
并且逐渐加速。
夏栀产生了要和他拥抱的冲动,而这种感觉,也让她在一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她在悄无声息中移情别恋,甚至自己的都没有发觉,虽然对象是她相识也不过是几个月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