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栀:“……”
合着刚才那惨状,全是装的。
不过,刚进行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洛栀对江怀荆冷不起来,而且单脚的江怀荆,看着怪惨的,万一脚下一滑摔到了也不好,她裹着被子坐起,关切地询问道:“你要干嘛啊?还是我来帮你吧!你腿断了就躺好静养!”
江怀荆转头,轻笑道:“刷牙!”
洛栀:“……”
狗男人!!!
洛栀哪里控制得住,抄起枕头就扔了过去。
江怀荆接住,笑着扔了回来,而他则单脚蹦到盥洗室,真的是去刷牙了。
洛栀躺回被窝,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太阳穴隐隐作痛,他妈的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明明已经下狠心决定离婚了,最后竟又搞到床上去了。
满满都是余情未了割舍不下的意味。
洛栀注视着盥洗室的方向,实在猜不到江怀荆究竟为何这样,他不是喜欢乔慕么,和自己这样厮混在一起又算什么。
洛栀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江怀荆为何这样,而夜已深,欲望过后人又懒散疲惫,她上下眼皮在打架,努力撑着不睡,却又控制不住地沉入黑暗。
江怀荆洗漱完毕,重新蹦了回来,发现洛栀已经睡了,医院灯光病态苍白,女人侧脸恬静温柔。
他掀开医院薄被,躺好,把小女人往怀里搂。
他不想离婚。
也不知道该怎么挽留。
好像彼此给予的,只有身体的欢愉,所以,想谈和,也不过是用性…爱这样拙劣的手段讨好她,以缓和两人冷硬的关系。
江怀荆按灭室内灯光,低低地在洛栀脸颊上亲吻,冷冽微凉的薄荷味牙膏让洛栀睫毛抖了两抖,她刚入睡,睡得不沉,听到动静又醒了,寂静的夜里,洛栀听到江怀荆叹息一般的声音:“栀栀,我们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洛栀心尖一颤,本来昏沉困倦的脑袋立马就清醒了,但她一动不动,装作没听到。
直到身侧匀净又绵长的呼吸声传来,洛栀才睁开眼帘。
没有丝毫光线的夜里,洛栀睁着双眼望着枕边这个和自己纠缠多年的男人,怔怔地恍神。。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这人对她的影响,从来都大到可怕。
她那死寂的心,竟因着他含混不明的一句话,又开始重新雀跃。
这么多年了,她依旧没有学会,对他死心。
*
第二天,洛栀起了个大早。
其实,她这种懒人,真的不想早起的,但想到这是在医院,想到昨晚搞了波黄色,想到会有人来探望江导,于是挣扎出一丢丢自制力,愣是从床上爬起来了。
昨晚濡湿的裤子和鞋袜,空调室内晾了一晚上,全干了。
洛栀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打算圆润地滚了。
江怀荆这样的事业狂,自制力惊人,又精力旺盛,就不是那种会睡懒觉的人,稍有动静,便也醒了,见洛栀起了,他也跟着坐起。
看着某人想溜,江怀荆幽幽问道:“干嘛去啊?!”
洛栀闻言,身影僵住,神色懊恼。
这种懊恼大概叫做,我他妈都要离婚了居然还和前夫各种不可描述。
可不可描述的事情已经做过了,洛栀便也只能认命地处理好后续,她转过身来,脸上已经挂上甜甜的笑容:“能干嘛,回家。”
江怀荆慢悠悠坐起,优哉游哉地吐出一句:“洛栀,你这样拔吊无情不好吧!”
语不惊人死不休。
洛栀听着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形容,额间冒汗,弱弱地提醒道:“你能别用这么粗俗的形容词么?”
江怀荆悠然应道:“好吧!”
然后,配合着换了文雅点的形容词:“穿了裤子不认人。”
洛栀:“……”
狗男人昨晚也没吃到肉啊,怎么一大清早的竟如此骚包。
洛栀白了他一眼,眼底深处,不加掩饰的不待见。
五月下旬,北京迎来初夏,阳光晴好,室内光线充足,医院的窗帘遮光效果并不好,光线渗了进来,江怀荆能看到洛栀脸上哪怕最细微的表情,每个眼神每个蹙眉都灵气满满可爱至极。
对比沉着一张脸和他说离婚的洛栀,江怀荆更喜欢现在这个有点恼怒却又硬装出一副稀松平常的洛栀,这样的她,生动且活灵活现。
江怀荆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身为病患,他又开始滥用自己的权利,他命令道:“你去给我买早餐。”
洛栀:“……”
宁也配让我给宁买早餐?!
洛栀心底一堆不屑和嘲讽,表面依旧笑意盈盈,她摸出手机,戳开美团,问道:“想吃什么?!”
江怀荆:“……”
居然给自己点外卖,有这么照顾病患的么?
江怀荆寻思自己这辈子都不能指望老婆二十四孝了。
江怀荆抿着唇神情不悦,显然对吃外卖这事儿耿耿于怀。
洛栀见江怀荆不做声,径直给他做好决定:“病人应该吃清淡点的,我给你点了排骨粥。”
说完,定位到医院,填了病床号,下单。
OJBK,早餐给江导买好了。
下单好外卖,洛栀便道别道:“我走了啊!”
江怀荆却叫住她:“洛栀。”
洛栀回头,静静注视着他,等待着他的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