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惜枝只盼着秦千妙早点去世,她也好正式向师家提亲,免得玉姝被别人惦记。
“孟夫人。”
安保人员面露难色的唤了一声孟夫人,孟惜枝松开师玉姝手臂,冲大家笑笑离去。
待走到一旁后,孟惜枝这才问:“什么事?”
“有人声称自己是您儿子的未婚妻,和一位姓柳的太太吵了起来。”
孟惜枝皱眉,问到:“她叫什么?”
“听柳女士咒骂,似乎是姓秦,叫千妙。”
秦千妙三字,让孟惜枝心头震了一下。
每次有她出现的地方,都会发生麻烦,一定是丈夫自作主张,让儿子给她发了请柬。
孟惜枝好生气恼,正要去打发了秦千妙,师玉姝和严如玉两人突然走过来。
“妈,那边有点情况,我和玉姝去看一下。”
两人耳里过人,安保人员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今日是孟惜枝的生日,严如玉不想母亲生气,他笑着劝:“您今天生日,别被无关紧要的人扰了兴致。”
儿子的贴心,让孟惜枝心头泛起暖意,她点点头:“这样也好,我年纪大了,你和玉姝也渐渐长大,越来越懂事了。”
“孟阿姨年纪一点都不大,我陪您逛街,大家都以为我们是姐妹。”
“傻孩子,我一个老阿姨,怎么跟你们花骨朵似的年纪比,别人恭维而已。”话是这样说,孟惜枝脸上笑意变得更浓。
宴会另一头,柳芳琴气的要死,又拿秦千妙没办法,肿着一张脸分外狼狈。
瞧见师玉姝和严如玉二人走过来后,柳芳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脸不高兴道:“玉姝,妈妈被秦千妙打了,你快让小严将人赶出去。”
说完话,柳芳琴趾高气昂的对安保人员说:“看到没,这位是严少爷,孟太太的儿子。”
严如玉喜欢师玉姝,对她的母亲一向很尊敬。
看到她脸上指印,心中不由涌起怒气,皱着眉头责问秦千妙:“今天是我妈妈的生日宴会,这里不欢迎故意捣乱的人。”
师玉姝跟母亲感情极好,挽住她的手臂,沉下脸露出不悦之色:“秦千妙,当众殴打自己养母和姨妈,就不怕遭雷劈。”
柳芳琴来了劲儿,一脸委屈的跟众人抱怨:“是我傻,这么多年来宠出一个白眼狼。我可怜外甥女年纪小小就成了孤儿,收养她抚育成人。不求她将来回报我,只愿她能平安顺遂,没想到她竟然——”
说到最后,柳芳琴语带哽咽,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明真相的人听到柳芳琴的哭诉,顿时对秦千妙充满意见,纷纷露出谴责和鄙夷的目光。
华国重孝道,养恩大于天,路人只相信眼睛看到的,才不会关心柳芳琴待秦千妙好不好。
她人长的越精神漂亮了,就越证明柳芳琴没亏待她。
“柳太太别伤心,不是自己亲生的,你待她再好也养不熟。玉姝这孩子多乖巧,你们以后有的是福享。”
柳芳琴手摸着脸,一脸受伤的点点头:“唉,我以前只以为这孩子爱慕虚荣,喜欢和玉姝抢东西,没想到她现在都敢动手打我这个养母了。”
说到此处,她自嘲一笑:“也是,在她心目中,只要玉姝有的她没有,就是我这个做姨妈的偏心,怎么会顾念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呢。”
先前柳芳琴气急败坏时,大家还觉得她过于强势。
现在她示弱,人人都觉得秦千妙太不应该,还有人主动劝:“小姑娘,生恩不及养恩大。你姨妈把你养大不容易,你怎么能跟她的亲生女儿攀比。”
“就是,现在的孩子都太不懂感恩了,总以为别人天生欠自己的。”
师玉姝心疼的摸了摸母亲红肿的脸颊,柔声道:“妈,你先到房间休息会儿,用冰敷下脸。”
“妈不疼,姝儿别担心。”
严如玉再也忍不下去,清俊的眉目中露出蓬勃怒气,他逼近秦千妙:“向柳阿姨道歉,你怎么能动手打自己的养母?”
“现在的孩子真能管教,小小年纪就敢动手殴打长辈。”
“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看来孩子不能太娇惯。不是自己的血脉,怎么养都讨不到好。”
面对众人斥责,秦千妙笑意潋滟,丝毫不为所动:“要是柳芳琴愿意归还,霸占我们秦家的财产,我就向她道歉。”
局势反转,众人将目光投到柳芳琴身上,她心中将秦千妙骂了一通,面上露出哀戚之色:“都是我的错,将千妙宠的无法无天。她也不知听了谁的教唆,总以为师家是靠她父母留下的遗产发的家。”
“妈,别伤心,您还有我。”
柳芳琴轻拍女儿手,目光中多了几分无奈;“我也不怕大家笑话,我们师家早年间一穷二白,全靠玉姝拜了了好师父,以及严家的帮扶才有今日。”
“柳姨,您别这样说,严家只是帮师家牵线搭桥,还是师叔叔个人能力强,才打下一片家业。”
严如玉是严家独子,他站在柳芳琴这边,旁人自然跟着批评秦千妙。
秦千妙击掌,脸上露出感慨神色:“真感人,想来严公子忘记了,为什么严家会和师家交好。”
她一番话,刺的严如玉浑身不舒服。
他当然不会忘记,师家和严家为何会交好。
准确来说,和严家交好的其实是秦家。当初秦千妙父母救了他父亲一命,两家有了来往,还订下娃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