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文浔悄咪咪的拿过衣服和鞋子看过,都是正正好好她的尺码。
“很意外?”靳砚之浅笑里有一味莫名的酸意,“怎么,你之前那些甜腻腻的小男友没一个跟你谈婚论嫁过?”
文浔一下甩开了靳砚之的手,抱着胸没好气:“没事儿了,您忙去吧。”
靳砚之勾唇,一秒钟就翻脸,真是一只花脸小猫。
贵宾经理正好进来安排人给文浔试衣服,瞧了瞧两人,笑道:“靳太太真是好福气。这些都是先生一手操办,您只要安心做新娘就好啦。”
文浔内心:呵呵,有这种一句话能呕死人的老公,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靳砚之急着出门,又忍不住停下脚步哄了哄她:“先换衣服,我马上回来。”
文浔没心思管他去做什么,扫了一眼陈列成一排的天价婚纱,指了一套婚纱先试起来。
也是这个当口,陶姜来了电话。
“在哪儿,有急事。”陶姜语气迫切,开门见山。
文浔心里先“咯噔”了一下——完蛋,结婚这事儿还没来得及和陶姜说。
“我在外面……什么事?”
“电话不方便,给我地址,我来找你。”
“……”文浔憋出了三个字:“天鹅座。”
“什么狮子座天鹅座……”陶姜嘀咕了一句,似乎在用车载导航搜,紧接着——“文浔你跑婚纱馆去做什么!!”
咆哮声太大,文浔把手机拿远了一些。
“那个、你来了再说。”
她红着脸,果断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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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姜刚刚推开试衣间的门时,文浔刚刚完成第一套婚纱的试穿和发型改造。
两个人通过镜子面面相觑,陶姜直接看呆在了原地——换上婚纱的文浔,差点美瞎了陶姜的眼睛。
陶姜扫了一眼试衣间里满满当当的布置,了然这不是一时兴起的玩笑。她没好气的开口:“说吧,那个混蛋把你拐这里来的?”
身后,门再次开了。这次进来的,是抱着鲜花,拿着戒指盒的靳砚之。
陶姜脸一下冷了下去——呵,混蛋本蛋。
文浔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没料到靳砚之回来的这么快。
陶姜和靳砚之从认识的第一天开始就彼此相当不对付。
陶姜一直把文浔过去“失控”的五年怪罪到靳砚之头上,而靳砚之因陶姜之前交往过一个女朋友,现又与文浔“过从亲密”而抱着本能的抵触。
王不见王,大眼瞪小眼。
文浔赶紧转身,仓促的对陶姜解释:“事发突然,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靳砚之瞥了陶姜一眼,语气淡然自若:“我和文浔要结婚了。”
“既然有见证人,”他扫了一眼试衣间,还有几个工作人员也在场,“那么……”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文浔身上
文浔选了一套最简单的一字肩婚纱,没有任何多余的点缀,连头纱也是一抹月影浮纱,婚纱的剪裁在腰部一下几近幻动,形成了类似了玉兰花一样大气典雅的线条。
文浔的美经由简单雕琢,从内到外散发着致命的魅惑力和生命力。
靳砚之觉得身体深处裹了一团火,喉咙干涩,简直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靳砚之慢慢的单膝下跪,先把花递给了文浔。
文浔视线一下被玫瑰花束吸引了:三十三玫瑰算不得稀奇,这玫瑰花的特别之处在于玫瑰花的颜色——红色十一支,白色十一支,还有稀有的黑色十一支。
“这是怎么种出来的?”
靳砚之弯了弯眉眼:“喜欢么?”
文浔动了动嘴唇,一时间没有说出话来。
靳砚之紧紧盯着她的眸子,男人的目光专注而温柔,像是真的要把文浔浸没在自己的爱意里。
她当然喜欢这一束玫瑰,这是靳砚之给她送的第一束玫瑰,也已完胜之前她从任何异性那里收到的礼物。
“黑色,白色,红色……文浔,我会不分昼夜的爱你。”
靳砚之话音落下,那些“天鹅座”的员工一个个抑制不住嗓音里的尖叫声,满脸通红,仿佛此刻被求婚的人是自己。
一个美如谪仙的男人下跪求婚,说出来的话还这样一往情深,不管靳砚之是不是靳半城家的后嗣,这样的冲击力已经足以击昏任何一个女人。
文浔承认自己还是一个小姑娘,在这样突如其来的山盟海誓面前没有任何抵抗力。
有个瞬间,她甚至酸红了鼻子,想要扑到靳砚之的怀里。
抛却那些沉重不堪的现实,文浔也很想笃信靳砚之会成为自己的守护者,她会像童年时幻想渴望的一样,做阳光下最幸运的小公主。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该有多好。
靳砚之不等文浔回话,从戒指盒里拿出了戒指,套在了文浔的无名指上。
那是一枚硕大璀璨的方钻,主钻已经足够无暇完美,除了典雅简约的底托,没有任何多余的饰物。
戒圈里头,刻着两人姓氏的缩写。
“昨晚的提议太过仓促。我不想留下任何遗憾。”靳砚之俯身,吻住了文浔的手背,短促而深刻的一吻,烙进了文浔的心里。
“别人有的,你也会有。”
“谢谢你,文浔。谢谢你,答应做我的妻子,成为我的终身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