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亏是我家的孩子,MUA,最喜欢你了!”
文浔这边的消息刚刚发出去,手机锁了屏,上面就倒映出了男人的影子。
文浔笑容一下敛住,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靳丛安挤到了观众席上。
他显然听到了那句话,只是表情无虞。
“阿浔,我九点半开始比。”
文浔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观赛指南——作为赞助方,白焰早就给文浔预留了最好的观赛位置。他们的游艇可以开到赛道附近海域,近距离围观比赛。
“我知道。祝你有个好成绩。”文浔说的客套疏离。
“那,稍后见?”
文浔点点头。
靳丛安还是站在她面前,并没有离开,眼底汇聚着笑意,似乎在等什么。
两秒后,文浔反应了过来,她扯了扯嘴唇扬起手:“加油。”
“好。”靳丛安如愿,脸上笑意加深。
他轻轻碰了一下文浔的掌心,似乎很克制自己与文浔的身体接触,只是轻轻一下,便很快离开了观众席。
去盥洗室的施秋染很快回来,母女俩由白焰的助理领着,去了游艇的方向。
比赛开始了,文浔拿着望远镜望着赛道里的靳丛安。
眼见为实,靳丛安的话确实有几分可信——至少从文浔的角度看来,靳丛安涉足竞技体育是来真格的。
与那些为备赛训练了若干年的职业选手比起来,半道出身的靳丛安无论身体素质还是综合能力都不输任何人,他的天赋让专业点评都赞不绝口。
游艇与观景台上能近距离观看比赛的许多观众都是非富即贵的VIP,不少女人在看到靳丛安俊朗帅气的脸庞和一身古铜色肌肉时都兴奋的大呼小叫。
即便在一群颜值身材出色的帆船运动选手里,靳丛安也是相当出色的。
文浔看了没多久就觉得兴致缺缺,她慵懒的躲在阳伞下喝饮料。
很快到了施秋染要吃药的时间了,文浔看了看手表,准备扶着母亲到一层的船舱里喝水。她这边刚刚起身,旁边的观景台上,不知道哪个队的迷妹太过兴奋,居然跳着跳着直接一头栽到了海里。
好在浅海附近都是救生员,而那个姑娘也颇通水性,众人一声惊呼,她那边已经从海面探出了脑袋。一场闹剧有惊无险,原本对准了赛道正在进行直播的机位此刻齐刷刷的朝着场面转过来,把观众们的表现全部收录了下来。
施秋染看到有人落水,也跟着吓了一跳,直接跑到了船舷边看热闹,文浔心下一急,生怕母亲也不小心栽下去,赶忙去拽了一把。
就这样,母女俩的身影从阳伞的遮蔽下探了出来,镜头捕捉到了母女两人的容颜,忍不住多逗留了几秒……
与此同时,远在万里之外,靳家的老宅内,坐在卧室里看比赛的徐柔突然顿住了手上的动作。
她似乎在镜头里看到了什么,弯腰翻找遥控,定格了画面,又倒回去几秒,再播放……如此循环几次,徐柔原本死气沉沉的脸上溢出了一点希望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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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靳砚之回到了老宅子。
靳老爷子自从脑中卒出院后已经在家休养了两年多。
每日绕着他团团转护理团队人数就高达数十位。因为老爷子要静养,也因为老宅子的气氛太过压抑,老大老二家都陆续搬了出去,日常留在老爷子身边的只有徐柔。
人一少,整个老宅子就显露出了凋敝冷清的气息来。徐柔有时候一个人呆在四楼的房间里,总生出老宅里只有她一个人的错觉。偌大的家如同一个冰冷的坟墓,似乎要埋葬她的一生。
靳砚之回家之前提前通知了管家,管家立刻吩咐佣人和厨房好好准备了起来。多多少少的,房子有了一些生气。
靳砚之这边刚刚进门,车子还没有停好,远远的就看到徐柔小跑了出来。
“婶母。”靳砚之下了车,没什么表情,却还是客客气气的喊了一声。
徐柔应了一声,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砚之,你要是有空,婶母有两句话要跟你说。几分钟就好。”
年轻的男人很高,气场冷硬迫人,徐柔看靳砚之的时候心里总是微微发憷。
靳砚之不似她的丛安,丛安总是笑盈,阳光开朗的模样。想到了靳丛安,徐柔的心里又是一阵刺痛。
靳砚之扫了一眼老爷子房间的窗户,没有拒绝,提步跟着徐柔走进了偏厅。
徐柔坐立难安,佣人敲门端进来茶水她让佣人退下,自己亲自给靳砚之沏了茶。
论辈分,她是靳砚之的长辈,其实不需要做这些的,可是徐柔却没有停下来。她双手端着茶杯,送到了靳砚之的手边。
恭敬的姿态很明显了。
靳砚之没有喝那杯茶,他看了徐柔一眼:“靳凯的事情我无能为力,这是爷爷自己的意思。”
靳凯有期徒刑八年,之前老大老二也动过心思捞人,可是被刚刚推出ICU的靳老爷子吼了回去。
“靳家就算人死光了也不用他出来丢人现眼!你们谁管他就是不给我面子!谁就给我滚出去!”
这样坚决的态度好歹让几个人死了心。
徐柔立刻摇头解释:“砚之你误会了,我不是想要你插手靳凯的事情。他坐牢多久都和我没关系,也是他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