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也对,你还欠我一百套精甲的银子。”
卫四洲额头一抽抽,连忙又倒酒,“来来来,咱们先不提这事儿,先干一杯。”
薛璨挡住了瓶子,只道,“四弟,既然你都叫我一声哥了,我就托个大,你跟我说说,东原城周边匪乱的事儿,你要花多少时间处理?”
卫四洲举手打住,表示此乃要事,需得两人私下商量。
薛璨也不急,笑笑继续喝酒吃菜,目光却朝女眷那方瞥了两眼儿。心下有些疑惑,这臭军汉打哪儿搞来这么漂亮的小女郎,莫不是还有什么后台没亮出来?回头,自然又寻人去调查韩倾倾的家世背景,本来是一无所获,却碰上了韩翊调查的人。
韩翊之前画了相,让下属寻找韩倾倾的下落,一直未果,却碰上之前韩倾倾差点为集美监所掠之事,还出了把力。
薛璨统筹所有线索进行分析,猛然得出一个令他震惊不矣的可能性,他更不敢确定之万一,便从此压在了心里。
卫四洲此时还不知,薛璨与韩倾倾几乎没有多少接触,就凭仅有的几次见面和少许的蛛丝蚂迹,分析出了其可能的惊人身份。
此时,卫四洲还琢磨着,怎么从薛璨身上刮下更多的商机,赚到更多的银钱,将自己的部队装备得更精良,在未来的战场上能无往不利,少死几个兄弟。
这一晚
大庄后燃起了一片烟火,一个个冲天彩炮飞上天,炸亮了东原城整个东街坊的天空,也惊动了一片人心。
已经是宵禁时刻,在自家院落里的普通百姓们,都爬在自家的屋顶上,看到了这千载难逢的盛况,一时间直道是有祥瑞落进了东原城,有神仙庇护,他们周边的匪乱很快就会平息。
那时候,只有大庄里的卫四洲等人才知道,这是时空门神恢复正常,没有再乱开门儿,才顺利地从他们现代的大公寓里,把韩倾倾早准备好的烟花渡了过来。
女孩子们尤其喜欢漂亮的烟火,全聚在了小溪边,玩烟花,一边放河灯。
男人们则拿着冲天炮乐个不停,出于战斗本能地开始研究起了冲天炮的御敌方法。阿宝为众人提供了前线经验,谁让他是第一个使用这种神器的人,又得意洋洋地吹了一轮“个人战绩”。
那时候,不管是郭家的代表,还是韩家的代表,也只能隔着高高的院墙,遗憾自家主子没能亲自前来一观此等盛况,只得将这等奇景传了回去。
郭长怀其实已经在驿站里看到了东原城的西坊处,爆出的漂亮烟火。心下才想起,当初在西州时,刚跟泾北叛军接火时,下面有士兵就反应过这个情况,当时没见过的人都不相信有什么神仙“打雷”帮助卫四洲克敌制胜,逃出包围圈儿。
这会儿,亲眼见着,不信也得信了啊!
妈的,这臭小子莫不是真有神仙随身保护?
郭长怀很不愿意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
一旁的师爷震惊道,“大人,这……这冲天火可非同寻常啊!不知这姓卫的小儿怎会有这等神物,这,这……您可千万要小心,不可再令其做大,恐会冲撞了您的气运啊!”
师爷向来谨小慎微,将卫四洲视为大敌,念叨了一堆阴谋论。
郭长怀有听没理,他已经开始推翻了自己之前对卫四洲的陈见,重新思考两人的关系了。
韩国公府
韩家的代表直接飞鸽传书出去,待到京城的韩翊看到信时,直接冲去找王司涵询问。
“大郎,你见过这种东西吗?可以在黑天里开花儿的东西?那是什么啊?是东州铁城里的打铁花儿吗?可是铁花子不可能飞到那么高的天上去啊!
听说那玩艺儿能打到天上几十丈的距离,我根本想像不出来?这不会是他们胡瞎吹的吧?
可是不对啊,家里人怎么会胡吹这种事儿?大郎,大郎,大郎,你倒是快想想,这到底是什么啊?”
王司涵被韩翊叫得头疼,“闭嘴!”
叫得再大声有个鬼用,他也没见过能在天上开出花朵的东西,他能说个什么来历?!
小辈们搞不清楚的事儿,最后还是捅到了长辈们面前。
那时候,韩老爷子和王阁老在蝉声知知的水榭中下棋,王司涵在旁做凉茶,请教疑问。
韩老爷子一听,捋着胡子想,“唔?能打上几十丈高空的火花?这个……好像没听说过啊!”
王阁老想了想,微微蹙起眉头,“天上火!我记得,□□的行军谱里,曾有过这词儿,但只出现过一次。因为年久,对此物均无解释,亦不知其为何物,情状如何。”
王司涵一听,追问,“爷爷,真是□□行军谱里记录的,在哪里,我想看看。”
王阁老看到求学积极的大孙儿,笑着撑起身,“那行军谱里,只是一笔带过,并未做任何详细的说明,你查来也无用。”
王怀涵忙拿了个引枕给老人垫上。
王阁老继续道,“关于这事儿,我倒是听说,我祖爷爷那辈儿时有说起。”
王司涵想着,□□开朝都是二百年前的事儿了,按寻常寿数五十一轮,也要经历至少四到六代人了。自家爷爷听祖爷爷辈儿的人说,也差不多才勉强够得上有与□□同期活着的人。
“爷爷,天上火,是火山的火?还是闪电?”
“自然都不是。”若真是这两种,用词就不同了,“据说,武皇后懂不少奇淫巧技,制得特殊武器,造出了天上火。只是制作方式非常复杂,不易复刻,一直是大内秘密。之后有人想寻那天上火,一直都没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