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搞性别歧视很重要。但做人的底线,更重要呀!”
“明白,明白,我的宝儿,哥的三观已经被扭得杠杠的正。有你在,绝对歪不了。”
卫四洲举起三指表态,心里很欣慰。
韩倾倾又面露难色,“哥啊,可是你们要对付公主的话,那就是跟皇帝的旨意对着干了?这样子,会不会很麻烦?不会说你们帮助谋反,害死公主殿下吧?”
卫四洲无所谓道,“不用怕。之前在东原城的时候,我不也把两个反叛选手都安排妥当了。岭南这边虽然麻烦了点,但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回头你等哥的好消息便是。”
韩倾倾皱着小眉头纠结半晌,还是说,“哥,我不管那么多了。我只想你和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就算可能有时候……必须要苟且一下,就苟且一下呗!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也别为什么气节大义,丢了小命。”
人一旦落在自己身上时,情况就变了。人的天性也都是自私的,要是不够自私,早就挂了。
有命在,才有希望。
卫四洲感觉到了小姑娘的担忧,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他忙安慰了几句,转移了姑娘的注意力。
“最近,没有收到什么乱七八糟的情书?或者有什么不长眼的臭小子,来骚扰你吧?”
这话题有点儿尬。
韩倾倾立马推开了人,转到一边,“哪有什么情书,臭小子。你别瞎说!”
卫四洲一看这样儿,心中警铃大作。
不对啊!这害羞的小模样,不是真有什么内情吧?
刹时间,他内心跟火烧似的难受,五指一紧,吼道,“你说,是不是那个叫周什么毫毛的家伙,又跑来骚扰你了?不行,今儿我跟你回去一趟,找他好好聊聊。”
说着,他起身开始撸袖子,袖子撸到一半又冲去衣柜里翻出了现代衣服,开始换起衣服来。
韩倾倾听到响动,回头一看。
男人刚好把上身的单衣脱掉,露出一身键子肉,深黝的色泽在淡淡的烛火里像染上了流金,流畅有力的线条仿佛鬼斧神凿,充满了男性特有的魅力,这眼珠粘上了就有些移不开。
哎,看什么啦,不要脸!
小姑娘忙埋下头,但又捂着脸慢慢抬起眼来,隔着指缝儿偷看。
殊不知,她这些小动作,早就被男人发现了。
卫四洲心下得瑟,故意在穿T恤时放慢了动作,有点夸张地展臂,拉伸……那背后的蝴蝶骨忽隐忽现,着实生动得仿佛真有羽翼震动,搔得人心痒痒的。
接着他解开了腰带……
韩倾倾捂眼尖叫,“停停停,你不准乱来。哪有什么周什么豪的,现在的高二生都忙着赶课业呢,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啦!卫四洲,你停下来。”
“不行,都换好了。”
卫四洲大步走来,笑得很坏,一把攥起小姑娘,夹在胳膊窝儿里,就往时空门里走。
韩倾倾舞手舞脚挣扎,嚷嚷着叫阿宝小璃。
只是传出帐外的,都是女孩子模糊的娇吟,听在一帮老爷们耳中,只有暧昧兮兮的窃笑。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声“报告”。
“将军,前方顾统领传回紧急军报!”
韩倾倾终于挣扎落地,抻了把衣服,“你快处理军务,我先回学校了,哼!”
卫四洲磨磨牙,该死的,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有一种头顶已经长满了绿油油草坪的感觉,草泥马!
他不甘地表示,“你等着,下次你们开家长会,我必须出席。”
韩倾倾扒着门框,吐舌头,“切,你别想。有贺叔叔和方阿姨在,才不要你来。你就会吓唬人,拜拜!”
“嘿,为什么不要我来?我可是你名正言顺的家长。韩倾倾,你等等,你回来,给我说清楚,我哪里吓唬人了?你可给我长点心眼儿,那些臭小子没一个安好心的,都是大猪蹄子——你可给我离他们远点儿!你听到了没?喂,喂……好歹回一声儿啊!臭丫头!”
卫四洲转回身,郁闷插腰直喘气儿。
“贺叔说的没错,这姑娘大了,就是操心得很。”
“报告!”外面的兵还急着呢!
“告告告,叫什么叫,还不快给爷滚进来。”
士兵进来了,也只敢站在外间,只隐约看到内间有人影晃动着,但也看不真切。
卫四洲不得不又把衣服换回来。
“说,又出什么事儿了?”
“报告校尉,顾统领抓到那个瘸腿世子了。”
“这么快就抓到了?这……没外人看到吧?”
“这个,小的也不清楚。只是顾统领让我赶紧来通知校尉,接下来要怎么处置此人?”
卫四洲抓起披风,冲出大帐,奔向前线。
谁料,前线又生变故,瘸腿前嗣子不甘被俘,破口大骂西州兵,有几个嘴皮子特别利索的小兵怼了上去,把瘸腿前世子爷气得拔剑要拼命,顾老二忙阻止,而瘸腿嗣子爷的几个帖身侍卫也奋起护主,一时间几方混战在一起,打到岸边,嗣子爷扑咚一声,落进了溪水中。
一侍卫大叫,“糟糕了,我们嗣子不会水啊!”
跟着就扑咚进水里去救人。
西州兵,“统领大人,这都是小的错,小的们这就去救人。”
扑咚扑咚一串响儿,几个西州兵也跟着跳下了湍急的江水,时下已经入冬,江水又是山上雪水所化,别提有多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