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瞧着他时,他自以为风度翩翩,魅力无双,一边挤眉弄眼儿,一边狂放电。
卫言康正朝韩倾倾勾起唇角,眼神汹涌着心底的欲想,嘴角的弧越拉越大,绽出一张刺目的白光。
他自以为已经吸引到你了,扬起自以为磁性满满的嗓音,还故意压低声线,出口唤声就是诸如:X妹妹,YY叠音名,小Z等等,看似长辈对晚辈的亲昵,其实……
“六妹妹,你没受惊吧?”
呵呵~~~
哼!
韩倾倾扬手一指,“四哥,这人也有问题。”
韩玉修眉眼一跳,“什么?”
韩倾倾一本正经,“他是这些人的主子,来了之后就对这些人指手划脚的,他们都听他的话。可见,他跟那幕后主使者脱不了干系。一并抓了吧!”
众人,“嘎?!”
姑娘,这是皇太子啊,您年纪轻轻的耳朵应该没背,刚才不可能没听到啊!这光天白日地充傻装愣,在皇宫里是要死人的呀!
韩倾倾:死道友也不会死贫道!哼,她连蛋蛋都不怕,还怕他个鸟。
“混帐东西,哪个不长眼儿的秃驴,敢在皇帝陛下的地盘儿,欺负我的未婚妻,放马出来,老子劈了他——”
一声更夸张的大吼声从远及近,龙卷风似地奔了过来,可不就是龙、卷、疯嘛!
韩倾倾回过头,果然见到卫四洲其人,穿着一身蟒红官袍,胸口绣着飞鹤祥云纹,风驰电掣地冲到她面前,双臂一展,挡住了所有人的目光。这动作比起后面赶来的韩翊还要快好几步,迎面的风里有着男人熟悉的味道。
嗯,XX缇精油香皂,配飘X洗发液,这家伙最近的个人卫生搞得不错。
“你们这群狗X的奴才,竟敢对国公千金不敬,你们是活腻味儿了想要来点儿刺激想要上狗头斩溜一圈儿。说,你们奉了哪个王八犊子的命令,想要害本王没成亲就变鳏夫啊!说,刚才在惊马边儿上的是哪个狗奴才?”
咚的一声,那小太监吓得腿一软,脑袋撞地,呜呜地求饶。
韩倾倾觉得视线被挡,推了下男人,不给动,她又从侧边钻出,又给男人挡住了。
卫四洲回头,“乖,这种糟心事儿交给爷们儿处理,你去你娘那边歇着。我很快就好!”
韩倾倾哼了一声,“好吧!快点儿,我还有事儿要问你呢!”
“好咧,五分钟。”
韩家男人:你丫当这皇宫大内是你家不成,你说五分钟就五分钟。等等,五分钟是什么意思?!
接着,卫四洲借口犯案人员为皇太子亲随,皇太子本人就不宜参和其中,理应避嫌将事务交予专司皇家案件的大理寺处理,让皇太子“乖乖”地闭了嘴。
皇太子也一点儿不担心似的,只站在一边,眼神儿一个劲儿地瞄着韩倾倾和王语妍这边。但随即就被身形齐高的韩珏给挡住了。
皇太子心下一略,便上前向韩珏致歉,借机又偷窥了好几眼儿。
韩珏沉着脸,将女人们送回了马车上,先出了宫。
卫四洲虽忙着上窜下跳,为姑娘和岳母“报仇”,也没落下韩珏这边的情况,那抹黯金色的身影于他记忆之中,也没留下多少美好。
——煌弟,能不能让我瞧瞧你做的诗呀?
——好呀!康哥儿,你看。这是阿爹带我去游离园时,我看到小金鱼,才写的。
——煌弟,你真行,我去过离园好多次,也没做出一首诗来。
……
——煌儿,你怎可把你康哥儿的诗,抄来应付皇祖父?
——啊?我没有,那个是我……
——皇爷爷,你别怪煌弟,这诗是我让他抄的。他说很喜欢我作这首金鱼诗,还说大皇叔带他去了好多次,都没作出这样有意思的诗句来,我便让他把我的诗抄回去念念,找找灵感,或许就……
“韩统领,”卫言康对韩玉修道,“今日这些宫人和匠人也都是因孤才出现在此,不管幕后主使者是何目的,也的确与孤有关。如此,你若查到什么情况,需要孤配合的话,尽管至东宫询孤便是,孤定然全力配合。”
呵呵~~~
韩玉修拱手,“如此,末将便代大理寺卿多谢太子殿下宽仁明理。”
“不必如此多礼。玉修,你也是我兄弟啊!况,六妹妹也是我妹子,我们做哥哥的总要多费些心思才是。六妹妹……”
卫言康还想说什么,韩玉修已经借口走开了。
对于这皇宫里的卫家男人的庇好,知情者都不想多言,回避才是最佳手段。
卫言康哪会不清楚韩家人的心理,他心下冷哼一声。未来整个大魏天下都将是他的掌中物了,即时……一个美人儿,还怕弄不到。
“混帐东西,杖二十。”
“太子,太子救救奴,奴是不得矣的,不得矣的啊!”
卫言康回头看到向自己爬来的小太监,双手在灰白的地面上抓出血红红的十个手指印儿,愣是被卫四洲给拖走了,眉眼也跟着跳了跳。
这个安西王,如母亲所言,日后亦留他不得!
淑行宫
一个小太监急急行来,将新得来的消息呈报到了卢贵妃面前。
“谁做的?”
“那小太监是刚招入宫中的,家里亲戚是齐国公府的家生子。”
卢贵妃直起身,“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