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爸爸一想,“呃,同居,他们应该不敢。”他脸皮一抽抽,“要是他敢搞出这种人命官司,老子先把他那条腿打舍了再说!”
呃,等等,他在说什么,他真是个憨憨,居然被带沟儿里了。
看吧,连你这个做父亲的都如此,还有脸在这劝别人?!
第一轮,驾爸爸完败。
事后,贺妈妈嘲笑丈夫,“之前我就听语妍说了,她老公很厉害的。人家可是古代有名的天才才子,三甲状元郎。满朝文武都怼不赢的超级人间嘴炮王!”
贺爸爸捂脸,“你……你这是来劝慰我的吗?”
贺妈妈送上一杯加奶咖啡,“老公,人家是全国第一的宰辅,咱们只是众多985211的高材生,之一。怼不赢,不丢脸,好歹咱们有勇气嘛!”
贺爸爸气红了老脸,“你闭嘴,这种劝还不如不劝。”
他站起身,抻了抻自己的白大褂,“我就不信,我们三千年的现代知识,还怼不赢一个老怪物。哼!”
贺妈妈无语。行吧,你要去挑战智商低线,我也不拦着你了。
另一边,王语妍给韩珏塞了一碗肉粥,说,“你呀,说话也客气一点。好歹,贺爸爸还是咱们倾宝的救命恩人。”
韩珏确定了粥不是贺家买的,才喝了一口,道,“哼,对于想要跟我抢爸爸位置的男人,我这般已经算很客气了。”
王语妍翻了个白眼儿:都这时候了,还在吃爸爸醋!这穿越千年时空的老醋,真香嘛?!
王语妍,“人家也都是为了咱们好,你就收敛一下嘛!”
韩珏,“女儿都在鬼门关上兜一大圈儿了还没醒,我已经很克制了。”
王语妍,“……”
好吧,男人就是这副得性,千年不变。
在例行检察完后,韩珏要求进ICU跟女儿说两句话。
贺爸爸很专业地提醒,只有一刻钟时间。
韩珏,“一刻钟?”
贺爸爸,“15分钟。”
韩珏,“……”
贺爸爸昂首,“诺,墙上挂着有。”施施然走了人。心里得瑟:你牛随你牛,我青风抚山岗,你横让你横,现代钟表收拾丫的。
韩珏不以为然,花了半个时辰,把钟表观察明白了。
“时间到了,再不出来会影响ICU空气净化,到时候倾宝要是感染了不知明病毒,影响身体机能修复,醒不过来,还得再上手术台受苦。你这做亲爹的肯定也舍不得,对不对?”
贺爸爸板着医生脸逼逼叨,内心得意:现代专业医学面前,什么古代状元郎也得认栽!来啊,有什么能耐拿出来啊,互相伤害啊!咱不怕。
韩珏,“若是让我太医署的金针师傅来,倾宝昨晚就可醒来。那才是重新调动她体内元气运转自我修复的最好办法。你们现代人,太过于依托外物,却懒于内修。就贺大夫你亦是五行不畅,气郁内腑,必是睡眠不畅,饮食不精,作息混乱,气息虚浮,体乏力弱,不堪……”
“不堪什么?!”贺爸爸淡定不了,因为条条几乎都被对方中了,这不过才一天一夜的相处时间啊!怎么能看出这么多……
突然一掌击在贺爸胸口,他直接倒退一步,跌坐在了沙发上。
真相了!
“不堪一击!”
这不科学啊!
韩珏依然一脸淡然,鄙视人的那种淡然啊,“即使你我同为书生,不需三招,我都可以放倒你。”
贺爸爸蹦起身,低呼,“胡说!”
“要不来比划一二?!”
女人们,“不要啊!”
男人们,“干!”
之后,差点儿惊动了院长,贺妈妈苦口婆心解释,王语妍尴尬着见人就道歉。
再之后,两个男人各自揉着一个煮鸡蛋,排排坐在无人的角落长椅上,喷气儿。
贺爸爸突然笑出来,道,“抱歉。”
韩珏,“彼此彼此。”
贺爸爸正色转头看着男人,“不过,我还是想说,小四不是你想的那么龌龊不堪的孩子。我们刚认识小四时,也觉得他像个地痞小流氓,可是他对倾倾的照顾和爱护是骗不了人的。我听倾倾说,他们是在小四母亲去逝时认识的,那时候小四才十岁的孩子,要在你们那个世界讨生活,该是十分的艰难不易吧?”
“不瞒你说,就算是在现代,那样无父无母的孩子要好好长大,不长歪了,也非常难。好在小四不是个心眼坏的,还有倾倾从旁引导。我们做医生的见过很多人世残酷,有些孩子长着长着就歪了,未成年人同居怀孕打胎的,从来不少。但小四一直紧守着这份底线,不说你们那个时代,就是在现代这个文明高度发达的世界,这也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我说这些,不是在为小四说话。我只是心疼倾倾这孩子。我觉得,他们都是好孩子,不该为了时代的悲哀而遭受那么多的偏见。出生和环境,都不是他们可以选择的,他们能走到今天,着实不易。”
还没说完,贺爸爸被同事叫去急救了。
王语妍来送水,叹息道,“我知道你心疼倾宝,但这里的大家都在帮咱们,你就消消气儿,别等到女儿醒来,你却倒下了,那孩子该多担心。”
另一边,贺妈妈给丈夫递出一杯热水。
“我说你多事儿吧,你还不信。人家一朝宰相还会不懂这点儿人□□故,就你多事儿?吃着苦头了吧!我听语妍说,韩家可是武将世家,就算考了文状元,韩爸爸每天五点天没亮都要起来练一套剑法的,你还跟人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