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啦!”
可惜这慷慨激昂的宣言,碰到了美泡泡的软妹子,转眼变成了过去式。
韩倾倾攥住男人的手,挥起了小手,道,“洲洲哥,你本就是真命天子,可不是他们说的逆贼暴君。我们要正大光明地去夺回属于你的一切,为所有冤屈的人平反,为天下苍生谋出路。我们是正义之师,便要行正义之事。”
卫四洲问,“所以,你记起正确密码,可以打开那箱子,拿出东煌令了?”
韩倾倾的小脸瞬间黑了一截儿,别扭道,“那……那个,还有没啦!不过,我照过全息照片,让彬彬哥帮我用3D打印机打了一个。你看!”
嘿嘿,总算让她想出一个应急的法子。
姑娘将背在身后的手扬起,一块玉牌两面在众人眼前,乍一看之下,可以假乱真了。
薛璨抚额,长叹。
卫四洲脸皮抽了抽,“倾宝,这个……东煌令非金非玉,材质非常特别,火烧不乌,水浸不变,其质极硬,寻常金器亦未能留下任何痕迹,唯有当年武皇后不知用了什么神器,在上面留了个月牙痕。”
“月牙痕?哦,你说这个吗?有啦,都有打出来。”韩倾倾很认真地展示。
卫四洲黑脸都亮了,“呀,做得真像!倾宝,你可真了不起。”
“那当然,我是什么人?我可是身经百战的女团长,处理过多少疑难问题。”
“倾宝,666!”
“那咱们这就起义吧?”
“好咧!”
“耶——”
大掌拍小掌,双双笑开颜。
薛璨叹完,转身走人,不想再吃狗粮。
众人:没想到,四哥就这么欢欢喜喜开始起义了!
阿宝:在我学过的历史里,这肯定是人类史上最哈皮的起义了。
……
京城
卢侯一身狼狈、满身伤痕地逃回了京城,卢妃知道后大怒,又到皇帝面前告御状。
然而,宫中已经为薛贵妃总领,做为尚在戴罪之身的卢妃,没能踏出后宫大门就被拦下了。
早朝时,兵部尚书便向承元帝禀报了西州军大败卢军的情况。
“陛下,卫四洲私藏水师近十万,围剿狙杀卢大将军近至全军覆没。整个怒江岸上,浮尸飘橹,无有尽头,简直惨不忍睹,其行令人发指,堪为暴虐。卫四洲杀戳无忌,实乃当代“暴君”,若任其坐大下去,必将威及皇权,祸及天下。”
王司涵当即驳斥,“尚书大人,你这话说得就有些没头没尾了。卫四洲现在东丽国平乱,何来领军杀戳无忌了?倒是要问问尚书大人,卢侯好好的不在京城护卫,何以跑攻击安西王的老剿?
未经陛下允许就私自出兵,这是欺上瞒下。
为报私仇,戕害同僚,这是目无律法。
陛下已经亲自裁夺太子一案始末,卢侯心下不服便忤逆悖行,这是蔑视皇上,大大的不忠。
此等循私不忠、戕害同僚之辈,何以在大人嘴里就成了我大魏的护国卫士了?
他卢侯护了谁,陛下,还是我大魏的老百姓?他不过是为了他自己的国舅势力,从头到尾哪怕是顾及半点陛下脸面,也不会私下做出这等祸国泱民的蠢事!”
这一席话说得又快又狠,字字诛心,一针见血,让兵部尚书几乎无有还击之力。
因为,这都是事实。
反正卫四洲不在东丽国的事儿,没有人证物证。但卢侯败兵回朝,一身累累伤痕,损兵折将都是事实,睁眼瞎也不敢乱逼逼,兵部尚书这时候跳出来唱大戏,纯就是给韩王两家以及柳家掌握的半个御史台增加政斗素材。
另一半御史们想要跳出来时,一道急信从宫外一路叫到朝堂大殿前。便见着一个风尘仆仆的小将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封急件,叫出一道震惊全朝的消息。
“陛下,西门关守将来信,说西州军反了。说西州府拥立一名叫卫东煌的男子为帝,其为前废太子卫骁肃之独子。”
“报——”这话还没完,又一个小将奔了进来,“禀陛下,东丽国平乱大胜。但,安西王不堪家园被袭,称……称身心受到伤害,决定归顺卫东煌旗下,现已兵临东门关。”
完蛋了。
这是一左一右,夹击啊!
“报——”
这方余震未歇,第三个小将跑来时,满朝文武提起的心肝儿已经无力叫骂了。
龙座里的承元帝脸色已经由白转红,红转青,青转黑紫,进气比吸气更少。
那小将跪下时,惊讶地发现:咦,怎么旁边还有两个小将,刚才发生了什么?
当然,他也没那么多时间思考,直道,“陛下,南方来报,岭南王、山阴王、渭南王等,全部举旗归顺卫东煌大军,举三十万众大兵压境南线。不出十日,即可到达……”
后面的话儿,承元帝满耳鸣叫,已经听不清了。他一手扶着龙椅首,一手紧紧抓着身边搀扶着他的高庆,抽气地颤声低呼,“镇国公,叫镇国大将军来。”
镇国公,镇国大将军都是同一个人。
韩崴。
此刻韩崴并不在朝上,为啥?
自是因为早前韩倾倾被刺,韩崴陪着老子和王阁老一起进宫,闹腾了一场,又受了责罚。
对于皇帝的责罚,韩崴早就习惯了。他前半辈子为大魏征战杀场,数十年离开妻儿守卫北边境,身上落下不少旧伤。从卸下军权由长子韩非代领后,他便闲赋在家,孝敬父母,护佑幼子。也常因几个不省心的儿子,上朝总是被皇帝申斥“教子无方”,饴笑大方,被罚奉,在家面壁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