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何意,好歹我们还算朋友,这大冷的天你走的时候都不能叫上我搭我一程吗?这么大一辆车你能坐几个座位,反正空着也是浪费,你就不知道节约光荣吗?”
趁他们不注意,许昭赶紧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哎哟冷死我了,果然还是这里面舒服啊。”他搓了搓手,贱兮兮地跟何意说,“虽然跟我家的车一比差是差了点,但也将就吧。嗐,谁叫你眼光不行呢。”
何意怀疑并且有证据证明他在内涵。
“韦婉呢?”
“打车回去了。沈老板,你应该不介意多我一个吧。”他将老这个字咬得格外重。
何意觉得他在玩火。
沈唯看都没看他一眼,手轻轻一动,前后被缓缓升起的挡板慢慢隔绝开来。
‘嗤’火熄了,许昭玩火失败。
许昭一个人在后面这样坐也不是那样坐也不是,孤单寂寞极了,没意思真没意思,他摸了摸鼻子,坐了两站就下车了。
许昭下了车,沈唯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呼地一下就将车开走了,那架势让他好家伙直呼好家伙,刚才他一定花了很大的忍耐力才没把自己从车里扔出来吧。
沈唯开着车让何意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哥,你今天怎么有空找我啊,你是不是想我了?哥你泡妞吗?我在酒吧里,这里的妞好正点啊,我给你留两个,你来不来?”
电话里,方俊泽惊哇鬼叫的声音刺激着何意的耳膜。
何意撇了撇嘴,大白天就去泡吧,万恶的资本家少爷方俊泽。
沈唯自动略过他的屁话,对着手机说了两个字。
“出来。”
方俊泽不明所以,他似乎玩嗨了,迷迷糊糊地问沈唯:“出来?出哪啊?哥你让我去哪里啊?去干什么啊?”
“来我家,打麻将,快点。”
方俊泽听到麻将两个字头就隐隐作痛,带着哭腔求道:“哥,如果我有罪,法律会制裁我,而不是让我接受麻将的毒打。”上次的经历实在让他至今仍心有余悸,回家缓了仨月没缓过劲儿来。
“少废话,赶紧过来。”沈唯不给他拒绝的余地。
“哦,对了,多带点钱。”他平静地补充道。
“真的非去不可吗?”方俊泽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没有得到答案,他捧着手机小心翼翼地问出死前最后一个问题,“那……何意那个变态麻将杀手在你旁边吗?她会去吗?”不知道怎么的,他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沈唯看了何意一眼,堂而皇之地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在。”
方俊泽稍稍安了心,“那好吧,哥你等我啊,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何意再也忍不住,抓着安全带差点笑得胃痉挛,方俊泽那个傻狗,哈哈哈!
方俊泽按照沈唯的吩咐,拿着自己的钱兴冲冲地去了他的别墅。
“哥,我来啦。”
当他看到牌桌上坐着的三个人后,笑容直接凝固在脸上,腿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他指着何意,宛如得了帕金森症,“哥……哥……哥,你你你,你不是说她不会来吗??!!”他觉得他被骗了。
沈唯微微一笑,“来,叫嫂子。”他问的是变态麻将杀手,可没问他嫂子会不会来:)
方俊泽:……自己小小的年纪却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
“哥我错了,我真错了。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我求你,你别让我跟她,不不不,你别让我跟嫂子打麻将行吗?”他怕打了这一次以后他真的会听到麻将两个字就想吐。
沈唯按下洗牌键,慢慢地摇头,“真男人永不放水。”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方俊泽一定会选择回到初遇何意的那一天,回到那一天,他绝对不会去老年大学,就算去了,他也绝对不会嘴贱说什么真男人永不放水,绝不!
颤颤巍巍地背着自己的包上了桌,他一边纳牌一边冲何意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那个……嫂……嫂子,我是哥最爱的弟弟,四舍五入就是您最爱的弟弟,万望善良聪明大方的嫂子手下留情啊。”
他一句话同时得罪了两个人。
“你嫂子最爱的是我。”
“你哥最爱的是我。”
沈唯和何意同时淡淡地开口。
方俊泽:……哦豁,惹火烧身,钱包不保。
等方俊泽虚弱地从牌桌上下来,已经事晚上七点钟了,不打了不打了,以后死都不打了,他望着自己空空如也比墙壁还干净的钱包喃喃自语道。
还没等他悲伤完,沈唯就把他赶出了门。
“喂哥,你好歹留我吃顿饭啊,我钱都输给嫂子了连顿饭都不配吗?”他冲着屋里大声喊。
除了落叶和寒风,没有人回应他。
沈唯带着何意来到餐厅,给她盛好阿姨做的饭菜,“多吃点,都瘦了。”
何意开心起来,“沈先生你真好。”不仅安慰她,还带她打麻将,她又可以了。
沈唯轻嗯一声,“那你还难过吗?”
何意一边掏出震动的手机一边摇摇头,“一点都不难过了,超级开心的。”
也没有时间让她难过,手机上,一条短信跳入她的眼帘。
“何意小姐你好,这里是第三人民医院,你的母亲韩梅女士住院需要动手术,请你过来签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许昭&方俊泽: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车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