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她还多读了一年大学,明明读四年可以毕业,弄成读五年毕业。
楚南风唇角微抿:“你有跑路的前科,我不得不防。”
“……”宁悦扶额,说不下去了。
除春节假期以来,国人最喜欢的十一假期即将来临。
从事自由职业,想什么时候放假,是自己决定的,宁悦对十一假期无感。倒是楚南风,他可以休息一周,她准备和他家里蹲,他却不乐意。
一周的行程,被他安排得满满的,因为没几个室外活动,基本上是室内活动,她也不累。
假期的最后一天,两人去爬山。
有人爬山,实则不会走路,是坐缆车来回,宁悦就是这种人,不愿意走路。
楚南风没让她如愿以偿,拉着她走路上去。
爬一次山,双脚要残疾三天,宁悦没走几步路,发出抗议:“我不要走路,我要坐缆车,你不给我坐缆车,我就回去。”
“一下子到达山顶,没有乐趣,我们还是慢慢走上去。”
“我喜欢看山顶的风景,不喜欢看途中的风景!”宁悦不会承认自己懒和体力不佳,用自己的双脚,一步一步走到山顶,她不仅脚会废,人也会废。
“先走一段路,累了再坐缆车。”
“……”宁悦甩开楚南风牵着她的手,“我去坐缆车,你自己走上去,我在山顶等你。”
楚南风又牵回她的手:“不行,你母亲交代过,叫我盯着你多运动。”
宁悦表情僵住。
一个多月前,她母亲还警告她,无论楚南风条件再好,人再好,她也不能立即和他结婚,要花时间去观察他的为人,值不值得和他过一辈子。
然而,她母亲现在和楚南风联盟,一个通过电话管她,一个面对面地管她。有些时候,她仿佛失去人身自由,不想出门,或不想动,楚南风准会来一句“你妈叫你多运动”。
宁悦生无可恋地抬头看蓝天白云,“你成了我妈的代言人!”
“我们是为你的身体着想。”
“……”宁悦瞪着楚南风,不爽地哼一声,“今天好歹是我二十五岁的生日,哪有人非得逼人家在生日当天爬山,累死累活的!”
“生日也得运动。”
“再见吧你!”宁悦加快步伐,将楚南风甩在身后。
楚南风腿比她长,三两步便追上她。
坐不了缆车,被迫走路,宁悦心底升起一点点怨气,对着楚南风时,脸别到一边去,不愿理睬他。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来到半山腰,她累得直不起腰,坐在凉亭下休息。
楚南风边拿小风扇对着她吹,边给她递矿泉水。
又累又渴,浑身是汗,宁悦拿着矿泉水喝,楚南风则手拿纸巾,动作轻缓地擦拭她脸上和脖子上的汗。
她半闭眼睛:“南风,求求你,让我坐缆车吧,我不行了!”
再用自己的脚爬山,她恐怕会累瘫。
楚南风擦掉她嘴角处的水渍,柔声道:“这里有餐厅,我们去休息,顺便休息。”
宁悦:“……”
此刻的楚南风,眼神和动作都透着令人迷醉的温柔,可在她的眼中,他就是不给她坐缆车的魔鬼。
今晚回去,她双脚铁定要废了,搞不好躺一周,也缓不过来。
宁悦闷声道:“楚南风,你比我妈还魔鬼!国外读书时,你不是这样子的!”
楚南风轻笑出声:“岳母的话,不敢不听!你母亲叫你多运动,我唯有盯着你,别无选择。”
不止是她母亲认为她缺乏运动,身体素质不行,他也认为她缺乏运动,把她喜欢熬夜通宵的坏毛病纠正过来,剩下的是提高她的身体素质。一来是为她好,二来也是对她母亲有所交代。
听到笑声,宁悦气得用拳头捶他的胸膛,“我妈说的话不是圣旨!再说,我最近生活规律,一周至少出门三次,运动量足够了。”
“不够。”楚南风扶起她,“走吧,去前面的餐厅。”
在餐厅里休息,宁悦坐着,坐着,不想动弹。
楚南风没催她赶快继续爬山,她大胆地玩游戏,美名其曰,刚才消耗体力,她这会要消耗脑力,得到均衡的状态。
时间过得飞快,天色渐渐黑了。
宁悦望着黑乎乎的外面:“天黑爬山不安全,我们坐缆车下去吧?”
楚南风提醒:“缆车的营业时间过了。”
“……”宁悦如是泄气的气球,“楚南风,你是不是故意要整我?”
“不坐缆车,不走路,还可以坐车。”
“!”宁悦精神迅速回来,“我们坐车下去。”
“嗯。”
踏出餐厅,门口处停了一辆车,宁悦没想这是楚南风叫来的。
楚南风上前打开车门:“上车。”
终于能回家,宁悦速度极快。
岂料,车子行驶的方向是上去,不是下去。
她不禁揪住楚南风的衣角,皱眉问:“还要上去吗?”
女孩明亮的眼睛中,既有不满,也有烦躁,楚南风温声安抚:“下去也坐车,不用走路。”
“那还差不多。”
要是楚南风再让她用脚走路,宁悦想跟他翻脸。
路上没人,车子速度依旧缓慢。
有路灯的照耀,看到指示牌上写着‘→山顶广场’,她不由坐直身体,准备逛几圈广场,就赶紧回家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