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扬州城出现了一种声音,但凡喜欢沈郎君的娘子似乎都会倒大霉。至此,想扑向沈嘉远的狂蜂浪蝶才消停了些,但也没有绝,总是偶尔会有一些不怕死的。
这次郑娘子,暗卫出手晚了,怕是要下狠手,将功补过。
也不知道下场会如何,但一想到暗卫的手段,知书就心里发毛。
那头,沈嘉远和周舒侗带着女儿在街上慢悠悠走着。走了好长一段路,周舒侗似乎都没停下歇脚的意思。
沈嘉远忍不住开始了各种假象。阿侗莫不是因为那小娘子的不高兴?莫不是吃醋?
只是在心里暗暗想,就高兴得嘴角上扬。
傻阿侗,真是傻。那样普通的一个小娘子,他怎么会放在眼里。这就吃醋,可见是真的爱惨了自己。
唉,他得给多一点阿侗安全感才行。
这么想,他又牵住她的手,一脸深情笑看着她。
周舒侗正在放空脑袋,舒服的很,猛地被人扯回意识,一脸不解看着对自己傻笑的丈夫。
这男人是昨天太惬意了,乐傻了?走路也笑成这样子,可真是一点都不像二十四岁的男人。
“阿侗,你摸摸。”沈嘉远突然把她的手放在胸前。
隔着衣服,周舒侗依然能感受到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着。
嗯,不错,心跳平稳有力,即便是不懂医术,也知这是一颗健康的心脏。
“感受到了吗?”
周舒侗:???心跳吗?点点头。
沈嘉远目光柔情似水,说话也温柔了几分,道:“阿侗莫要吃醋,这只有你。”
说完,还用力按了按那捂住心脏的手。
周舒侗傻眼,脸也不受控制刷一下红了。
这男人,大庭广众的,怎么莫名其妙说这个。吃什么醋?她可是吃饺子都不爱沾醋的人好吗。
害,他不会是以为自己会吃郑柔儿的醋吧。周舒侗心里想笑,又觉甜滋滋的。她不是傻子,自是知道这几年,爱慕他的姑娘络绎不绝,但都很好的被他处理掉了,并没有机会让她添堵。
她娇羞脸红了,沈嘉远满意了。
宁王叔说的对,夫妻相处之道,首先是要坦诚。
喜欢阿侗,就得告诉她。
·
几日后,阿翠发现日日早上都来买糕点的郑柔儿没再出现过,忍不住好奇问来送菜的公孙大娘。
公孙大娘一拍大腿,就好像憋了许久般,把她所知道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这郑柔儿啊,得了怪病。
病了?这下周舒侗都好奇了。这个郑柔儿,不管什么时候看到她都是生龙活虎的,怎么好端端的忽然得了怪病?
“据说前两天的晚上,她做梦梦到了个可怕的男人,醒来后一看男人就害怕,连自己亲爹都不能靠近。”
恐惧男人?周舒侗忍不住把目光飘向二楼。
此时,沈嘉远正在二楼书房检查沈山课业,突然毫无征兆打了两个喷嚏。
说完八卦,公孙大娘拿着今日的菜钱,笑眯眯走了。
阿翠几个忙着把菜洗干净拿入厨房,周舒侗若有所思上了楼。
郑柔儿这怪病太巧了,她有点怀疑是不是沈嘉远让人干的。
有这怀疑的不仅她,知书同样也是这么想的。待周舒侗上楼后,知书立刻逮住白二逼问。
白二真觉得有些难受,那日他是去了郑家,但真没怎么着。不过就是用了点迷烟,然后警告还处在昏昏沉沉状态的郑柔儿,不许接近沈郎君。他长得虽说和皇上没得比,但至少相貌堂堂,怎么就成了可怕的男人了。
啊,白二不然想到,定是那日他们带的面具过于吓人。
而周舒侗那边,来到书房时,沈嘉远检查完课业正准备离开,看到她这么巧进来,立刻笑了。
“我和阿侗可真是心有灵犀。”
沈山在心里叹了口气,这种情况他已经见惯不怪了。阿爹每次看到阿娘,都会变得傻傻的。哪怕这次他不是准备走,也会说‘我和阿侗可真是心有灵犀,心里正想着,你就出现了’,或是‘阿侗可是知我也想你了’。
唉,阿爹可真是一点点都不顾虑一下他这个小孩子的感受。
周舒侗上来是想问问沈嘉远郑柔儿的事是不是他干的,可一看道儿子跟前那一堆高高的书,便一下子被带偏了,心疼道:“小山难得可以歇一天,你又何必抓着他检查课业。”
埋怨完丈夫,又对儿子柔声说道:“小山不用这么刻苦学习的,有时间多玩玩。妹妹正在后院和司琴姐姐玩呢。”
沈山一听到妹妹,有些心动了。不是他想玩,实在是妹妹很可爱,他很愿意陪她玩。但刚才阿爹说必须要把策论再看一遍,他不敢贸然离开。
看出儿子已有些动摇,沈嘉远开口道:“既然你想去和妹妹玩,便去吧。”
沈嘉远此时心思都在周舒侗身上,正巴不得儿子离开,继续留在这也是妨碍自己和阿侗。
“谢阿爹。”沈山高兴站起身,蹬蹬蹬下楼。
周舒侗看穿沈嘉远的小心思,气笑了,故意站地离他远远的。打开靠街那边的窗户,依窗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
沈嘉远也不在意,走到她身后,顺着她目光往下看。
“公孙大娘说郑柔儿得怪病了,你可知?”
沈嘉远愣了愣,难得呆呆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