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祝初一,靠着门板,浅浅叹了一声。
祈祷,今晚能够安稳度过,不要出岔子。
她有意无意挪动脚步,靠近书房,只见佣人进出一次之后,便寂静无声,谈公事,鬼都知道是借口,里面安静得比贺时午的别墅还要静。
贺夫人让人去置办换洗的衣服,速度之快,不到一个小时人便拿了几个袋子回来。
祝初一只好认命的上楼,拿着属于自己的那两个袋子坐在床上,并没有要洗一洗的打算。
佣人也跟上来,“少奶奶,夫人说您先洗洗,我给您放水,要泡澡还是淋浴?”
“还是沐浴吧。”
佣人走进洗手间,把水温调好,“少奶奶,水已经调好,您洗洗澡,时间晚了您洗完早些休息。”
祝初一勾起嘴角,不情不愿的挤出一抹笑,“好的,谢谢。”
不紧不慢了无生趣地冲了澡,裹着浴巾打开袋子拿出属于她的睡衣,她……
黑色真丝吊带短裙,和一件非常轻薄得几乎半透的开襟外搭,这,好有情趣,非常适合,调情,调情?
“初一,洗完了吗?”贺夫人的声音在外面传进来。
“好了,马上出来。”
很快,祝初一打开浴室门走出来。
祝初一身材纤细,肤白貌美,肌肤白得透亮,身材也不错,贺夫人真真儿是满意紧,“好看。”
祝初一无奈的叫了一声:“妈。”
“好看。”贺夫人越看越满意。
祝初一的声音越来越低,“妈。”
贺夫人满眼尽笑,拍着她的小手,“真好看。”
“妈。”祝初一捂着脸,不是羞赧,是生无可恋。
她长这么大没穿过这种睡衣,打小便是一堆卡哇伊的印着宝可梦和机器猫,长大了也是二次元,最正常的也就这几个月搬进贺家,穿得淑女一些,情趣?呜呜呜……
而三楼的书房里,父子俩喝了五壶茶,贺父看着贺时午,“要不,再来点?”
贺时午淡淡摇头:“不喝了。”
“那也成,时间晚了去休息吧。”
贺时午起身,走到门口里时,回首抿着薄唇,“同流合污。”
贺父咂舌,“怎么跟你爸说话呢。”
“我妈说什么是什么,怕老婆。”
贺父“啪”的一拍桌子,“臭小子,翅膀硬了。”
贺时午关门走了,贺正清白了儿子的背影一眼,端起茶杯继续品茶,怕老婆,那是爱老婆,你小子懂什么,爱老婆的幸福生活,你不懂呀。
嘶,烫嘴了。
……
贺时午回到自己的房间,目光一眼便落在祝初一的身上,祝初一冲他笑笑,他嗤笑了下,穿成这样当情趣?
“时午,这个是你的。”祝初一指着旁边的两个大袋子。
他冷冷瞥她一眼,走进洗手间。
贺时午简单冲个澡出来,他的家居服很正常,休闲的睡衣睡裤,祝初一裹紧自己的睡衣,“只有一个被子,”她要说你再找一个的话还没待出口,贺时午就夹着冰渣的冷嘲热讽,“你可以不盖,你不是热吗,穿那么清凉。”
祝初一:“……”
你当劳资愿意,狗男人,找你的白月光去吧,一会就抢被子,冻死你丫的。
她也不是有恃无恐,毕竟,她清楚自己的身份,他心里惦记白月光才娶的她,这是众所周知的秘密。小半年相安无事,而且白月光此时已经回来了。
贺时午坐在一边,拿手机不知道做什么,祝初一先上了床,占据有利位置和仅有的一条被子,没过一会儿,敲门声响了,李嫂端着两个白底鎏金边的瓷盅进来,“少奶奶,这是刚炖好的参汤,补充营养有助于睡眠。”
“谢谢李嫂。”祝初一接过来,李嫂并没有走,“你和少爷喝完我好拿走。”
“好。”祝初一喝了一小口,什么味儿,喝不惯,她趁没人注意到,把自己那碗倒进贺时午的碗里,体贴的端给男人,“时午,李嫂端来的汤。”
“放那吧。”贺时午头都没抬,压根不拿正眼瞧她。
她不如白月光漂亮,穿成这样只碍他的眼,祝初一忍着一盅敲爆他脑袋上的冲动,“李嫂等着呢,喝完她好端下去。”
贺时午端起来一口气喝了大半,才觉味道有点怪,腥得很,他就没再喝。
李嫂走后,祝初一进洗手间用漱口水漱口,出来就上了床,她把被子都裹在自己身上,他肯定不会跟她抢,房间里只一张床,窗边一个单人沙发,如果有个双人沙发,她都不带选择睡床的,万一他兽性大发,她再反抗不来……
祝初一脑补各种挣扎画面,用汪汪碎碎冰戳死他丫的,她背对着窗边的男人,嘿嘿偷笑。
时间越来越晚,也不知道这样熬到何时,她关了手机,可灯还是亮的刺眼,“时午,可以关灯吗?”
“不可以。”
祝初一:“……”
霸总这么任性,正常霸总不都是冷冷的说随便,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或者是,他是打算坐一晚?
“你先忙,我睡了。”
不上床最好,你忙吧,忙一夜也没关系,如果实在累,在沙发上打个盹别过来。
过了许久,贺时午抬头,祝初一好像已经睡下了,紧靠着床边的一侧,中间还有很大的空位,还算她安分,但她那身睡衣,毫无安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