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你有什么资格还是谁给了你肆意妄为的资本?你搞清楚,你,没有。”
他对她永远公事公办的态度,此时更是把话说得绝情,“朋友立场呢。”
“朋友?我们不是了。”他警告过她几次,包括办公室那一幕时,已经点燃他的怒火,他的放任是有限度的,五千万支票之后他再次警告过她,插手他的生活更是触及他底线。
云子矜从来就没看懂过贺时午,此时更是不懂,“家世样貌职场,我哪样不比她好,你为什么爱她,却不爱我。”
男人淡淡道,“没有理由。”
他喜欢祝初一,没有理由,喜欢,就是喜欢,连她所有缺点都是乐趣。
“那你为什么娶一个与我相似的女人?你怎么解释。你敢说,你心里没有我。”这是她的筹码,所有人都看得出,祝初一长得像她,所以,她更加笃定贺时午心里有她。
“相似?哪里相,哪里似?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坏了云家小姐的气度。那些传言从哪出来的,我不过问你真当我不清楚?”
看到她神情里的变化,戳中她要害,男人起身,“我不想见到你,你也不要再想从初一下手,这是我给你的最后警告,否则,别怪我不顾念贺云两家世交。”
她不甘心,她什么都拥有了,唯独这个男人,还是她唯一爱过的男人,对她不屑一顾,“我要是继续呢?”
男人冷笑,黑眸睥睨,轻蔑,“你试试。”
关于传言最初他不跟祝初一解释是因为没有必要,后来是因为她不问,他几次示意她,只要她问,他定会给她满意的答案。他以为对她好,供予她优渥的生活条件,满足她一切财神心窍的癖好,她会懂。她懂什么,她什么都不懂。
财迷,不知道在她眼前一座金山,一个亿她就想放弃整座金山,捡芝麻弃钻石,这个沙雕,蠢,被人几句话轻易蛊惑,脑子呢,装的都是垃圾。
祝初一冥思苦想,怎么才能劝说贺时午同意离婚。
她也奇怪,这么好的买卖他为什么不做,他不是生意人吗,商人不是一切都从利益角度出发,而且白月光出手更证明俩人可以旧情重续,他应该高兴呀,离婚,顺理成章嘛。
晚上八点,贺时午还没回来,祝初一等啊等,只好发信息:【你几点回来】信息没回。
祝初一又发:【我等你呢,回话】
信息依旧没回。
她打电话过去,对方直接拒接。
想不通,搞不懂,
直到夜里一点,贺时午回来了,她跑下楼,见男人满身疲惫的进门,眉间锁着愁云,“你回来了。”
“我不想跟你说话,你最好离我远一点。”男人沉着冰山脸,迈着长腿向楼上走去。
祝初一在身后跟着:“你跟云子矜吵架了?”
男人蓦地停下脚步,“你怎么知道我见过云子矜?”
“我猜的。”她嘿嘿一笑。
她还笑,他都要被她气死。
他迈步上楼,她就跟在他身后,“你哪天有时间,咱俩去把离婚证办了。”
“闭嘴。”男人冷声喝斥。
“啧,别这样,好说好商量吗,搞得我跟渣女似的。”
“你不渣吗?你就是个渣女。”
她撇撇嘴,“你跟云子矜吵架了,一言不合就吵架,还真是你贺时午干出来的事。”
贺时午不想听她说话,走到卧室门口,直接把她推了出去,呯的一声甩上门,祝初一差点被门析拍到。
“你怎么又关门,咱俩聊聊。”
男人没回应。
过了几秒钟,听到噔噔跑下楼的脚步声。他以为她今晚能放弃聒噪,却不想,不到一分钟,人又跑上来呯呯敲门。
“贺时午,你开门。”
里面依旧没回应。
祝初一踹着门板,手上一拧,咦,门没锁呀,她推门进来,正撞上男人在脱衣服,脱了外套衬衫,身着工字打底背心,结实的手臂线条真尼玛带劲,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八块腹肌,可惜,没看过。
男人微怔,“看什么,脱了都给你看。”
她伸手拒绝,“不需要,我不看。”她举起手里的文件袋,“我把协议带上来了,今天研究一下,你当时还挺有良心没有过分要求,只有违约按五千万赔偿。”
她打开文件袋,从里面拿出协议递到他面前,贺时午微眯着眼睑,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祝初一,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跟我离婚。”
“我不是说了吗,这笔交易超级划算,是我这辈子最划算的一次交易,比跟你的交易还划算,那可是一亿五千万,我真的没见过那么多钱,咱俩早晚都是离,现在有人出钱,不离不是傻子吗。”
“她对你是真心的,你们相爱就在一起,我知道你俩斗气呢,差不多得了,男人,大度点,在感情方面,男人要主动,明白吗?”
“祝初一,你竖起耳朵给我听好,我不喜欢她。”
她被他吼得耳朵嗡嗡作响,“你别生气,我不管你俩,我只说我们,你看,一个亿,我的。五千万,你的。你白得五千万,还不用付五千万,相当于你也赚了一个亿,我也一个亿……”她说着,顿时控制不住的哈哈哈哈额笑得不自已。
男人满头黑线,他怎么喜欢上这么一个财迷,还是个脑子不清醒的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