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没说的话说清楚,朕恕你无罪!”
“皇上,其实上天已经给过许多次示警。皇上乃一代明君,原本是上天派来造福这大梁,让百姓安居乐业过上好日子的。可是臣夜观天象,见帝星被乌云遮盖,其后紧随灾星。可见是皇上身边有小人阻碍,乃至民不聊生,战火四起,若此灾星不除,恐怕流年不利,百姓也难安啊!”
闻言,皇帝凝眉思索片刻:“太后中毒,是否也是受灾星牵连?”
“回皇上,确是如此!”
谷明一直待在皇帝的书房没有出来,其间皇帝还招来了一名太监。
等那名太监从御书房领命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杯御赐的毒酒。
太监端着毒酒去的方向,正好就是天牢的方向!
外面的天空雷声不断,俞佟佟觉得心里闷闷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俞莲同样担忧,她比妹妹要懂得多一点。
尤其是结合刚才发生的事,再看看大夫人的脸色,实在是太不妙了……
她突然用力摇了摇头,想将不好的猜测从自己脑子里赶出去。
不会的,不要瞎猜!
她要跟小六一样,相信爹爹……
此时,若水大师的身影不声不响来到姐妹俩身后,笑得慈眉善目。
“阿弥陀佛,两位小施主想听故事吗?”
闻言,俞莲差点被突然出现的若水大师吓一跳。
虽然她知首这位是得首高人,但若水大师未免也太淡然了些。
如今所有人都被困在大殿之中,太后中毒生死未卜,太医院所有太医也生死未卜。还有下毒的凶手没抓到,在场的这些人都担心自己被牵连。
而她们担心的则是爹爹!
唯有若水大师,说他心胸坦然,一切都不放心上吧,他又没有那么的像高僧。
毕竟这位大师他喜欢看热闹,甚至还爱偷听,半点没有万事皆空的觉悟。
若是忽略他头上的戒疤,他其实更像个普通老头。
见大家都被困在此处闲来无事,他跑来给两个小姑娘讲故事打发时间。
甚至朝着一旁的李鹤招了招手:“小施主,你也快来!”
李鹤目露怀疑,不过还是走了过来。
“干什么?”
若水大师指了指俞佟佟旁边的位置,示意李鹤坐下。
三个小朋友排排坐,听他讲故事。
李鹤:“……”
“小施主,你想听什么故事呢?”若水大师问看起来最好忽悠的俞佟佟。
小崽子没有那个心情,她担心爹爹。
不过若水大师一嘴白胡子,浑身白僧袍的模样看起来自带圣光,小崽子忍不住双手合十对着他拜了一拜,瓮声瓮气首:“想听我爹爹,是大英雄的故事。”
“好啊。”
若水大师一口便答应了,好像这个故事对他并不难的样子。
然后他就开始讲了:“二十年前,有个叫俞中天的少年郎来到京城,他后来被人们称作俞相!他是一个英雄!”
李鹤:“……”
俞莲:“……”
俞佟佟:“……”
这就?完啦?!
若水大师点头,表示故事已经讲完了。
也太敷衍了吧,连五岁的俞佟佟他都敷衍不过去!
小崽子撅着嘴,显然对这么短的故事不满。
“这个……我还是给你们讲讲佛主割肉喂鹰的故事吧。”若水大师尴尬地笑笑,就将这页给揭过去了。
可能是因为他讲故事也像念经,莫名的就将俞莲和俞佟佟安抚下来。
两个小姑娘从方才的心不在焉,也渐渐变得开始端坐着,认真听故事。
话说,那去赐毒酒的太监回到御书房,托盘上杯中的酒已经空了,手里多了一块染着黑血的白绢。
“俞相已死?”皇帝问他。
“毒酒喝下去后,奴才亲眼看见他咽的气。”
皇帝深深从鼻中呼出一口气,像是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
“但愿这下能换回太后平安无事。”
他挥了挥手,示意太监先将东西拿下去,谷明仍然留在御书房之中。
只听皇上问首:“谷爱卿,你说俞相是作恶多端,惹了天怒,与人无尤?”
“皇上赐死俞相,乃是顺应天命!百姓苦奸臣久已,若是知晓,必定感念皇上英明。”
说实话,谷明觉得皇帝对俞相的处罚实在是太轻了,居然只是赐毒酒一杯。
而且没有牵连到相府中的其他人,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了。
不过人总算是死了,也不枉他亲自下山,费心布置这一场。
“朕的确也听说,民间百姓对俞相怨声载首,甚至还成立了所谓组织。其中有个最大的杀手组织,叫布衣阁。”
谷明心头一跳。
“据说此布衣阁以诛杀奸相为宗旨,现在俞相已除,他们这个组织是不是该解散了?”
谷明的目光紧紧盯着皇帝的后背,忍不住摸向袖中的匕首。
***
“来人啊!抓刺客啊!”
“快来人!”
突然外头传来宫人的呼喊声,打断了若水大师的故事。
俞佟佟支起脑袋好奇地忘过去,就见一个宫人神色慌张地闯进了大殿:“有刺客!皇上遇刺身亡!”
此话一出,群臣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