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儿子一天比一天瘦，黄村长夫妻俩彻底坐不住了。
想把儿子换回来，儿子却说什么都不愿意，没办法，也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
幸好，赖子没有计较。
想到这，黄村长对赖子改观很多，这人虽然眦睚必报了些，正事上却能顾全大局，人虽然有点小毛病，却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第196章 有肉吃
心存感激的黄村长，早就忘记之前的自己有多么不待见这个搅和的全村鸡飞狗跳的无赖了。
反而，越看赖子越顺眼。
姜暖打开陶瓮，瞬间，一股诱人的香味散开。
用勺子摇出半盆肉菜，姜暖递给旁边的二儿子，“老二，把这盆给季全他们送过去。”
季家村那些人，比黄山他们惨多了。
姜暖目测季全瘦了七八斤左右，他人本来就不胖，这么瘦下来，都有皮包骨头的感觉了。
姜暖本身特别喜欢季家村这些让人心疼的孩子。
她有了解过情况，这些来服徭役的人，只有季全是家里独苗苗，不得不来，其他人还有别的选择，但是，却选择了牺牲自己。
这种牺牲，有一定的迫不得已，也非常渺小，但，却令人动容。
“成，”黄老二端起盆，“娘，还有啥话要带给季全哥没？”
“没有，早点回来吃饭就行。”
另一边，季全望眼欲穿的看着装饭的陶瓮。
“全哥，你闻到没，鹅的味道。”季芹陶醉地抽了抽鼻子。
“你吃过鹅肉？”季全砸吧了一下嘴，“我这辈子都不知道鹅是什么味道。”
他家那两只鹅，爹娘看的跟祖宗似的，一会儿找不到就急的乱转，他就是想找机会杀了吃肉都不行。
“吃过，”季芹伸出食指，摇了摇，“就一次，我家的鹅被树砸死，只能炖了吃，别说，那滋味，我到现在都没忘。”
说着，情不自禁地舔了舔舌头。
虽然肉有点老，却耐不住它香，肥油又多，咬进嘴巴里，能把人舌头都吞下去。
“别想太多，有汤喝已经很好，”季全拍了拍季芹的胳膊，“也是婶子性子好，不嫌弃咱们这群拖油瓶，换成别人，别说给汤，不用棍子赶人就不错了。”
每次想到这个，季全就觉得心里很暖。
干完活就着肉汤，他能吃两个杂面馒头。
不是不羡慕对面的人，只是，人要知足，他没这运道，能沾光喝口汤已经很不错了。
听别人说因为今年的徭役重，已经有人累病了，没办法，只能硬撑着继续干活。
他们再坚持几天，村里就会来人替换，好歹能保住小命，这已经够了。
“全哥，”黄老二大老远就开始喊话，“我来给你们送菜，还没吃的吧。”
“没呢，”季全连忙站起来，“这不是等着你们吃完饭去装汤，还没来得及吃呢。”
“那感情好，”黄老二把盆递过去，“全是肉，就是有点少，你们看着分。”
半盆菜，三十几个人分，一人也就那么一筷子，黄老二挺不好意思的。
姜暖也想多装点，但是今天人多了人，只能撇出来半盆，再装，自己就不够吃了。
“真的给我们？”季芹不敢置信地接过盆，“居然还有鹅肉？你们那够吃不？”
他咽了咽口水，闭上眼睛，而后继续说，“如果你们那不够，你就端走，我们自己准备了菜。”
今天，他娘特意给他装了六片肥肉，他也有肉吃呢。
第197章 傻
“对，”季全也跟着附和，“我们这不缺菜，你们自己吃就好。”
“没事，特意留给你们的，我们那够吃，”黄老二听到姜暖叫自己，顾不得解释太多，“你们先吃，我娘叫我，我先走了。”
黄老二走后，季家村的人，立刻围成一圈。
“全哥，真的是肉，婶子给我们送肉了。”
“嗯，”季全的眼睛有点红，摆手示意众人安静，“排队，我给你们打肉。”
他真的很感激姜暖的雪中送炭。
这几天天天扛土，体力消耗的快，没点油水根本撑不下去，家里虽然也准备了些，可数量不多，每天只能吃三五片，根本没大用。
多了这半盆肉，加上家里准备的肉片，多少能好点，而且，他们还能喝骨头汤。
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每次喝完，就觉得身体暖洋洋的，感觉身体都轻快了不少。
家里也用骨头煮了汤，他却发现根本没这效果。
他猜婶子在里面放了其他东西。
姜暖并没放别的东西，她只是把空间的水放了一瓢而已。
经过长期的观察实验，她确定空间的井水对人有好处，于是，每天早上都会往水缸舀进去两瓢。
数量少，效果也不明显，除了味道甘甜一些外，别人也察觉不到不妥。
考虑到徭役对身体负担重，做菜煮汤的时候，她也会放进一些，不多，却能缓缓改善身体，不至于让人垮掉。
这些良苦用心，她并没打算对别人说，所以也不知道已经有人察觉到了不妥。
如果知道有人这么敏感，她肯定不敢如此明目张胆。
她虽然不怕麻烦，却也不想主动惹麻烦上身。
不知道这些的姜暖，把勺子交给黄老二后，自己走到黄村长旁边，“大哥，你们是个什么打算？以后还要继续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