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笑了笑：“不过，这件事跟你没什么关系，是上一辈的事情了，你追究也没什么用。”
封弦沉思。
“郊外那个夜莺俱乐部，是你们的实验基地？”
钱儒自知瞒不过，也没否认。
“陆家的小孩，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钱儒：“她的老师曾是我们实验小组的成员，她老师去世后，我们只能找她回来帮忙。”
封弦脸上没有惊讶之色，仿佛早已料到。
钱儒瞄了他眼，突然抿唇。
封弦面色温润：“钱医生，有话但讲无妨。”
钱儒又瞟了他眼，幽幽然道：“外界传闻，封总手段狠辣，对人冷情冷心，为了利益，可以不讲任何情面。”
封弦低笑，似是对这种传闻的否认。
他道：“跟她相比，利益一文不值。”
钱儒沉默良久，胡乱地往嘴里塞着没有滋味的糕点，叹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就是爱情。”
活到这个岁数，他见过太多情侣反目成仇的例子，所以一直认为，爱情很不可靠，除非，有其他的东西维系。
他肯定了这个念头，所以还是觉得有所保留，便道：“关于这件事，我只能说这么多了，缈缈那边，我暂时不会说，我希望，封总别让我失望，虽然缈缈不说，但以我对她的了解来看，你在她心里的位置不同一般人，具体有多重要，我不敢说，但你对她而言，一定是很特别的存在。”
说罢，他举起三根手指发誓道：“我绝没有哄骗你，如果不是这样，她早就不顾一切利用你，根本不会有任何顾虑。”
这番话，令封弦心情开朗。
他喝了一口茶，道：“我知道。”
钱儒一松，又道：“我想，她之所以不肯直面求助你，是害怕亏欠你，她不是个会为儿女私情丧失理智的人，在她没有看清自己的心之前，她不会贸然说出来。”
封弦：“你挺了解她。”
钱儒淡笑：“说了解，性格我是了解一点，说不了解，她过去几年怎么过来的，我是毫不知情，唉，也就这样了。”
这次谈话，很快结束。
钱儒心情复杂，一面觉得松了口气，一面又有隐忧。
如他所说的那般，他没把这件事告诉千缈。
第551章 没确定要考哪所大学
乌城大学。
作为国内仅次于京大的知名大学，乌大一直是众多学子向往的理想学府。
今早，冬令营的实验考试便是在这里进行。
千缈等人下午一点钟到达乌大，之后便是在考场外等候。
此时，她坐在等候区某处，手里握着手机，眼神有些涣散。
其他的人，要不还在交流考试技巧，要不就是站在窗边俯瞰乌大的风景，没人像她这样安安静静的不说话。
韦红英也懒得理会她，一心扑在林文雨身上，嘱咐她一会儿考试时要注意的细节。
魏妩从洗手间回来，发现她有点不对，就上前问了两句。
千缈这才缓缓回神，道：“我没事。”‘
来到乌大，她便自然而然想起之前纠结的问题——考京大还是乌大？
按照她的计划，乌大是首选。
但如今京城那边的事情没有完成，若是读乌大，几年内都要在这边，多有不便。
今早车子一进校门，她便想起了这件事，刚好，大白给她发了条信息，大概让她先熟悉熟悉未来几年要呆的学校。
她心底那几分不确定便自然而然浮了上来。
从专业来看，两个大学都设有她心仪的专业，但乌大的在国范围内排第一，是这所大学的王牌专业之一。
手机又抖动了一下。
大白：不会还没确定要考哪所大学吧？
缈：（摊手jpg）
大白：（捂脸哭jpg）
大白：今天结束后，能出来了？
缈：想出就出。
大白：我去接你。
缈：再说吧，到时候再联系你。
千缈点进图片里看，看到他把她的备注改成了“皇帝陛下”。
大白：微臣求见陛下。
她不由地笑了。
缈：（手动再见）
预备铃响，千缈把手机塞进包里，然后把包拿去管理处存放。
考试正式开始，时间从下午两点持续到下午六点。
这一轮的分数占总分的百分之四十，大部分老师都没有昨天那么紧张。
昨天的理论考试基本上定了大局，今天这场考试，不过是在小范围内拉开差距而已。
韦红英没跟其他老师坐在一块儿。
她总觉得昨天自己那两学生出意外后，这些老师就总是对她指指点点，笑她这个领队当得不称职。
就连学校那边的领导，也打电话质问她。
想到这些，她就恼魏妩和唐千缈两人不争气。
不多时，她就随其他老师一起，去开会。
这次的会议，主要是发试题答案以及介绍评分标准。
会议四点半结束，她回到考场外头，傍晚五点半，陆续有学生出来。
不少都是喜悦的脸色。
韦红英抬头寻找林文雨的身影，结果没看到林文雨，却先看到了千缈。
她一下子就沉了脸，上前，第一句话便是：“你急什么啊？还有半个小时才结束，你以为你跟别人一样啊？昨天考那么差，今天又这样不严肃对待，银牌你都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