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知道许言戚也来了菏闽。
“帅吗？”裴瑄接过手机:“让我看看。”
蔓筝将手机递给了裴瑄，收回了视线，敷衍了道:“还好。”
裴瑄将偷拍的照片放大:“的确好看，不过你这偷拍的太糊了，都看不太清。”
有人接道:“什么呀，我能拍到就不错了。”
“……”
吃过饭后蔓筝跟着其他舞蹈老师一同把桌面清理干净了，她提着垃圾袋准备去扔垃圾。
这时，裴瑄走到她身边:“筝筝，昨天晚上不好意思啊。”她脸上带着歉意:“昨天是我打游戏太心烦了，也没有考虑到音乐的声音，吵到你睡觉了。”
蔓筝往舞蹈社外不远处的垃圾站走去，语气平静:“没事，下次把音乐声音调小点就可以了。”
“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裴瑄笑着把手机解锁:“筝筝，我跟你说个好消息。”
蔓筝将垃圾丢掉：“嗯？”
“上次跟你合拍的视频果然上热门了。”裴瑄:“所以我们今天回家能不能再合拍一个视频呀？”
“……”
蔓筝将视线移至到裴瑄脸上，刚想拒绝就看到不远处站在车身前的林晟卜朝她挥了挥手。
通过有些昏暗的车窗，蔓筝看到纪砚恒坐在了驾驶座。
“等我回家再说吧。”蔓筝有些敷衍，说完，她就朝纪砚恒所在的方向走去。
身后响起了裴瑄的回应:“那我先回家等你呀！”
“……”
蔓筝站在副驾驶车门旁，她抬头，林晟卜嘴角挂了彩，眼圈泛着青，显然是没睡好。
彼时，林晟卜撑着车门，低头瞥了眼驾驶座的人，而后，他才看向了蔓筝，打趣的口吻:“你粉丝要送你回家。”
蔓筝下意识往驾驶座望去，就对上纪砚恒投来的目光。
沉默两秒，蔓筝移开视线，对林晟卜道了谢，而后，才问道:“你没事吧？”她补充了句:“赔偿的事。”
林晟卜:“放心，就那么点钱，我能拿的出来。”
“……好吧。”
蔓筝本来想林晟卜现在在创业阶段，资金可能会紧张，她身为朋友可以尽点心意，但听林晟卜这么说，她也就把想帮忙的念头打消了。
林晟卜回了舞蹈社，由于纪砚恒说要送她回家，蔓筝这次没等纪砚恒再开口就自觉坐在了副驾驶。
蔓筝将安全带系好，抬头望去就又对上了纪砚恒的视线，她微愣:“怎么了？”
“没事。”纪砚恒收回目光，驱动了车，末了，才补充了句:“以后就这样坐。”
蔓筝:“……好。”
原来看她是因为她这次自觉坐在了副驾驶。
从舞蹈社出来已经是下午七点多，此刻天色已经昏暗，车辆来来往往有些拥堵，每辆车间隙很短，总是走一会儿需要堵很久。
手机微震，蔓筝的视线从灯光璀璨的高楼大厦上移开，低头给手机解了锁。
是张茹让。
张茹让:［宝贝，你猜猜我现在在哪？］
蔓筝轻笑着回了句:［难不成你来菏闽了？］
张茹让:［WC？你怎么知道？］
张茹让:［照片.jpg］
真的来菏闽了？
蔓筝点开图片，是飞机票，不过是凌晨的航班。
张茹让:［我现在还在家，凌晨三点的航班，到菏闽都凌晨四点了。］
蔓筝退出图片，回:［要我去接你吗？］
张茹让:［不用，你来接我的话需要通宵熬夜，我得心疼死，你放心，我已经跟林晟卜说了，让他来接我。］
张茹让:［他通宵习惯了，我不心疼。］
蔓筝总是能被张茹让的话逗笑:［怎么突然来菏闽了？］
张茹让:［公司给我放了年假，而且我听林晟卜说他最近出了点事，好像是把人打了？我凑过去看看热闹。］
蔓筝想到在舞蹈社看到的照片，低头回道:［嗯，他打的好像是许言戚的朋友。］
张茹让:［？这么巧吗？那这件事就好办了，赔点钱就ok了。］
张茹让:［不说了，我先眯一会儿，凌晨就要上飞机了，明天见。］
蔓筝:［嗯嗯。］
将手机锁屏后，蔓筝才抬头重新望向了纪砚恒。
此时，窗外模糊的昏黄路灯时不时极快的滑过，从蔓筝这个方向看到的纪砚恒仿佛被这夜晚笼罩在昏暗中，他的五官像是与窗外夜景相融。
沉默许久，纪砚恒没去看她，却是问:“饿了吗？”
蔓筝摇头，有些话到了嘴边但不确定到底要不要问出口，她垂下眼，有些犹豫。
而这时，前方车辆再次堵塞，车被迫停止行驶。
纪砚恒再次打破了安静，这次他偏过头，直接看向了蔓筝:“想说什么就说。”
蔓筝这才慢吞吞的问道:“林晟卜打的那个人是许言戚朋友？”
听到这个名字，纪砚恒盯着蔓筝的黑眸暗了点，他收回视线，没再看她:“嗯。”
见纪砚恒态度突然冷淡下去，蔓筝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提起许言戚，她低下头，没再继续问下去：“哦。”
车里继续放着舒缓的音乐。
但两人却都不约而同的没再开口说话。
直到车子停在小区外，蔓筝低着头刚解开了安全带，就听到沉默一路的纪砚恒忽然扯了唇:“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