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千燃对她完全是百依百顺,听话地坐到床上,背靠床头,手指在她小腹上轻揉按压。
丛晚星保持着抱住他手臂的动作,头靠在他肩膀上,细软的发丝擦过男人的脸颊,痒痒的。
指腹在单薄的睡衣上来回游走,透过衣料,完全能够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
热感从指尖扩散,让人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时间一分一分地流走,听见耳旁均匀的呼吸,许千燃视线往下压了压,才发现丛晚星已经睡着了。
头还歪歪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担心她醒来时脖子疼,许千燃用手肘支着床,掌住她的脑勺让她平躺在床上。要抽出手臂时,小姑娘像是察觉到什么,下意识收紧了双臂。
看着自己被勒住的手肘,许千燃苦笑不得,俯身亲了亲她的唇。
就坐在床上陪着丛晚星,太阳逐渐西下,远天边的云由橙变分,层层叠叠地延伸过来。
安静了一下午的手机在此时突然响起,许千燃眼疾手快地将其接通,还是把丛晚星给吵醒了。
“燃宝,你什么时候来啊?”李欧阳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旁边的小姑娘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喊他,声音又甜又软,“千燃哥。”
丛晚星想从床上坐起,头皮突然一疼,她又道:“你压着我头发了。”
许千燃:“……”
两秒后,电话里大喊:“许千燃,你他妈就是个禽兽啊!!”
“……”
*
“禽兽!衣冠禽兽!彻头彻尾的禽兽!”
手机里的骂声绵延不绝,许千燃站在阳台上,背靠护栏,双目微敛,听到里面停了以后,冷笑一声。
“不继续了?”男人声音微沉,不似大提琴那般低哑,又不似青春少年那般清朗,尾音拖长时,莫名的温柔缱绻。
李欧阳骂累了,没想到这货这么不要脸,居然还问他是否继续。
啐了一声,李欧阳声音愤愤:“你和小晚星才交往多久?你多少岁她多少岁没逼数吗!这么早就下手了,说你禽兽都是在夸你。”
许千燃好笑:“我干什么了?”
“你干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知道啊。躺床上。”
李欧阳痛心疾首,“躺床上啊!”
“陪她睡觉。”
“陪她睡觉啊!”
几秒后。
李欧阳没等到下文,满腹疑惑,“没、没了?”
许千燃用一副“你倒给我说说还能再有什么”的口气:“不然呢?”
“哦……这、这样啊,他们叫我了,我先挂了哈。”
认怂的时候倒是跑得快,几乎是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通话就被挂断了。
许千燃看着手机哂笑一声,余光瞥到有人靠近,见丛晚星走到落地窗前,他连忙迎上去,“还难受吗?”
丛晚星晃晃脑袋,“只是有点饿。”
“家里有饭菜吗?我去做。”
“没有,点外卖吧。”
许千燃道好,进屋牵着丛晚星的手走到客厅,两人在沙发上坐下,丛晚星便脱了鞋蜷成一团,靠在他的身边。
说不清是因为生病,还是几天没见,她显得格外粘人。
许千燃在APP上点好外卖,想起来找她的目的,张口说:“晚晚……”
“千燃哥……”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许千燃和丛晚星整齐地做出向对方看去的动作,又一起笑了出来。
许千燃一手揽过她的肩膀,把人又往自己这边带了带,“我先说吧,是挺重要的一件事。”
丛晚星乖巧回应:“好。”
“晚晚,我又想了想华莱集团和我谈的那件事,”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做了最后的决断,“我去华莱。”
怀里的小姑娘猛地抬起头,和他的下巴磕了一下。
没空去理会磕着还是碰着,丛晚星一双眼睛闪着喜悦的光,声线里也褪了几分刚才的那种无力,“真的?你和华莱那边说好了?”
“还没有,但华莱说过再给我一段时间考虑。”
小姑娘还是很激动:“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就突然……想通了。”
“那那……快联系华莱的人,当心他们反悔。”
前一分钟还病恹恹的模样,现在就生龙活虎了。
许千燃一下捏住丛晚星的鼻头,“他们很需要我的东西,是不会反悔的,而且……”他宠溺地笑笑,“今天放假,让人家好好休息吧,倒是你要给我说什么?”
“我……其实也是想说这件事。”
丛晚星把头靠在许千燃的颈窝,两只手指拽住他的衣角,轻轻绞在指尖上,“虽然我很想你去华莱,但之前不应该和你冷战的。以后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如果你来临滨,我就回临滨,你在海城,我就留在海城,你要是去了加州,我也去……”
他的脸骤然靠近,唇瓣猛地覆上了一片温热。强势的吻把余下的话封在口中,丛晚星还没有反应过来,许千燃一手搂住她的腰,欺身压下,顺势倒在了沙发上。
他拉过她的一只手,十指相扣,举过头顶。唇间的攻势如暴风雨般,砸得丛晚星无从招架。
他从来没有吻得这么粗暴,丝毫不讲章法,舌头挑开牙关长驱直入。丛晚星被吻得头晕目眩,唇间零零星星溢出几声呻.吟,给现在的气氛更增加了些许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