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冽额角微微跳动。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那样随便的人。”
池淼说:“我不知道你,反正你之前是那样对我的。”
“……” 韩冽内心非常无语。
他说:“你想多了,我没你想的那么轻浮,我的那种行为只会发生在你身上。”
这句话让池淼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深得她心,她更用力地抱韩冽,不信一般:“你最好言行一致。”
韩冽稍作沉默,“至少目前为止是。”
池淼一下子又想哭了,蛮横道:“我要你以后也是。”
韩冽没有答应池淼,只不咸不淡地慢声说:“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不喜欢我了,可以联系我,告诉我一声,我也一样。”
这些对池淼来说是使她讨厌甚至烦躁的话语,一字一句都在提醒她——她跟韩冽也许撑不到四个月。
她是一点儿也不想再听见。
于是,池淼仰起脸,张嘴在韩冽脖子上惩罚性的用力咬了一口。
松嘴后又埋头回到原来的地方,瓮声瓮气地不满道:“你不要再说话了,没一句好听的,我不想听。”
韩冽被她咬的疼到皱起了眉头,伸手往那儿摸了一把,摸到了很明显的牙齿印。
……
到达机场,韩冽办理完登机手续跟行李托运没多久就要与池淼分别了。
从进入机场那一刻起,池淼就一直控制不住地想哭,那种感觉就像小时候要跟妈妈分别一样痛苦。
她一直在强忍着不掉眼泪,也不跟韩冽说话,怕一说话自己就绷不住。
然而到了韩冽要准备过安检,叫她回去路上小心时,池淼再也憋不住了,豆大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向下掉,任凭她怎么去擦也止不住。
韩冽是真见不得池淼哭得这样猛,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由得有些焦躁,央求地叫她:“你别哭了,我求你了。”
池淼比韩冽更焦躁,一边使劲擦着眼睛,一边哭喊道:“我也不想哭啊!眼泪它自己掉的,我有什么办法?你走你的吧!不用管我。”
“你这样让我怎么走?”
池淼好无奈,她也不想在机场这么多人的地方哭得这样惨,于是,她两手捂住眼睛,微张开嘴,一口一口地深呼吸,想要努力呼出心中的痛感。
这样过了不久,池淼终于没那么难受了,眼泪也暂时止住,她松开手,一脸狼狈地望着韩冽素白的脸。
“我不哭了。”
韩冽把池淼刚才奋力克制自己的模样尽收眼底,此刻他浓眉紧皱,满目疼惜凝望着她,不言不语。
池淼跟韩冽对视着,不到五秒,她就前功尽弃,不管不顾快速上前一步,双手攀住韩冽的双肩,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落下轻盈的一吻。
然后她泪眼汪汪,卑微地乞求韩冽:“求你不要不喜欢我,更不要喜欢别人。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想要跟你在一起。”
韩冽没出声,而是抬手捧住池淼湿润的脸,猛地低头敷上她的红唇,有些急促地吮吸她的唇瓣。
池淼惊讶地瞪大眼,但很快的,她就合上了眼皮,一动不动由着韩冽在她唇上留下痕迹。
约莫过了一分钟,韩冽松开了池淼,拇指从她脸上滑过,旋即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再低眼看着她的眼睛低声说:“对不起,你照顾好自己。”
池淼摸摸他的脸,下弯着嘴角。
“你也是,我等你回来。”
……
韩冽就这样走了,去天津进行他为期将近四个月的集训。
因为哭得太过厉害,池淼不敢回家那么快,从机场离开后就去了韩冽家。
韩冽把初雪托给别人照看了,偌大的房子变得毫无动静,池淼坐在沙发上,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好似生活的幕布突然缺了一个大口,补不回来的那种。
想到要四个月不跟韩冽有来往,池淼就感到漫无边际的害怕,害怕四个月之后什么都变了。
她思考着,除了以后尽量多发朋友圈以外,还有什么方法能够让韩冽注意到她,知道她真心实意地在等他。
呆坐了许久,池淼终于想到了一种方式,那就是每天发一条只对韩冽可见的朋友圈。
想到了就做,她马上掏出手机,左思右想,删删改改十几分钟,编辑了一条朋友圈。
三水:[等你回来的第一天,一路平安。]
池淼不敢发太过矫情或繁琐的文字,怕韩冽不喜欢,没有耐心看完,因而尽力把文字弄到最短,不占用韩冽太多时间。
在池淼的这条朋友圈发出去之后的第三个小时,韩冽点赞了,但没有评论,也没有给池淼发任何消息。
即便这样,池淼也惊喜万分,到了第二天又跃跃欲试,发了一条相似的朋友圈。
[等你回来的第二天,多穿衣服。]
韩冽又点赞了,仍旧没有其他消息。
池淼喜极而泣,觉得找到了一种与韩冽互相表明自己还喜欢对方的方式。
于是,她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发朋友圈——
[等你回来的第三天,好好吃饭。]
[等你回来的第四天,注意休息。]
[等你回来的第五天,我好想你。]
从韩冽离开那一天起,池淼的朋友圈就多了这样一种只对韩冽可见的文案,数量与日俱增,第六天,第七天,第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