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怀疑什么？”
“……我……我没有。”顾清虞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
江凛心里有数，松了松领带，随即就压下去。
顾清虞哪里遭得住，她万万没想到，存在感都没刷够，自个就被摁得死死的。
狗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亲还亲上瘾了，脸还靠得特别近，鼻尖蹭鼻尖的，特别亲昵，又睁着眼，侵略性十足。
顾清虞欲哭无泪，断断续续发出各种细碎的声音。
恍惚中，还听到狗男人哑着声音问了一句：“明天还来吗？”
“……不来了……我在家就行。”
完事后，顾清虞哪里还敢有其他心思，又不好意思出去，只能待在休息室里骂骂咧咧。
顾清虞：【@陈明宣，你这什么馊主意，我们绝交！】
陈明宣一脸懵逼，也不明白这人好端端的，怎么就发那么大脾气，她小心翼翼发了句：【集美，怎么了？】
顾清虞打字，想把今天受的委屈一股脑发泄出去，但回头想想，这事儿也说不出口，只能愤怒地把话全部删掉。
她发语音：“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
没几秒，陈明宣也发了语音过来：“集美，你这声音不对劲啊，怎么有种……”
顾清虞狐疑，又把自己那句话复听一遍，好像也没什么问题，除了有点沙哑。
但等等，她好像能预感到陈明宣接下来想说什么，赶紧噼噼啪啪打字：【你闭嘴，什么都不许说！】
没办法，这姐妹之前也谈了个对象，好像有四五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万一嗅到什么，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陈明宣本来还想一语道醒梦中人，被这一警告，也妥协了，不过，她还挺八卦：【今天首战告捷没？有没有引起什么骚动？】
傅恬也在这时候冒泡：【同问】
顾清虞很无语：【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还骚动！你会不会用词？】
傅恬：【我哥哥昨天晚上收到一束玫瑰花，好像有人在追他！】
傅恬：【天啦噜了.jpg】
她这救场很及时，避免了一场即将引发的血案。
顾清虞和陈明宣注意力都被吸引，纷纷表态。
顾清虞：【你哥？你不会看走眼了吧】
据她所知，江凛和傅睁都是同一生产车间批发制造的，功能属性差不多，都是直男，不爱说话，脾气还臭，如果有人看上的话，那肯定是烧了八辈子的高香才修来的福分。
陈明宣：【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吧】
傅恬：【不是！是我爷爷老朋友的孙女，他们最近相亲了，那小姐姐好像还挺喜欢我哥哥】
顾清虞：【哈哈哈哈】
她就说嘛，这种直男，只能靠相亲或者联姻才能娶得到老婆，哦，靠国家分配老婆也行。
傅恬：【……】
傅恬：【忽然感觉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嘲讽】
这嘲讽不嘲讽的，顾清虞也没来得及解释，因为她注意到有脚步声渐行渐近。
下一刻，休息间的门被推开。
顾清虞一个激灵，往后挪了一段距离。
江凛拿了份下午茶进来，很快走到床边。
他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衣服，灰衬衫西裤的，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精神清气爽：“今晚跟我一块回家。”
“……干嘛，我待在这里又没事做。”
被这么盯着，顾清虞或多或少都觉得不好意思，特别是，空气中，那股味儿还没完全消散。
她整个人就很被动，只能呆呆的把饮品接过，多肉葡萄，这狗男人什么时候知道她口味的。
顾清虞垂眸，耳边又听闻：“你回家又有什么事？”
“……”
叮，刚累计的好感，瞬间消失。
除了亲，你要这张嘴来干嘛！
“什么意思？我回去练琴不行吗？你是不是想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顾清虞也不是来跟他吵架的，用力把吸管戳进去，开始赶人：“你是不是很闲？不用工作吗？”
这些话，江凛都没听进去，就是把注意力放在顾清虞裸露在外的胳膊小腿上，很白，触感光滑细腻，他喉结滚动着，眼眸也不自觉深沉起来。
顾清虞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看了眼手机，随口问道：“傅睁最近交女朋友了？”
江凛稍怔：“不清楚。”
话说着，他忽然伸手，摸住顾清虞的脑袋，有些事，想做就做了，也不用顾及什么，更不需要原因。
江凛低头，在顾清虞唇上落下一吻：“以后少过问别人的事。”
“……”
顾清虞被他搞得一怔一怔的，举动莫名其妙，话也莫名其妙，她眨了眨眼，都忘记回答了。
心跳还不争气地加快了，这狗男人，说话就说话，还动嘴干嘛，不对，说话也要动嘴。
江凛还保持一个若即若离的距离，见她发愣，又缓声道：“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在公司逛逛，我今晚没有应酬，六点就下班了。”
虽然没明说，但暗示的意味十足。
顾清虞木然地点头，也不敢往哪里多看，等到江凛出去，她才仿佛活过来一般。
这一下午，她哪里也没去。
因为怕丢人，就总感觉别人都知道她在办公室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脸皮薄，只好窝在休息室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