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可怜的，一定是她太大度了。
反正答应也没啥事，顾清虞就打定主意接下来都不说话，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这时，江凛突然来了一句：“有什么想吃的吗？”
“……”
还没过去多久呢。
顾清虞：“都行。”
等她说完，后面的一路，江凛都没再开口。
明明遂了愿，顾清虞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他们去的是一家西餐厅。
等餐过程中，顾清虞越发不自在起来，尤其是，江凛这狗男人还毫不掩饰地朝她望过来，她也总不能走人吧，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喝水。
“最近过得怎么样？”
“……”
敢情这是来客套寒暄了？！
虽然那么久没见，顾清虞情绪确实是稳定下来了，但不代表她把所有事情给忘了。
顾清虞又喝了口水，不咸不淡道：“还好，你呢？”
礼尚往来。
江凛说：“不太好。”
顾清虞不接话，心里默默想着，活该！不好就不好吧！反正不关她的事！
江凛继续说：“夜里失眠，睡不着，总会想起一些事。”
顾清虞刚才还坚定不移的心似乎摇摆了一下，还下意识地问道：“什么事？”
江凛看着她：“你。”
“……”
顾清虞也看着他，闻言心脏还扑通扑通跳了起来，总感觉特别突然，不知道是不是她以为的那层意思。
江凛没犹豫，有些话说了就说了：“上次的事，是我做得不够好，我没有第一时间得知你被网爆，也没有第一时间去安慰你，确实有疏忽，但我保证，下次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顾清虞：“……”
难道你还希望别人网爆我第二次？！狗男人！
但是好奇怪，她内心又有点小雀跃怎么办。
等等，他这是在道歉吗？
哼，别以为道歉就可以原谅你！说是这样，估计下次还敢！
江凛也不会因为她的沉默而就此作罢：“有一件事也需要跟你澄清，我跟周羽薇只是大学同学而已，这些年确实有一些联系，但我对她没有任何想法，以后估计也没什么联系的必要。”
顾清虞：“……”
这是干什么？
江凛又想了想：“我先前去君澜和傅睁他们打牌，身边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
“我们虽然从小就认识，但我不保证能时刻猜到你的心思，你如果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跟我提。”
顾清虞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总感觉不可思议，想喝口水压压惊，奈何杯子已经空了。
正巧，侍应生把餐盘端上来，其中一份正好搁在顾清虞面前，她拿起刀叉，仿佛没听见这些话一样，自顾自开口：“先吃饭吧。”
江凛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半响过后，才动起手来。
说吃饭，还可真是吃饭，大概是得不到回应，反正顾清虞后面没听到江凛再说什么。
中途，她手机响了。
陈明宣：【姐妹，你怎么还不回来？天都黑了，你不会遭遇不测了吧？】
也不怪她疑神疑鬼，主要是顾清虞坐出租车时，发的信息就能吓死个人，后面人虽然说到了，可现在那么长时间不回消息，就挺那啥的。
傅恬也发表危言耸听。
顾清虞光顾着发呆沉思，都没怎么看手机，这次回了：【没事，我好好的】
陈明宣：【你现在在哪？】
傅恬：【那豪华别墅的，估计是不想回去了】
顾清虞：【谁稀罕！】
傅恬：【反正我是挺稀罕的，虞宝宝，请直面问题，不要回避，ok？】
陈明宣：【难道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俩人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非要刨根问底搞得就像科学家锲而不舍的精神一样！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顾清虞被问得有点烦，索性就说了：【在吃饭】
傅恬：【和谁？你老公？】
陈明宣：【八成是，不然就是哪个小白脸，没看见回那么短，已经开始敷衍我们了吗？】
傅恬：【有道理】
不等她们再说什么，顾清虞就愤愤地把手机踹回包里。
江凛正好注意过来：“怎么了？”
“……没，赶紧吃吧。”
第30章 小虞，你在干嘛
若无其事吃完晚饭, 顾清虞原本是想自己打车回去的，可又有点心理阴影，就让江凛送她回陈明宣家。
江凛没多说什么, 依言送她回去。
路上，他也有私心, 想和顾清虞多待一会儿，车子始终不紧不慢地前进着。
顾清虞看着窗外的夜景，倒没发现什么异常。
到小区门口, 她松开安全带，下车时还想说个“路上慢点”、“开车注意安全”啥的，但一想到前阵子的处境，又硬生生把话头止住, 还特别高冷地甩车门。
顾清虞离开后, 直至她的背影不见，江凛也没挪开视线, 亦没有发动车子。
他在想, 是不是他不够真挚, 不够周到，又或者是这道歉来得太迟，以至于顾清虞一直处于无动于衷的状态。
江凛又注视了会儿, 才略带烦闷地从储物格里掏出烟盒，他烟瘾不重，平日里也几乎不碰，近段时间来, 却总会抽上那么一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