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接受得快,你现在不应当还穿着衣服。”妖孽开口了,还是如此禽兽的话!
闻许言被吓得满脸通红,拿被子紧紧捂住自己,“你身上有伤,咱们改天再聊。”
如果闻许言能透过被子看外面的李衡珏,就会发现此时的李衡珏笑得特别坏。
逗够了闻许言,李衡珏满足地无声喟叹,把人重新抱进怀里,轻柔道,“言言,睡吧。这些天辛苦你了。”
闻许言本来还有些警惕,但她这两天确实累,终究扛不住睡意,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趁着李衡珏被召进宫,闻许言提着雪厄刀找去国师府。
“小师姐,师父真的在闭关。真的!不骗你!”荆烈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抱住闻许言,才没让闻许言一刀劈开司临的闭关室。
闻许言收刀,掏出板砖扔向闭关室的大门。
“砰!”
“小师姐,手下留情啊!”
“砰!”
“小师姐别砸了!这道门是特殊金属做的,板砖是砸不开的!”
“砰!”
“就算怎么砸,师父也是听不到的!小师姐,别白费力气了!”
“砰!”
……
闻许言砸累了,叉着腰喘气,指着闭关室:“你说,他是不是在耍我?”
“真不是!”荆烈抹了一把薄汗道,“我也是刚回来就听说师父闭关了。”
“他把我引来,结果跟我说闭关了?”闻许言冷笑,“最好一辈子别出来。”
荆烈打了个寒颤道:“小师姐,一辈子……不至于。师父大概一两个月就能出关了。”
“呵。”
……
早朝结束后,众大臣纷纷走出殿门,每个人都或暗暗,或明目张胆地打量站在殿门口的李衡珏。
“瑾王殿下。”几个大人过来行礼。
李衡珏虽早就知道他们都是谁,但面上装作陌生不认识的样子,回了礼。
“听闻近些日子殿下遭袭受了伤,现下身子可好?”
“多谢各位大人关心,已无大碍。”
几人暗下交流了一下眼神,李衡珏对答如常,确实像个正常人。
“瑾王殿下,好久不见啊~”姚崇君走过来道,语气不疏远,但也没多少亲近,神情轻浮,实则暗暗打量李衡珏。
几位大人看见姚崇君,也纷纷行了礼。
“你们几个还在这里干什么?试探完李衡珏,还不赶紧去向你们主子报信?要我教你们怎么做狗腿子吗?”姚崇君斜眸嘲笑道,“快滚,别挡着我和瑾王殿下叙旧。”
几位大人脸色变得难看,敢怒不敢言,纷纷拂袖而去。
“哟,还真恢复正常啦?”姚崇君想去碰李衡珏的头,被李衡珏抓住,“轻浮浪荡,不知礼数。”
“我向来不知礼数。”姚崇君勾着嘴角道,“不过我觉得你们家瑾王妃也不知礼数得很,我看见了,”他故意压低声音道,“她和一个戴面具的男人举止亲密,还收了他的重礼。这种逾礼行为,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李衡珏不动声色,淡淡道:“关你何事?”
“我这不是替你着想嘛!”
“不妨操心操心你自己。”
“我还以为你会说——”姚崇君凑近李衡珏耳边道,“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是你呢。”他笑了两声,“我要是知道你这么有本事把我们骗得团团转,我早就派人把你杀了。”
“你杀得了我吗?”既然姚崇君知道了,李衡珏也没必要惺惺作态演戏了。
“没试过怎么知道?”姚崇君离开李衡珏仍旧笑道。
若是旁人在不远处看了,还真以为是好友叙旧。
“你没试过吗?”李衡珏道,“我看你这些年长的本事可不少。”
最后那次追杀就是姚崇君雇人干的,第九卫的叛徒竟然出现在那次行动中,说明姚崇君意外摸到了十三卫的边。但幸好,那个叛徒只是个边缘人士,并不知道核心机密。
“彼此彼此。竟然没成功杀掉你,怪可惜的。”
“你以后可惜的地方还多着,可惜早了。”
“你养的那群黑衣人有点意思,什么时候开始养的?”
“我要是什么都告诉你,这样不会显得你不聪明吗?”
姚崇君梗了梗,又换个角度挑衅,“说起来,瑾王妃还挺有意思的。这姿色竟比我妹妹还好上几许。你说,她会乐意和我交好吗?”
“你试试?”李衡珏似笑非笑道。
“喂,你们续完旧了吗?”旁边插进一道不悦中带着傲慢的声音。
姚崇君:“十一殿下。”
李睢不理他,径直走到李衡珏面前问:“闻许言也跟你来锦麟城了?”
李衡珏平静道:“皇叔找内子何事?”
“你管我,我问你,她是不是也来了?”李睢抓着李衡珏的衣领道。
李衡珏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抓起来的衣领,伸手将李睢的手指一根一根掰下来。
李睢震惊地看向李衡珏,李衡珏的力气大得出奇,李睢的手指竟然被生生地扯下来。
“皇叔,询问别人的时候,应当先作揖,再出声,出声要端正,不疾不徐,方能体现出礼。没想到这么多年,皇叔仍旧不学无术,将先生的道理左耳进,右耳出。”李衡珏缓声道。
“你、教、训、我?”李睢眉毛高扬,怒发冲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