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念没太多话语权，在旁边一直是默认的状态。直到对方经纪人又提了一点。
不希望有捆绑CP的炒作，以免影响宋承齐现在的流量。
经纪人提这点时是看着她的，鹿念也很无辜地望了回去。
“因为之前有合作的女演员，我就不指名道姓是谁了，想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引流，”经纪人补充，“最后反而因为小宋的粉丝控评，把自己搞糊了，我就是提醒一下。”
鹿念也不了解他们的纠纷，还是点点头。
又交代了几点后，双方签订了协议。鹿念把文件每份都拍给蒋芸看，才看到半小时前，傅亦安给她打了几个电话。
正好会议也结束，不少人已经开始离场。鹿念也跟着走到外面，给傅亦安回了电话。
“你醒啦？”
“嗯，”傅亦安声音还带点儿刚睡醒低沉的哑意，“怎么不叫我？”
“会开完了吗？”他问，“一会接你去吃饭。”
“开完了，”鹿念和他交代，“我感觉我今年应该不能回去过年了，他们想马上就开拍来着。”
她和对方慢慢讲刚刚会议上的内容，对方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忽然叫了她一声。
“念念。”
鹿念止住话，“怎么了？”
那边停顿了一秒。
“你这，”他语气有些意味深长，“还挺有想法的？”
鹿念不明所以：“哈？”
那边隐约传来窸窸窣窣解开袋子的声音，片刻后，傅亦安忽然轻笑了声。
“——连韭菜都买了。”
他语调慢条斯理，又带着点儿骚包的欠，“念念，你是在暗示我不行？”
“还没试货，就给哥哥判死刑，”他语气委婉，“不合适吧？”
鹿念瞬间闭嘴。
她才想起，自己早上忘记把那几袋东西处理掉了。
三秒后，她对着电话轻轻念了句。
“一忘皆空。”
“......”
“好了，”鹿念不给他再讲话的机会，飞快道，“你被施了魔法，你已经全部忘记了。”
“我把地址发给你，你尽快来接我。她快速说，“信号不好先挂了啊么么么！”
她不等对方再哔哔，就把手机放下，飞快摁了挂断键。
缓了几秒，从无地自容的尴尬中抽身以后，她转过身想回去，就看见倚在门口的宋承齐。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鹿念脚步一停，看着他，犹豫了下，还是和他招了招手。
宋承齐看着她，漆眸含笑，“姐姐在和男朋友打电话？”
鹿念挠了挠头，也没否认：“...你都听到了？”
“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宋承齐眨眨眼，“你们感情还挺好的？”
鹿念倒也不是想让他不要乱说，只是觉得他偷听就很不妥。犹疑了下，她还是没提，敷衍着应：“是还挺好。”
里面对方的经纪人也走了出来，鹿念没和他再多说，进会议室拿了东西，下楼到路边等傅亦安。
几分钟后，路边停了辆出租车，傅亦安下车，走到她这边。
鹿念盯着他，先发制人：“不准提。”
“提什么？”傅亦安牵过她的手，语气和善，“不能提你在沙发下藏杜x斯内衣和韭菜？”
“.....”鹿念作势就要去踹他，男人轻松侧身躲开。
“那我舍友送的，”鹿念气不过，又伸手掐他脸，“我没那意思，你明白？”
“明白，”傅亦安从善如流地点头，捏了捏她指尖，把话题扯开，“想吃点儿什么？”
“带你去喝早茶？”他问，“北京菜也太难吃了点儿。哥哥找家正宗点的粤菜馆？”
鹿念在北京，还没去过粤菜馆，但想到自己过年也回不去，还真有点想吃了。
她点点头，正要拿手机出来搜一搜，身后就有人叫她。
“鹿念姐。”
鹿念下意识地回头，就看到了宋承齐，和跟在他身后的经纪人。
傅亦安也稍稍侧身，看到站在对面的少年。
短发漆眸，口罩遮住大半张脸，眼里却能看出带着些笑意。
他视线似乎在鹿念和傅亦安牵着的手上停顿了下，才和他们招招手。
“哥哥姐姐再见，”他嗓音温和，“我先走啦。”
鹿念刚想礼貌回句再见，就被身边男人稍稍往后面扯了下，对方肩膀微挡在她面前。
傅亦安和平时跟她吊儿郎当的模样判若两人，像是瞬间成了什么道貌岸然的大哥哥。
“是宋承齐吧？”他眉目和善，“念念还经常和我夸你演技好。”
“期待你更多的作品，”他说，“再见。”
宋承齐有些愣，随即似乎还挺开心，又和他们招招手，跟着经纪人离开。
鹿念目送着他走，才转过头看向他。
“你这人，”她停顿两秒，才温吞道，“我哪有经常夸他演技好，我就说过那么一次。”
“你以后还要和他搭戏，”傅亦安语调闲散，牵着她走，“和他关系好点儿，你拍戏也能顺利些。”
鹿念想起他昨天还在因为自己看对方的电影逼逼叨叨，这会儿又大度得和什么似的，莫名有点儿不爽。
她想了想，故意道。
“刚刚他经纪人还提要捆绑CP炒作，”她语气随意，“这和他关系够好了吧。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