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过后,过节的氛围不消反涨,城中皇城中夜夜笙歌,喧闹不停,凌菲却一日比一日过的惆怅。
当晚餐时看见桌面上那一道红影时,这类惆怅的心情瞬时达到了顶点,抢过女人手头正啃的鸡大腿,扬眉道,
“中央朝廷莫非没有给你们预备饭么?”
为啥要天天来她这儿噌饭,她有仨人加一只狐,一大家伙儿人要养活,压力也非常大呀!
豆卢容音抹了下手心上的油,沉静的道,
“你们家的饭好吃呀!”
凌菲抚额,打从那日宫宴之后,这娘子就赖上她了,每天来这要和她切磋,她近来忙科考的事儿忙的不可开交,哪儿有时间陪她玩,因此,豆卢容音便日日上门儿,近来跟二妮雪貂混的比之她还熟。
郑峰歪歪斜斜的倚着红漆椅,口中叼一根鸡爪,口齿模糊的道,
“小爷,豆卢娘子只想和你切磋跳个舞,你便比一下,刚好要我们也开开眼界,你不知道,如今大街面上全都在谈论那日,你的蛟龙一舞,说书的都出段子啦!”
“你知道个鬼!滚!”
凌菲骂了一句,转脸面面上又挂了笑,
“豆卢娘子倘若对驿馆的食宿不满意,本公可以上报圣上,特别给你改善!”
豆卢容音是啥心思她如今还不清晰,那一日她们跳的舞全都有前一生华尔兹的影儿,豆卢容音兴许真真是觉的找寻到了旗鼓非常的舞者,兴许是对她为啥会跳大祁的舞感到新奇,兴许她就是魂穿人存心试探她。
她们如今全都在猜疑对方,不管豆卢容音是哪种,她全都不可以继续跟她在跳当日的舞,如果漏了马脚,那对她太不利啦!
事关存亡大事儿,她必得防!
豆卢容音拍了下手,英气的眉峰一扬,在凌菲胳膊上一拍,
“你一说刚好提示我了,驿馆那个人太多了,特别那一些16部族的大使,太聒噪,我瞧你这院落清幽雅致,我决心之后就住这啦!”
“靠!”
凌菲一把把她的手打落,咬牙怒斥,
“拿开你的手,少往我身上抹油,本公明天便上本参你们这帮大使,强取豪夺,鸠占鹊窝儿!”
“濮呲”,郑峰把口中的鸡骨头都喷出,指着她讥笑说,
“小爷,那是一个意思么?”
凌菲拣起适才从豆卢容音口中抢过来的鸡大腿抬手丢去,
“你丫的住口!”
抬首见年玉娘跟甄婉柔正垂头偷笑,更加怒上心里头,
“婉柔告诉灶房,明天起,只吃馍馍咸菜疙瘩,不准有一嘀荤腥!”
讲完转脸便往外走,只听背后传来豆卢容音淡微微的一声音,
“郑大人果真善解人意,体贴入微,知道本娘子这几日大鱼大肉吃多了,才想吃些清淡的。”
凌菲脚底一个嗑绊,险些摔下台阶。
元宵节那日朝中沐休,凌菲带着院落中的人去逛灯市,自然,还有咋赖也赖不掉的豆卢大使。
其他国家的大使全都已近断续回国了,豆卢容音却留下。
凌菲听见时,赶忙跑归家,要人把全部的正门关闭,乃至客房的门也所有都加了一把锁,结果隔天便看见豆卢容音伸着懒腰从凌菲住的阁楼西寝室中走来。
一边打着呵欠一边道,
“我说郑大人,你跟太子爷晚间可不可以响动小一点,劳烦琢磨一下我们这一些孤家寡人的感受!”
凌菲当场石化,连羞带窘,用心的回忆昨天晚上跟符重作了啥,结果便忘掉了责问豆卢容音私闯民宅之罪。
出门时发觉已有厢车等在门边,赶车的居然是青己,依然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冷声道,
“主上皇城中有事儿缠身,稍后会赶来,由属下带着诸位过去。”
今天晚上城中有赏灯会,符重昨天晚上曾讲过陪她一块去,来不了凌菲也不介怀,仅是未曾寻思到会是青己,打从在珠江关那夜二人讲过那番话后非常少见面,青己像是一直也瞧不惯她。
凌菲依然是身着浅绿色长衫,外罩狐裘斗篷,乌发高束,满身男人妆扮,仅是没戴面具的腮颊上一对清眼恍若秋波,鼻翼挺巧,唇若樱瓣,不染半分脂粉,已是绝美之姿。
扯着唇角一笑,抬脚上了厢车,声音淡微,
“那便劳烦青大隐卫啦!”
诸人和在凌菲背后依回上了厢车,最终究是甄婉柔,才要屈身进入车中,便听背后传来淡漠的一声音,
“伤好啦么?”
甄婉柔身型一顿,面颜不变,只轻轻点了下头,裙子袍一闪,入了厢车。
第199章 盛世佳节
虽然天儿寒冷,却挡不住人们热情,花街面上熙攘,四处全都是看烟花儿赏灯之人。
今天晚上天公作美,一轮清月当空,皎洁的月光下,灯火阑珊,火树银花儿,人人脸面上洋溢着兴奋的笑意,欢歌笑语不停,一派盛世繁荣之景。
凌菲他们在街口就下了厢车,一行俊男美人儿立马吸引了诸人的目光,凌菲却混然不觉,早便已给繁华热闹的灯市吸引,瞧着啥都清鲜,一路向前蹿。
最热闹的还数卖明灯的那,羊角灯作的精巧,纱灯、水晶觥、梨木雕……
上边绘有山水草木,金麒仙鸟各类吉样顺意的图样,精美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