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会说出个什么来，结果唐肆只是轻轻的掸了掸自己衣服上的灰，唇角轻轻一挽，又是那个慵懒轻松的他，好像刚刚的都是他的错觉。
他轻轻的拍了一下宁夏川的肩膀：“有分寸，早点儿睡吧。”
宁夏川看着他的背影，挺拔修长，步伐没有平时稳沉有力了，看着有点飘。
他眉眼沉了沉，看着满地的烟头烟灰：“你有个屁的分寸。”
......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照在了大地上。
程局是个中年男人，四五十岁的样子，头顶没有什么头发，沉着一张脸，眉间深深的沟壑仿佛在昭示着他的威严。
他顶着太阳一路走进刑侦大队，所有人都打招呼，程局嗓音沉沉的：“周梁，叫唐肆来我办公室。”
“唐，唐队他......”
“还没来？”程局抬手看了看时间：“几点了还没有来？”
“呃......”周梁吞了吞口水，脑子飞速旋转：“他一大早出外勤去了，刚给我打电话呢，我马上就得去一趟。”
他帮唐肆掩饰着。
程局是什么人，早就是人精了。
他轻哼一声：“通话记录我看看？”
第23章 客观上帮她
“我刚删了.....”周梁盯着眼前的中年男人一颗心砰砰跳，心底是真的慌啊。
他怕程局，可是更怕唐肆啊！
他这话说起来都没有什么底气，他自己都虚了。
程局又怎么可能会信了他的鬼话。
他一脸严肃的说：“少给我打马虎眼，马上打电话叫他给我滚过来。”
他凶起来，也很可怕，周身积累的都是岁月沉淀的那种狠劲儿。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狠人。
“是是是。”周梁不敢再帮着唐肆说话，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来了。”门口这时候突然传来一道很轻的声音，往门口看去。
唐肆穿着一身休闲服走进来，脚下踩着一双马丁靴，步伐大气轻盈的朝着他们走过来，桃花眼夹着笑，看着程局：“程局，请我喝茶？”
他站在程局的对面，他轻松的笑起来，有些吊儿郎当的模样。
细看，眉宇之间却又有几分沉敛。
唐肆是一个懂得收敛和分寸的人，什么时候该摆什么表情，那个度他拿捏的很微妙。
他这样的人，不正经中无形的带着某种高级的严谨，更是能在谈笑风生里抓住你的命脉。
“你跟我进来。”程局嗓音沉。
唐肆一听，就知道他有重要的事儿说，唇边的笑容不动声色的敛了那么几分。
多半为了这次的案子。
办公室里，程局的声音冰冷而严肃。
“宋意准备毁灭那个证据，从吴忘家里搜出来的纸巾去鉴定有她的DNA，吴忘指甲内也有她的DNA，为什么你不和我汇报？为什么不跟我申请拘留令把她送进拘留所？”
程局一字一句，问的很犀利，也很沉冽。
“而且这个女人没有不在场证明，她是杀人嫌疑犯啊唐肆，你对她还这么松懈，你脑子里在想什么？退一万步说，你把她留在这里，她起了杀心又怎么办？”
程局说着把那桌子拍了又拍，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唐肆，你不小了，该懂分寸了吧？”
程局说着别开了脸，不再看唐肆，他冷着声音说：“这案子你要不在状态不想跟，我就另外成立专案组。”
“程局，我办案有我的思路。”唐肆淡淡的开口了。
程局抬眼看他，只见他眉眼沉戾，一手撑着桌沿，一手轻轻的敲了敲桌面：“带着她去吴忘家里的时候，宋意后脖子突然受伤，是远程袭击。”
“但没找到人，我收集了她后脖子的血液，去检测了，里面有药物迷幻的成分。”
他语调不紧不慢，一字一句的落入程局的耳里：“这是有人蓄意陷害。”
他三两句话，在客观的洗清宋意的嫌疑。
他抿唇，继续道：“这事儿不能绕着吴忘的社会关系查，宋意的也得好好查。所以她有嫌疑这件事，我没对外公布，更没有通知她的家人。”
“当然事情不一定就这么绝对，也不排除宋意有伙同作案的可能。”
唐肆说着直起了身子，幽深的黑眸盯着程局看：“这个案子我心里有分寸，您看事儿别总是看表面。”
“得透过现象看本质。”
程局皱了一下眉，他也是老刑警了，唐肆说的这个思路不是不可能，若是有人陷害，那宋意的周边关系，确实是该好好查一查。
第24章 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说说你的看法？”
唐肆从小都比同龄人稳沉许多，办事儿也牢靠。
所以听说宋意这事儿他办成这样，他就有些诧异了，可是听完唐肆的解释，他说的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
唐肆抿了一下唇，没打算就这么口头说，那样太不严谨。
“一会儿会给你个书面件，到时候看看就知道了。”
他这话说了后，又和程局聊了挺久。除了他们，谁也不知道唐肆的计划是什么。
外面的周梁还有其他警员都紧张的不行。
看到唐肆敛着一张俊脸出来。
周梁心都提了起来：“怎么回事儿”
“程局发火了？”
唐肆一双桃花眼沉冽的扫过了周梁，内眼角钩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