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响了挺久才接通。
男人的嗓音沙哑：“宋暖。”
“你在哪啊？”宋暖问。
陆宴没有撒谎，回答的特别诚实：“在楼下。”
“楼下？”宋暖：“为什么要在楼下呢？”
电话那一边有十来秒的沉默。
宋暖紧了又紧手机。
在她要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电话那边传来了男人的嗓音：“在你面前要把持不住了。”
“所以就到楼下开了个房。”
“想要一个人待会儿，洗个冷水澡。”
这个话说的特别的诚实，也特别的直白。
让宋暖脸上扬起了笑容。
“你要待到什么时候上来找我？”
陆宴：“待到解决了。”
他现在整个人都泡在浴缸里面，浴缸里面都是冷水，但却觉得浑身上下都挺热的。
好像是被人下了药一样。
“那你解决了跟我说一声，我在楼上等你啊。”
“嗯。”陆宴：“要吃饭的话点外卖。”
“嗯。”
宋暖回到楼上过后什么也没有干，确实就是点了外卖，然后看一看书。
大学选的专业是化学专业的。
她就是喜欢这一些烧脑又动脑的，每每解决一个就非常的有成就感。
约莫一两个小时过后，男人才从楼下上来。
上来的时候，小姑娘正在书海里边遨游。
看到男人上来，她直接把手里面的书一放。
跑过去，笑眯眯的：“还挺持久的哈？”
“看来也不是特别老。”
“我说你年纪不小，脑子里面成天都装的什么？”
宋暖：“满满一脑袋知识。”
“还有跟你谈恋爱的理论。”宋暖笑得眉眼弯弯的：“我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才跟我实践。”
“这一学期过后，等我放寒假，我脑子里面的理论可能又更多了，等我寒假回来找你探讨？”
陆宴看她古灵精怪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吃过饭了吗？我看你点了外卖。”
“都没有来得及吃，我们出去吃火锅吧，我想吃火锅了。”
陆宴将就宋暖。
到达火锅店火锅已经上上来了。
宋暖感觉自己的肚子一疼。
心里面惊呼，完蛋了。
为什么大姨妈早不来迟不来，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来？
陆宴坐在对面很快就察觉到小姑娘脸上的神色不太对劲。
“怎么了？”陆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宋暖摆手：“可能就是大姨妈来了，我去一趟厕所。”
“可能要麻烦你帮我去超市买一下。”宋暖看着陆宴：“随便买点就行了，应付一下。”
说完小姑娘就捂着肚子去了厕所。
陆宴：“……”
两分钟过后，男人到了隔壁的便利店里面。
在便利店里面来来回回转了两分钟。
店员看到这个男人奇奇怪怪的，走过去就问：“先生，您是需要什么吗？”
“嗯。”陆宴抿了抿唇：“女孩子，例假用的，卫生棉。”
这个话从他嘴里边说出来特别的别扭。
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么不好意思过，这辈子也没有觉得这么尴尬过。
心里面虽然是这么觉得，但是脸上人就是面部改色。
导购员也是个女孩子，听到他这么一说，脸上立马就绽开了笑。
“这是第一次来给你女朋友买吧？没关系的，不用害羞，我给你介绍你过来就在这边。”导购员拉着他到了那边的专区：“有夜用的，日用的，加棉的，网布的，还有薄款的，厚款的。”
“您看您是需要哪一种？”
陆宴：“……”
这些东西听在他脑子里面云里雾里的，一团雾水，根本就不懂。
他站在这一架子的卫生巾面前，舔了舔唇瓣，脑子里面组织语言：“就……”
“买……”
组织了半天的语言，也不知道该问点什么，说点什么。
最终——
陆宴缓缓地叹了一口气：“看你推荐吧，我不是很懂这个，小姑娘一般都用什么？”
“多大年纪？”
陆宴：“……”
导购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问一问而已，问了年纪，好推荐，有些时候年龄段不同的女孩子追求的也都不同。”
陆宴点头：“十八岁。”
“……”导购员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沉默。
天呐。
这是传说中的年龄差恋爱吗？
突然好想见一见，那个18岁的小姑娘长什么样？
突然好想嗑糖！
陆宴看她：“怎么了？”
导购员轻咳一声：“没事没事，既然是小姑娘的话，活泼好动，那就买棉的薄款吧，先拿一包日用的，等会你可以带那个小姑娘过来再买一些。”
“嗯。”陆宴点头：“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
“有没有底裤。”陆宴：“也给她买个吧。”
“啊？”导购员摸了摸鼻尖：“这个是有的，不过需要什么尺码呢？”
陆宴：“……”
这个问题再一次把他问住了，本来要不要买底裤，这种事曾在他脑子里面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