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箐还是这么看着，就这么冷漠的看着。
沈茗薇会有什么结果，那是她自己的事情，和她无关。
她做的不过就是以牙还牙。
“我记得我提醒过你，沈茗薇是首领最疼爱的一个女儿。”
“所以你不问，我昨晚在沈茗薇的手段下，都经历了些什么。”乔箐回复。
就是心里有些，发寒而已。
那边没有回答。
乔箐继续编辑短信，“所谓最疼爱，难道不是因为首领觉得她更有用？！现在让首领知道沈茗薇一无是处，不应该感谢我？！”
“乔箐。”程凯之发了两个字过来。
乔箐脸色有些难看。
她可以想象程凯之的愤怒。
她承认她就是在狡辩，故意的狡辩。
她也渴望，程凯之给他一句问候，给她一句关心。
而不是因为她做了一些在他看来不应该做的事情，就对她如此冷血。
“我关心的从来都不是沈茗薇的生死，我在意的是，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程凯之似乎是咬牙切齿写下的这几句话。
代价？！
还有什么代价，是她承受不了的。
“沈家不会只有一个沈茗薇。这个沈茗薇没有了，总会有人去替代！”
乔箐就这么看着。
就这么看着程凯之发出来的信息。
最后写了一句，“你好自为之。”
彼此的对话，就此结束。
乔箐紧抿着唇瓣。
她的脸色变化很明显。
燕衿也发现了，但他没有过问。
如此僵持了几秒。
乔箐把手机放下，尽量让自己不带任何情绪的，看向燕四爷。
看着他煎的牛排已经全部糊掉了。
燕四爷也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做菜的料，他说，“算了，我让人送餐过来。”
“我来吧。”乔箐主动说道。
燕衿眉头微皱。
乔箐说，“还有多余的牛排吗？”
燕衿重新拿出两块。
乔箐从吧椅上下来，走向厨房内。
燕衿把位置腾给她。
乔箐开始煎牛排。
动作很熟练，看上去不像是新手。
“你会做菜？”燕衿在她旁边，问她。
乔箐点头。
“在国外那几年学会的？”燕衿继续问。
“嗯。”
“出国之前，为什么不来找我？”燕衿一直看着她，看着她有些沉默的样子。
乔箐眼眸动了动，她看着平底锅里面的黄油，一点一点融化。
她没回答。
有些事情，过了就过了，她不想再提。
燕衿也不追问。
两个人好像形成了默契。
当一方不想说的时候，另一方就会选择不再开口。
一时有些安静。
厨房中，只有把牛排放在锅里面，发出油滋滋的声音。
“在国外那几年，为什么不向国内求助？”燕衿突然又开口。
乔箐一直觉得燕四爷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然而今天，他话似乎有些多。
“不想求助。”乔箐显得很淡漠。
她总觉得，她靠她自己，活得下去。
刚开始苦一点，慢慢，说不定就能熬下去。
程凯之说得很对。
她性格其实一点都不好，有时候倔得要死。
分明当年在国外，她可以不用过得那么凄惨，但就是，咬着牙承受了过去。
“秦辞说，你在国外，有三年是完全消失的。”燕衿的口吻显得漫不经心，就好像此刻他们在谈，今天的天气还不错。
乔箐看了他一眼。
燕衿直言，“我调查你了。”
乔箐笑了一下。
也是。
像燕四爷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让人靠近。
她回来之后变得和以前完全不同，他当然会留意。
“你和程凯之，什么关系？”燕衿问她，直直的问她。
“四爷。”乔箐一边煎牛排一边开口道，“我的事情，你就让秦辞帮你调查吧，我不会告诉你。”
燕衿就这么看着她，似乎是在打量。
“四爷还是离我远一点。”乔箐也转头看着他。
两个人对视。
对视着彼此。
乔箐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的告诉他，“我，来者不善！”
燕衿眼眸一紧。
乔箐没有搭理燕四爷的情绪。
她回头，把煎好的牛排盛出装盘，又熬着早就已经配备好的黑椒汁。
一切就绪。
乔箐把黑椒汁浇在牛排上，端起西餐盘，“四爷，可以吃了。”
燕衿从乔箐手上接过两份西餐。
他放在饭厅的餐桌上。
乔箐从橱柜里面拿出刀叉，跟着走了过去。
燕衿放下餐盘，给乔箐拉开有些厚重的餐椅。
乔箐坐下，燕衿坐在乔箐的旁边。
乔箐把刀叉递给燕四爷，“尝尝煎老了没有？”
燕衿点头。
两个人默默的吃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太饿。
两个人吃得都有些快，而且不算小的两块牛排，真的就被他们两个人吃得一干而尽了！
乔箐擦拭着嘴角。
“四爷，我该回去了。”
燕衿转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