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和干脆脑袋也搭在她肩膀上,隔着椅子,他也不嫌别扭,“我不。”
他这状态很不对劲。
江攸宁眉头微皱,抬手往他额头上搭,沈岁和抬起一只手握住她的,“我没发烧。”
“那你怎么?”江攸宁问:“工作不顺利?”
“不是。”沈岁和松开她,没再继续说。
江攸宁站起来收拾东西,把资料分门别类地整理好。
而沈岁和把她身后的椅子一转,自己坐着,安静等她。
他安静地有些过分。
江攸宁收拾完东西的时候才意识到,
“怎么?”江攸宁碰了碰他的肩膀,“遇到什么事?”
沈岁和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你说呀。”江攸宁笑下,戳他的肩膀,却猝不及防被拉住手腕一把拽到了他怀里。
片刻的惊慌之后,她低声问:“你怎么?”
沈岁和把她抱得愈紧,没回答她的话,却先咬了她一口。
在她的脖颈间,厮磨。
他没有用力,只是轻轻地咬一口。
“痒。”江攸宁在他怀里挣扎。
沈岁和却在她腰间拍下,温柔又缱绻地喊她,“江可爱。”
“干嘛?”江攸宁见躲不过,便也不躲了,她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然后把玩他的指,“你是不心吗?”
“是。”沈岁和说:“江可爱,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江攸宁愣怔两秒,“分纪念日?”
沈岁和又在她脖颈间咬了下,“好好说话。”
“我没有好好说吗?”江攸宁笑,“你要说就说,不说……我再想想。”
沈岁和蹭她的耳朵,她散落下来的头发悉数落在他的脸上、脖颈间。
江攸宁被弄得想笑,重重捏他的指,“你不要动我,我好好想。”
“想。”沈岁和的鼻息悉数吐露在她耳际,弄得她耳朵都泛红。
“挑婚纱?”江攸宁问。
沈岁和:“……”
“那你说。”江攸宁说:“自己说,别让我猜,我好累的。”
她脑袋靠在沈岁和的肩膀上,“我都工作一天了。”
沈岁和叹气。
“你又不高兴。”江攸宁说:“我是不是忘什么重要的日子?”
沈岁和无奈放弃,“也不是很重要。”
他她疲累至极,是心疼更多,他抬起给她摁眉心,“做不完的事情就分下去,实在不就少接几个案子,不然累垮了身体。”
“我知道。”江攸宁很享受他的按摩手法,闭上眼睛跟只猫一样窝在他怀里,蹭了蹭他的肩膀,用风轻云淡的语气道:“沈怂怂,你怎么是这么闷啊?”
“嗯?”沈岁和的一顿。
“或者,你不应该叫沈怂怂。”江攸宁说:“你应该叫闷闷。”
“怎么?”
江攸宁轻笑,她仰起头在他脸颊吻了一下。
“我记得的。”江攸宁说:“今天是你生日呀。”
说着像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拿出一个戒指,趁他愣怔
的时候给他戴到了无名指上。
她怎么会忘?
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
就像昨晚没有下雨,她想的是今年沈岁和可以过一个阳光的生日。
她知道是清明节,她更记得这是沈岁和的生日。
沈岁和笑,“你骗我。”
“是你笨。”江攸宁说:“想要礼物都不主动点,等着我送啊?”
“是。”沈岁和抱紧她,吻向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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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没有去外边吃。
今天江攸宁说她下厨,在是沈岁和生日的份上,她可以给做几个菜。
两人一起去超市,又一起开车回家。
沈岁和把东西放到厨房里,然后给江攸宁系围裙,他也不出去待着,就在厨房里给江攸宁打下。
江攸宁已经很久没下厨了。
带漫漫、上班挺累的,沈岁和算是勉强可以能做饭吃,大部分时候两人点外卖,或者是简单做个面。
她站在那儿,神色认真。
沈岁和负责择菜、洗菜,她拿起刀负责切。
没过几分钟,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沈岁和立马站起来,“怎么?”
只见江攸宁的指泊泊流血,刀刃上也沾了红。
“切到手?”沈岁和皱着眉,立马拉着她的放到水龙头下,水流走她的血迹,露出被切到的那部分。
挺长的一道口子。
“你啊你。”沈岁和无奈,“疼么?”
江攸宁点头,“疼。”
沈岁和说:“我去拿药箱,你忍一下。”
药箱里都备着常用的药,沈岁和给她洒一些消炎药上去,然后用纱布慢慢缠上,给她的食指包成一个肿肿的一团儿。
江攸宁受伤,那些说要下厨给沈岁和庆生的豪言壮语自然不作数。
晚饭还是沈岁和来做的。
他站在厨房里,昏黄灯光映下来,显得格外有烟火气。
江攸宁倚在门边,就那样看他的背影。
他不算太熟练的把菜翻炒,又很认真。
她上前抱住他,脑袋贴在他的脊背,“沈岁和,生日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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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北城的春天没下太多雨,辛语和裴旭天就在这个春天举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