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人,又不是神,总不可能什么缺点都没有。”
杨景谦:“……”
房间里再次归于寂静。
隔了很久,裴旭天拿着手机碎碎念,“我再给沈岁和打个电话,看看那家伙死了没?”
“以后还得专程给江攸宁赔礼道歉。”
“我真是。人过三十就这么不顺么?”
“江攸宁估计这辈子都不想跟我打交道了,我还挺欣赏她的。我天,这都造的什么孽。”
他喝多了,碎碎念起来话也多。
杨景谦就坐在那儿听着,收了他的酒,只陪聊。
“江攸宁这人看起来乖,其实有点犟。”
“阮言不知道触到她什么逆鳞了。我真头疼。”
“现在睡一觉吧。也不知道明天起来会不会好。”
“……”
-
翌日。
温暖的阳光洒落在略显凌乱的房间里。
江攸宁比沈岁和先醒。
她下意识先摸了下他的额头。
没那么烫了。
手刚要拿下来便被沈岁和握住。
沈岁和抱住她,两人贴的极紧。
江攸宁感受到了他清早蓬勃的欲望。
但他没再动。
“去趟医院吧。”江攸宁温声劝。
沈岁和皱着眉,回答的极为简短:“不。”
“我陪你去。”江攸宁说:“你做个胃部检查。”
“没事。”沈岁和说:“我在家躺一天就好了。”
话音刚落,江攸宁的闹钟就响了。
今天是周一。
该上班了。
江攸宁看他坚持,便也不再劝。
起身打算去上班,但人还没动,沈岁和便附在她耳际道:“今天别去了。”
“嗯?”江攸宁皱眉,“你要我陪着么?”
“不是。”沈岁和说:“咱们……搬家吧。”
江攸宁在床上愣了好久。
她的身体从紧绷到放松。
沈岁和一直抱着她,说话的声音比往常要柔和,似是感冒的后遗症。
他附在她耳际低声道:“以后不想去参加那些,我就不叫你了。”
“有事跟我说,我会解决。”
“别动不动就生气。”
“我没有。”江攸宁辩解道。
沈岁和在她脖颈间咬了下,“江攸宁,你能耐了。”
“嗯?”
“生气就关机。”沈岁和哑着声音说:“这些坏毛病以后能不能改改?”
他说的时候带着商量语气。
而且清晨刚醒,他声音低沉沙哑,略显软糯。
就跟和江攸宁撒娇似的。
江攸宁翻身抱紧他。
身子蹭了蹭,脑袋窝在他脖颈间,眼泪顺势流下。
“昨天阮言说我去酒吧撩骚。”江攸宁温声说,她本意也不是在告状,就是突然想说,便说了。
说出来的时候带着委屈,在心里憋了那么久。
昨天从古堡离开,到看见辛语,满怀心事和辛语她们玩了那么久,再到回家,她一直都没放下这个情绪。
她不懂。
为什么去酒吧就是撩骚?
她单纯喝酒,什么都不做。
甚至没跟男人搭过话,怎么到别人口中就变了个人?
她委屈。
但一直没说。
要是跟辛语说,辛语得上门去跟人干仗。
她不想惹麻烦,也想耳边躲个清净。
江攸宁的眼泪落在沈岁和的蜜色肌肤上。
比他身体的温度还要高很多。
她委屈的抽噎。
她哽着声音说:“我不是那样的。”
“她很过分。”
“那你怎么不和我说?”沈岁和低下头,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可以跟你一起走。”
“你又不信我。”江攸宁抽噎着,“我说话你从来都没信过。你也从来不听。”
“没有。”沈岁和揽着她。
她的背很光滑。
但有一块儿地方被烫伤过,凹凸不平。
是之前车祸留下来的痕迹。
沈岁和特别喜欢摸她的这一块地方。
他轻轻摩挲着那块凹凸不平的肌肤,声音比以往温和的多,“江攸宁,我信你。”
亦真亦假。
江攸宁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他的怀抱和温度都那么不真实。
声音也温柔的不真实。
她仰起头。
却看到了和往常一样的沈岁和。
只是那双眼睛里,倒映出了她的样子。
-
沈岁和仍旧不大舒服,江攸宁便在床上陪他。
但她哭完之后发泄了情绪,不大想说话。
难得的,沈岁和提出陪她看电影。
《82年生的金智英》。
江攸宁有一个片单,平常别人给她推荐了什么好电影,她就会记下来。
这部电影是之前办公室里聊天的时候,部长强推的。
她一直都没来得及看。
江攸宁跟沈岁和在婚前一起看过电影。
去看的片子是《战狼》。
沈岁和看得津津有味,江攸宁却看得睡着了。
醒来后大家都心潮澎湃,被震撼到了。
后来还有一次,两个人一起看《我的少女时代》。
江攸宁看得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