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江闻喊她,“你这么看着我干啥?怪瘆得慌。”
“你进医院我们怎么都不知道?”江攸宁问。
江闻挑眉,“你是医生吗?”
江攸宁:“……”
独属于江闻的歪理又来了。
江攸宁懒得搭理他,只是换了话题道:“你回来以后没联系语语?”
“联系了。”江闻说:“打了两通电话,正在通话中。”
“那是没联系上?”
江闻耸耸肩,“不然呢?”
“她正在找新工作呢。”江攸宁说:“让她先忙。”
烧烤上来,两人开吃。
“你家沈岁和呢?”江闻问她,“他晚上吃什么?用不用把他叫着也来吃点儿?”
“不知道他加不加班。” 江攸宁说着拿出手机,看了眼又把手机放回去,“算了吧,咱们吃。”
“吵架呢?”江闻问。
江攸宁:“没有,他很少吃这种东西。”
“很少吃才叫他。”江闻拿出手机,翻了半晌才翻到沈岁和的微信,给他发了条消息,然后点开他的个人资料跟江攸宁吐槽,“我真的无数次差点把他删了,你看看他的资料空白的就跟小号似的。名字就一个句号,朋友圈一条没有,背景图一片空白,他是不跟人社交吗?”
江攸宁:“……是。跟你不一样。”
江闻:“……”
一时听不出来是夸奖还是讽刺。
江闻的朋友圈被娱乐圈好友列为“最有趣”。
之前有人剪过好多明星的采访,每当问起“你朋友圈里最有趣的人是谁”这个问题,大家当仁不让会说江闻。
话又多又密,吐槽时无形中有很多段子。
关键是他搞笑不自知。
而江闻说得没错,沈岁和的微信确实跟见不得人的小号似的。
上边什么都没有,简单至极。
如果不是江攸宁见过他跟人聊工作也是用这个微信,她一定会以为那是小号。
这件事情,江闻跟她吐槽过不止一次。
最终都会以“要不是我给他搞了个备注才知道他是咱们家新晋成员,勉强留下了他”结束。
隔了会儿,江闻的手机响,他瞟了一眼,“你家沈岁和要来。”
“嗯。”江攸宁说:“不是你邀请了么?”
江闻戳了几下手机回复消息,一边问江攸宁: “你这周有空没?”
“应该有。”江攸宁说:“怎么?想请我出去玩?”
江闻:“是,也不是。”
江攸宁:“……”
“我在南江拍戏的时候,听说那边有个老中医,专门治你脚这种病的,在当地被传的神乎其神。”江闻说:“我还专门去拜访了一下,反正从那儿出来的病人,看过的都说好。”
“然后?”
“没什么然后啊。”江闻吃了口烤肉串,“这周收拾收拾,哥带你去南江看看。”
“这都多少年了,你还没放弃呢?”江攸宁瞟了眼自己的脚。
江攸宁的脚,很多人都放弃了。
当初车祸以后,许多人都觉得她再也站不起来了。
只有江闻红着眼说:“我妹肯定能站起来!”
他那一年就拍了一部戏,还是在北城周边,一直陪着江攸宁做复健。
一年后,江攸宁成功站了起来,只是落了病根。
家里人也寻遍了名医,药吃了不少,就是一直不见好。
后来叔叔找了个在国际上赫赫有名的骨科大夫给她看,人家说,这就是后遗症,没得治,只能平常注意着。
大家也就不再那么狂热地给她找医生,偶尔给她找点儿保健品,唯有江闻。
从未放弃。
每到一个地方拍戏都会打听当地的名医。
江攸宁跟着他跑了不少地方,脚仍旧没好。
慢慢也就歇了心思,但她也不好意思打击江闻的热情。
她笑着说:“我这毛病估计治不好了,只要以后注意着点儿,没什么大事。”
江闻翻了个白眼,“没什么大事儿,一到下雨天你会疼得要死?”
“你又没见过,怎么知道?”江攸宁说:“我现在都好很多了。”
“狗屁。”江闻说:“我不信,除非你现在疼一个给我看看。”
江攸宁:“……”
“这事儿没商量。”江闻说:“这周六上午十点的飞机,当哥带你去散散心。”
江攸宁:“……”
她无奈笑, “你机票都订好了,在这儿逗我玩呢。”
“没办法。”江闻说:“哥比较懂你。”
两人聊了没多久,沈岁和便到了。
他进包厢后跟江闻打招呼,只是摆了摆手,没喊人。
江闻挑眉,“我还是不是你大舅哥?喊人会死?”
沈岁和:“……”
江闻比沈岁和小。
但辈分大。
每次江闻就拿这个挑他刺。
沈岁和坐在江攸宁身侧,直接忽略了江闻。
江闻吊儿郎当,“妹夫?”
沈岁和:“……”
他瞟了眼江闻,不大情愿地喊了声:“哥。”
江闻侧过耳朵,“什么?我没听清。”
江攸宁坐在他俩中间,没眼看江闻。
“哥。”沈岁和又喊了声,他将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你拍完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