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的英语是英式发音,南织听得不太习惯。
“总裁先生现在有要事在忙,不接待任何来宾,也明令禁止任何来宾来访。如果您方便,不妨留下联系方式,改日再来。”
不见,还不许等?
这是什么规矩!
南织掏手机,这才想起来它早就没电关机了。
“您这里有备用充电器吗?我想……”
“南小姐?!”
南织回头,对上娜米惊讶万分的脸。
*
娜米联系方博,无人接听。
偏偏总裁办还传了话,拒绝任何访客。
娜米不敢违背,带着南织去了大楼对面的咖啡馆小坐,顺便给她借了充电器,自己继续联系方博。
“给你添麻烦了。”南织抱歉道,“我的充电器收在行李最里面,我实在……”
娜米点头,笑笑,“明白明白。南小姐,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哦,就是……”
“是不是因为照片的事?”娜米皱眉,叹了口气,“言总脾气是有些大,您解释清楚了就好。不过,我真没想到您会大老远亲自跑过来解释。”
“解释什么?”
娜米一拍脑门,心道南织又怎么会知道自己被偷拍呢?
她翻出来照片,说:“媒体想爆料,被我们这边截了。言总看了照片之后……嗯,比较生气。”
南织盯着照片看了会儿,“有多生气?”
“这个……”娜米嘿嘿干笑,“砸了咖啡杯?还、还把我赶出去了?”
“……”
南织似笑非笑。
端起咖啡送到嘴边,又砰一声放下。
她本来就累。
长途跋涉不说,来了还见不着人,压着的火气和烦躁,这会儿噌噌往上冒。
这狗男人是醋做的吗?心眼比针孔还小!
他要是真为这事生气,那她这趟也算是白来了。
手机有了足够电量终于开机。
南织正要给那个狗醋王拨过去,袁西的电话先顶了进来。
“织织,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叫唐家的人给谋害了!幸亏你没事!”
南织皱起眉头,“唐家人?谋害?”
马路对面,宾利慕尚停在正门口。
娜米一眼认出是boss的座驾,见南织还在说话,她干脆先跑出去把人拦住再说。
“娜米?你干嘛去?”
“言总来了!”
闻言,南织先挂了电话。
抿抿唇,她这时突然又分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生气还有,但更多的,又是期待。
算了,先见了再说。
言湛快步穿过大厅。
方博紧随其后,一脑门冷汗,知道劝不住,可不劝也是死路一条!
“言总,再等一会儿呢?万一南小姐就是去哪儿玩了?说不定啊,她还是……”
“言总!方总助!南小姐来了!”
方博笑着拍拍手,接话:“对啊,说不定南小姐是来巴黎了。她来……”
谁来了?!
言湛抬头。
十米开外的马路对面,女人一身白色连衣裙,外搭一件浅灰色针织衫,亭亭玉立。
风吹着她的长发,裙摆随之起舞,隐隐描摹出藏在裙中的那双长腿,像是从日系电影里走出的文艺女神,周身散发着茸茸柔光,唯美清新。
“南小姐,我们过去吧。”
南织反应慢了一拍,刚要点头,男人大步流星朝她而来。
她定在原地,傻傻地看着他。
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看着他眉心蹙起又舒展,看着他眼中欲言又止的隐忍情愫……一切和她梦里的场景很像,又不像。
梦里,没有那股好闻的木香,更没有——
言湛捧起她的脸吻了下去。
旁边的娜米倒吸一口气,不知道该往哪儿隐蔽,方博拉着她推到一边。
大惊小怪。
男人的唇微微凉,很柔软。
可随着或轻或重的纠缠,渐渐变得灼热,变得急躁,变得失控。
南织在沦陷前抓回一丝理智。
推开男人,她扫了一圈四周,嗔怪:“大马路上,你干嘛呀。”
言湛咬牙,又狠狠地补了一个吻才松开。
男人霸道地攥紧她的手,吩咐方博回去主持后面的会议,之后,不由分说地拉着她上车。
“诶?我的行李!我行李还在……”
言湛瞧了眼娜米。
娜米福至心灵,忙道:“回头我送酒店去!请言总和南小姐放……”
车子开走。
*
言湛在巴黎香舍丽榭街区有套公寓,顶层,22层。
宾利慕尚停在门口。
言湛领着南织下车,直奔22层专属电梯。
南织小跑的有些喘。
这狗男人仗着腿长,一步顶她三步,走路也不说迁就一下她!
“你赶集啊?”她问道,“还有,你不回去上班好吗?现在才下午,不太……”
“为什么关机?”
言湛表情严肃,眼神冷冰冰的,有些吓人。
南织心虚那么一下下,没什么攻击力地瞪回去。
“没电了,不行啊?再说了,昨晚一回酒店我就得赶紧赶飞机,就忘了充了。飞机上又得是飞行模式,我……”
“来巴黎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