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他忽而伸出了一只手扶上了颜芙的面庞，略微粗糙的手指皮肤在她细嫩的脸上轻轻的摩沙着，让颜芙感觉有些痒痒的，“哥哥说过，有事直接来问我，是忘了么？”
颜芙瞬间便想起了很多年前夜晚的那一幕，他的确说过这句话。
只不过此时……他的手。
颜芙将视线斜睨过去，尔后有些紧张的说道：“樊樊哥哥你别碰我……”
听到这话，男人方才还有些温柔的眼眸此刻却是忽而暗沉下来，他启声，“怎么，碰不得？”
“樊樊哥哥你。”
“别叫我哥哥。”
“呃？”
男人的端凤眼折成了一条锐利的线，眸光漆黑如点墨般，看不清里面荡漾着的情愫为何物，“我说过，只会做你哥哥到高三。”
颜芙诧异，嫣红的嘴唇微微颤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明白么。”
“……”
“我都已经做得这么明显了，还需要我再明显一点么？”
“额……”她心跳扑通扑通剧烈跳个不停，紧张的完全不知道说什么话好。
此时，只见费樊将整个上半身都缓缓的埋了过来，那抹个高大的身影宛如月食将明亮温黄的一团柔月给包裹覆盖住。
他的头停摆在了颜芙的侧耳，声音闷哑，“吻过哥哥，哥哥也回应过你，妹妹你不能忘。”
颜芙诧异，脑海里一团云雾，但是这句话的意思她却是听得明明白白，里面夹杂着很多信息量，像是一团爆炸的弹药，将她整个人都烫得惶然。
“你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不明白么。”他声音越来越哑，越来越湿润，“就是那晚你喝醉了，哥哥去酒吧接你回来，你抱着哥哥，压在哥哥身上，吻哥哥，哥哥被你弄得没有办法，控制不住自己，你忘了么。”
他极其详细的解释着这段信息，听的颜芙只觉得自己的耳膜被他湿哑的声音给浸透了，就像是涨着潮的咸湿海水一下子激涌上来，将她这个不会游泳的旱鸭子给瞬间淹没。
她脑海里飞速旋转运动着，回忆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春梦，梦见自己和一个异性接吻，对方身上的味道很熟悉……
那味道！
颜芙心中忽而漏了一拍，她大脑像是被一棒给当场敲醒，那味道瞬间和此刻费樊身上的味道重合，并且完美的叠在了一起。
是那种男士护肤品的味道，淡淡的海盐气息。
此刻，只见费樊将头转到她面前，一双漆黑的眸子凝视着他，帅痞的脸上挂着一抹肆虐的笑，“记起了么。”
“……”
他的手缓缓伸了上来，捏住颜芙的下巴尖，把头微微侧着，有一种随时就要覆盖上来的趋势，“妹妹，哥哥忍了好久，你答应哥哥这个要求好不。”这口吻居然有种带着小狼呜咽乞求的感觉，和这张嚣张的面庞极为不符合。
她怔住，“什么……要求。”
“哥哥，想和你——”后面两个字，颜芙只觉得自己的耳膜已经炸了，完全不敢把那两个成人词汇给听明白，因为此刻她已经迷耳红面涨，整个人就像烧开的水，全然不知所措。
她根本就没有想明白，也没有反应过来。
“送哥哥这个礼物，好不好。”他却再次说道。
颜芙怔怔的看着他，这十几年的时间，她一直把眼前的这个人当做自己的哥哥，但是对方却突然向她说出了这句话，提出这种让人面红耳赤的要求，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但他却没有给她细想的机会，直接将头伸了过来，下一秒，那温热的唇立即包裹住了她，她整个人脑神经瞬间像是被电给击中，眼睛瞪得大大的。
而他的手却紧紧捏着她的下巴不放，在颜芙想要躲避的时候，更是加重了力度，掐得她很疼，差点流出眼泪来。
颜芙脑海里顿时就闪现出很多小时候的事情，第一次见费樊，对方送他去上学等等……这些画面和此刻他吻着她交替在一起，让颜芙整个思绪都变得混乱不堪。
好像有什么纯洁的东西被打碎了，就像是一朵纯白洁美的花原本在时光中安静的发酵着，忽而却被一团污墨给浸染，最后变成标本后竟还散发着一种奇异的感觉。
那种感觉并不是寻常的审美带来的那种美感。
颜芙自己也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此刻，有种道德羞愧伦常颠倒的三种滋味循环交替的在脑海里激发着。
凭着理智，她伸出手去抵抗对方的胸膛。
却未想，男人却是双手捧住她的脸，吻得更用力了，他的吻并不是那种轻柔的，一点一滴的，而是整个都包裹上来，满的让颜芙有种窒息感。
她很清楚自己和费樊自己在做什么，也很清楚他们的关系已经越过了那条红线，只是她还不能接受这身份转换，也没能明白自己的心情。
凭借着最后一丝的理智和倔强。
她牙齿一用力。
瞬间，只见那男人眉毛深深皱褶起来，他终于离开了颜芙。
对方一双染着猩红的双眸看着他，舔了舔下嘴唇，她看见他的唇延边际隐隐浸出了红色，那是血。
颜芙胸脯一上一下的急促喘着气，然后那双杏眼里此刻含杂着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