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凉筝温柔垂眸，趴在他腿上的少女目光纯真，满眼怜惜，早就看出他内心的悲凉和厌弃，因双腿经脉寸断，世间多数功法都难以修炼。
“好！”
这世间再厉害的功法，也及不上鸢儿。
灵和主人，相生相伴，并非一套功法可抵。
鸢儿仰着头，在她眼底，凤凉筝是她的信仰，“鸢儿会永远爱主人，保护主人。”
“好！”
鸢儿见主人有些难过的模样，坐了上来抱着他，“鸢儿永远不会离开主人。”
凤凉筝掩饰唇角的轻笑，“好！”
你想离开，也绝无可能！
你只能是我的！
玄冥真人看向在场的宛平城三姐妹，这套功法一定要传授于一人，萧长枫蹙眉，目光沉冷，南宫琦却已说话，“那莺歌姑娘天赋上佳，最适合修炼真人的功法。”
楚莺歌慌忙推辞，“我才疏学浅，怎当大任，只怕会辜负了大家的期望。”
她面上推辞，内心却狂喜。
她的天赋修为在年锦书和白灵之上，若得真人传授功法，再拜真人为师，那她就多一助力，日后在仙门中行走，也无人敢欺。
年锦书能感觉到楚莺歌的雀跃，不爽至极，她又要拜玄冥真人？
“白灵修为也上佳，真人也可传于白灵。”年锦书说。
白灵一惊，“姐姐？”
年君姚，凤凉筝和雁回等人也想为年锦书争这套功法，毕竟能得真人传授一套功法是毕生之幸，可他们不善说瞎话，论天资，楚莺歌比年锦书高，且楚莺歌也善毒善药理，更合真人心意。
“这女娃不适合习本座功法。”玄冥真人冷哼一声，极其不悦，“丫头，你举荐旁人做什么，你不想要？”
这天底下，还有人敢嫌弃他玄冥真人的功法？
萧长枫也回过神来，目光略一阴鸷，虽说他对年锦书已有不一样的心思，可她和他反目，又和雁回交好，这套功法若是给她，定是后患无穷。
“真人，莺歌姑娘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她论剑在仙门女子中，年年第一，天赋极高，聪明机敏，又善药理制毒，最适合继承您的衣钵。”
玄冥真人看了楚莺歌一眼，移开目光，见雁回年君姚，且那伶牙俐齿的薛岚都不说话，他心生好奇地问，“丫头，你这少年论剑是年年倒数第一吗？”
众人，“……”
第198章 师父和徒弟
哪怕是有一点天赋，薛岚都该为她来撕了。
这就扎心了！
年锦书抿唇，宛若一朵柔弱动人的小白莲，“倒也不是年年倒数第一，偶尔也得过倒数第二。”
雁回，“……”
玄冥真人，“……”
天资如此之差？怪不得身边一群少年都不好意思为她撕。
“绣花枕头啊。”玄冥真人摇摇头。
年锦书，“……”
这辈子玄冥真人仍会收楚莺歌？
她决不允许！
楚莺歌跪地，叩拜真人，“真人在上，晚辈若有幸得此功法，一定会匡扶正义，惩奸除恶，不辜负真人厚望。”
她真诚，又不卑不亢，甚得长辈好感。
一个少年论剑第一，一个倒数第一，为人师表，自是愿意选天赋最高的。
玄冥真人正要说话，年锦书说，“前辈，晚辈并非天生愚钝，只因年少时误入冰墙，被噬魂灵攻击，有一缕魂魄被锁于还魂铃内。”
“哦……”玄冥真人早就看见她腰间的还魂铃，这神器西洲大陆无人不晓，反应冷淡，“那修炼也慢。”
楚莺歌隐晦地看年锦书一眼，心中不齿，她还想和自己争？
魂魄不全，凭什么和她争？
听到玄冥真人冷淡的语气，她心生喜悦，已露出了几分势在必得的自信来！
她得了这套功法，所受屈辱，一定会和年锦书慢慢算账。
年锦书倒了一杯茶，推给真人，浅笑说，“进秘境后，因噬心灵的缘故，我被攻击，是我一人独闯而过，足以证明我心志坚定。其次，我少一缕魂魄不假，可我有七彩灯，修炼不比旁人慢。”
楚莺歌轻笑嘲讽，“姐姐一套宛平城的功法，练了十年，也未见成效，再习一套功法，不怕力不从心吗？”
年锦书不甘示弱，“我青春年少，精力旺盛，何来力不从心一说。”
“贪多嚼不烂，妹妹也是好心，九品妖兽如此厉害，我怕姐姐丧命于此，还累得我等送命。”
“你何来自信就一定能斩杀妖兽，带我等出秘境！”
……
玄冥真人凝眉沉思，萧长枫在一旁又说尽楚莺歌好话，玄冥真人看着站在一旁背脊挺立的年锦书，“你有师父吗？”
年锦书心里一跳，已意识到什么，轻轻摇头。
玄冥真人下巴微扬，“习我功法，今生只认我一位师父，不得拜入他人门下，你可愿意？”
年锦书压抑着心里的狂喜，“真人愿收我为徒？”
玄冥真人拿过年锦书倒的茶，一饮而尽，语气不甘不愿，似乎还带了嫌弃，“敬师茶都喝了，不收，说不过去吧。”
众人，“……”
楚莺歌大惊，仰头急切地看着真人，“真人！”
年锦书跪地叩拜，“弟子年锦书，拜见师父！”
仙门一众少年狂喜，凤凉筝，年君姚和雁回一直作壁上观，就是早就看出真人的脾性，他做事随心而为，年锦书能否得他欢心，是要靠她，他们多说一句怕惹来真人反感。